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朱紫嬛說出了自己的擔心,雷耀天的臉上表情變得忽然豐富了起來。
“逼着圓房?”,雷耀天先是楞了一下,隨後開始思索自己腦海中的記憶,看看自己的這個身體對這位王老國公有沒有什麼印象。
果不其然,仔細的回想了一會兒之後,讓雷耀天找到了關於這位鎮國公的記憶信息。
極品啊,還真的是極品,如果朱紫嬛帶着王皇后去了鎮國公的府上,說不準的他這個老傢伙還真的是能夠做出‘逼着圓房’的事情來呢。
想到這裡,雷耀天的眉頭皺了一下。
“但是鎮國公那邊,可以與很多領兵的大將們關係不淺。在我們還沒有完全掌握住軍權的時候,鎮國公的意見還是非常重要的。”
他想了想後對朱紫嬛道。
對於雷耀天說的這些,朱紫嬛又何嘗不知道呢。
只是她真的是非常擔心,這個極品的老傢伙萬一真的是逼迫自己,那麼自己該怎麼辦呢。
畢竟自己不是真正的男人,根本就沒有辦法與王皇后圓房的。這要是自己露出了什麼破綻來,到時候這位鎮國公會氣成什麼樣子呢。
朱紫嬛真的是不敢去想象這些。
搞不好這個老頭會認爲,是皇家在玩他呢吧。
要知道他可是爲朝廷立下了赫赫戰功,三十年前保住了一大片的土地呢。
哎呀,這個可是真的很難辦啊。
“其實你也不一定非要去鎮國公家裡,時不時的對王皇后好一點,也是可以的呀。”,雷耀天最後也沒有辦法,只能對朱紫嬛這麼說了。
朱紫嬛也只能無奈的應了一聲,“是啊,現在這個情況,我也只能對她好點了。萬一情況有些什麼變化,我可就只能依靠她的老子,我的那個老岳父了。”
雷耀天擡手,在朱紫嬛的額頭上輕輕的拍了一下。
“真是沒有禮貌,什麼叫做她的老子,那個可是你的岳父呢。”
朱紫嬛吐了吐舌頭,做了一個鬼臉隨後轉身向宮內走去。
“我就不陪你進去了,我還要回去看看那些被抓走的大臣們呢。這幾天我要儘快的將他們都消滅乾淨,然後讓傀儡們替代了他們的。”
雷耀天衝着朱紫嬛的背影喊了一聲。
在這個範圍內,雷耀天倒也不怕被別人聽了去,因爲在這個範圍內駐守的都是基因人。
朱紫嬛停下了腳步,對着雷耀天點了點頭。
“你們男人還是去做正經事吧,我有奧黛麗妹妹陪着呢,你就不要過多的擔心了。”
朱紫嬛明白,現在不是兒女情長的時候,只要雷耀天穩定住了局勢,以後有大把多的曰子他們兩個人可以在一起的。
…………兩廠的詔獄,位於東廠管轄之下的錦衣司內。
原本空蕩蕩的詔獄內,此時一下子被關進了數百名朝臣,使得很是空曠的牢房顯得擁擠了一些。
哐當!
一聲巨響,最後一名大臣被丟入了牢房。
“你們這些走狗,你們都不會有什麼好下場的,跟着雷閹做事,你們都不會有好下場。”
一些官員們,隔着鐵刪欄不住的叫罵着。
可惜,這些看守牢房的錦衣衛們一個個的面無表情,根本就彷彿是聽不見一樣。
在這裡看守牢房的錦衣衛,也是莫妮卡事先培育出來的基因人。
由於基因人的數量有限,莫妮卡只是撥了以小部分進入東廠的錦衣衛中,並且將詔獄這個地方掌握在了手中。
因爲詔獄這個地方,完全不需要使用多少人手。
只要有二十個基因人,基本上就可以掌握住了。
而同時,掌握住了詔獄對於雷耀天來說,還有一個莫大的好處。
那就是但凡被抓進來的人,雷耀天完全可以決定他的生死了。
而不像是被其他的原住民錦衣衛看管,搞不好還有可能被人趁機救走。
基因人錦衣衛,根本就不會被任何的人所收買,並且還可以偷聽這些人的談話,收集到意外的情報。綜合以上種種的好處,雷耀天怎麼可能不用呢。
而這些被投入了詔獄的大臣們可不知道這個情況啊。
因此,這些大臣們有威脅的,有求情的,有謾罵的。
但是無論怎麼樣,這些看管牢房的錦衣衛都是一點反應都沒有,這讓大臣們非常的失望。
那怕是他們有那麼一點點的反應也好,起碼讓他們心裡好受一些啊。這些看管牢房的錦衣衛,越是沒有反應,他們的心裡就越是沒有底。
那空落落的滋味,還真是不好受啊。
詔獄內陰風慘慘,掛在牆壁上的油燈,被那陰風一吹便搖晃了起來,燈火擺動連帶着詔獄內的光影也擺動起來,讓人覺得此地真的是非常的難受。
同時陰冷的牢房,潮溼的溫度,還有牢房內不斷奔跑的黑色老鼠,都讓這些養尊處優慣了的老爺們,感到了此地的‘可怕’之處。
而在過道的盡頭,刑房的大門敞開,裡面的一些刑具就那麼的展現在了他們的眼前,讓他們可以盡情的發揮自己的想象力,去想象着那些刑具的用處。
不過想到這些刑具,最後很可能會用在自己的身上,這些老爺們的心裡就哆嗦了一下。
“楊大人,你說這個雷閹要怎麼對付咱們?”
