在蔚家已經呆了五天蔚昭並不知道新一輪的風暴正凝聚,她現在只有一個感覺,累,累,還是累!
連續五天的持續放血和費腦的戰要指導將她折磨得筋疲力盡,而爲了保證血液的純度,她也不敢在每次抽血後使用能量恢復的藥劑,整個臉色現在是蒼白得就像一隻不能見光的吸血鬼。
贏戎也終於憋不住了,她手臂上的針眼兒,是一天增加一個!他看得清楚。
“明天早上你去看藥劑情況把我也帶上,做爲顧客,我有權知道進度。”
這廝發什麼瘋?幹嘛突然問起這個。
蔚昭揉了揉太陽穴,感覺頭更疼了。
“我們配方保密,研究室閒雜人等不能進出。”
“爺是閒雜人等?”贏戎黑眸一沉,迸射出寒芒。
又踩到他尾巴了,這嘴!蔚昭恨不得抽自己一嘴巴,、忘這個吃軟不吃硬的大爺有多難纏。“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但這是商業秘密,也是原則。不能因爲你是客人就可以提這種無理要求,我只要按合同期限交付貨物就OK了不是?”
推三阻四,眉宇間還隱了浮躁的神色。贏戎目光銳利的將面前女人每一個神色看在眼中,心中更是篤定這其中有問題,猜疑更深。
“少蒙我,合同?哪來的合同?我們沒有簽過那種東西,所以,蔚小姐,你是不是該拿出點誠意讓你的顧客安心?”
你妹,她都忘了這事,他們這次的合作都在暗中進行。雖然是按了以往和郭智的合作分成,但爲了不留有能被人糾住的把柄,三方心照不宣的免了這道程序。她這滿負荷的大腦下意識只按淡商的程序作回答,反倒把她自己給繞了進去。
“贏戎…你要進度可以,我給你錄下來,讓你看看現在準備的階段。但是研究室,我真的不能帶你去。”帶你去了,你要賴那了,丫的我怎麼抽血繼續。只剩兩天了,她在這兩天內必須再抽2400CC的血出去,時間緊迫得讓她都心焦。
贏戎一挑眉,脣角冷硬。“錄像就不怕商業機密不保?你是什麼邏輯。”
呃……
蔚昭被噎住了,她發現怎麼說都是錯。
“或者爺給你個即不用錄像也不用去研究室的辦法?”
你不要騙我讀書少!蔚昭警惕的後退了一步,這個男人眼中剛纔有着一瞬而逝的異光,他絕對又在算計着什麼。
大腦快速轉了一圈,無果,不知道對方到底哪跟經不對非要纏住這個事情不放。蔚昭只能舔了舔脣,打算選穩住再說。“你先說說看是什麼方法?”
實在太過可疑,從最開始說起批產藥劑時,這個愛財的女人第一句說並不是金錢,而是時間。而她討要時間的理由是協助研發藥劑,這女人根本就不懂研發,又何來的要親自上陣研發一說。就退一萬步,要她協助,但也沒有必須天天抽血吧,還是大量的。以前泛着健康色澤的臉蛋,現在都憔悴成什麼樣了!
某人退一步,某人便上前了一步,剛被拉開的距離又化爲烏有。“辦法就是坦白從寬。你老實告訴我,你手上的針孔怎麼回事,你抽血做什麼,我就不再過問藥劑進程。”
嗡…
蔚昭聽見贏戎的話,腦子裡面轟的就亂了,目光也不自覺的往手上那點點的淤青上看。她遺漏了這樣子的細節,她也沒有想到過,贏戎會將注意力放在這一小小的針孔上。
“抽血…”腦子裡亂哄哄,蔚昭也不知道自己要怎麼一個理由才能搪塞過去,張口說了兩個字,就無言了。只能眨巴着眼,看着面前眼尾陰鷙的贏戎。
能賣個萌就翻過這篇嗎?
蔚昭在心底怒吼着,雖然她知道這樣做成功機率爲0。
“噝……”
男人一把捏住了她手臂,大拇指剛好按在那針孔的淤青上,重重的揉捏着。突然痠麻的感覺讓蔚昭抽了口氣…
“坦白從寬,我不介意用些手段…”
男人的面龐在眼前放大,蔚昭寒毛倒堅,被撩在肌膚上的炙熱呼吸讓她緊張得神經末梢都在抽動。“你不能這樣,我不是犯人!”
“你什麼時候將自己心胸放開了,我再只純粹當你是我的女人!”
威脅嗎?
“你憑什麼?!”蔚昭捏了拳頭,吼道。就算要當他的女人,他也無權去幹涉她的隱私,這種霸道,這種佔有慾太過病態。蔚昭很想說,其實你也有病吧。
還敢瞪直了眼跟他吼,贏戎眯起了眼,那個模樣就像是一隻危險的豹子,什麼對敵人隨時撲出致命一擊。
“對啊,我憑什麼…”
贏戎那種自問的語氣帶着複雜的情感,蔚昭只能分辨出自嘲的成份,其餘的無法剖解。但就那麼一點,也足夠讓她心一抽,帶着刺疼。
“昭…昭昭。”
就當贏戎眼中光芒暗滅不明,兩人氣氛近乎如冰凍般凝固的時候,白小歸怯怯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吃飯了,葉叔又做了補血的膳食,這兩天你一直接用血做藥引,太傷元氣了。再如何訓練也得以保重身體爲前提啊。”
藥引?白小歸,你玄幻小說看多了吧,你雜能用一雙清澈無辜的眼神扯那麼不靠譜的謊?!
“你都聽見了?”贏戎依舊眯着眼,只是掃過白小歸身上的視線凌厲無比,帶着讓人毛骨悚然的審視。
好可怕,白小歸被看得頭皮直發毛,可心底再害怕,她也不能退縮。從剛纔兩人的對話來看,不但昭昭沒有完全信作他,這個危險的男人也同樣對着昭昭還有芥蒂。雖然她認同他是愛着蔚昭這一點。
挺直腰桿,白小歸聲音清脆如珠落玉盤。“都聽見了,昭昭不說也是不希望你擔心。藥引一說聽起來有些玄乎,但卻是事實,因爲昭昭之前服用過風鸞花做的解毒劑,血液裡有別人沒有藥性。所以必須是她的血不可,這也是爲什麼這個藥劑不量產的原因。”
白小歸說着感受到了那掃在身上目光溫度的變化,似乎變暖和了點,深吸一口氣繼續。“因爲不能讓昭昭大量失血,風鸞花,也是稀有到讓人無奈,而且它還法在別的地方存活,我們無法培植。”
臥操,白小姐,你絕對的吹牛不打草稿,說得老孃都信了!!蔚昭已經完全呆愣在一旁了。xh1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