跟着楊遷被關在同一牢房內的吏部侍郎張大章小聲的問道。
楊遷站在柵欄前,擡起自己的手來摸了一下鬍鬚。
“想來這個閹賊應該不會將我們怎麼樣的,畢竟我們這麼多人都被他抓了起來,要是將我們所有人都得罪了,他也吃不消啊。”
楊遷猜測着說。
張大章想了想,也的確是這麼一回事兒。
想來雷耀天這個閹賊,也就是關自己幾天嚇唬嚇唬罷了。
難不成他還真的想一下子將這些人安置一些個罪名,然後全都幹掉?
想想也是不可能的事情啊。
要知道,這些人已經囊括了六部的中高級官員了。這要是全都弄死了,朝廷還不得癱瘓下來呀。
就算是提拔新人,在短時間內也不可能處理政務啊。
所以,他們這些人應該是不會有什麼危險的。就如楊遷大人說的這般,頂多就是嚇唬嚇唬罷了。
有了這個先入爲主的想法,張大章便淡定了下來。
只見他昂首挺胸,一副要正人君子被陷害的悲苦表情,一臉的抑鬱悲憤。
“想我張大章爲朝廷嘔心瀝血,但奈何朝中出了殲賊,真是我輩之恥,如我有朝一曰脫得此地,定當與閹賊周旋到底。”
張大章心裡明白,現在正是博得清名的好機會。
如果有人將自己的這番話傳了出去,那麼自己正人君子,一派清流的名聲不就有了嗎。
到時候憑藉着這個名頭,就算是貪污[***]什麼的,也可以神不知鬼不覺了。
並且去青樓找名記,估計都不用花錢了,這可是多麼美妙的事情啊。
想到這裡,張大章不由得飄飄然了起來。
多謝殲賊雷大督主啊,要是沒有你的存在,怎麼能夠襯托出我們這樣的清流呢。
很多朝臣不明所以的看着張大章,一副這個傢伙‘瘋了’的表情。
不過有那聰明的人,很快就分析出了其中的關鍵之處。
這些聰明的傢伙,也開始如張大章一樣,開始叫罵了起來,並且說的話比張大章的還要露骨難聽。
總之,雷耀天十八代的家人,都被這些傢伙給罵進去了。
這些傢伙怎麼了,莫不是已經嚇瘋了?
有那笨蛋的,就算是到了現在也看不明白,反而認爲大家都傻蛋了的。
在他們看來,現在自己已經成爲了階下囚,那麼就老老實實的就好了。何必還要多此一舉,高聲叫罵如此難聽的話來呢。
到時候一個人倒黴倒是好的,千萬不要惹得大家都跟着倒黴就不妙了。
一時間,叫罵聲在詔獄內此起彼伏,不斷的迴盪起來。
這些人叫罵的聲嘶力竭,連腔調都變了。
他們恨不得將聲音傳到外面,讓天下所有的人都聽得到,然後清楚明白這些話是自己本人罵的,然後傳遍了大江南北,知道自己是一個大大的忠臣。
並且連那些青樓女子們,都以自己爲yy中的男主角,夢囈中呼喊的男子。
楊遷聽着詔獄內此起彼伏的叫罵聲,看着一心表演大明忠臣的大臣們,心裡不由得很是不屑。
“一棒子蠢貨,都到這裡來了,還要死命的硬頂着來。這樣的人不死,真是沒有天理了。”
楊遷慢慢的退到了後面,然後一撩自己的衣服下襬坐了下去。
他坐在那邊冷冷的看着張大章,看着這些人瘋狂的表演。也安靜的等待着雷耀天關於自己這些人的處置,他要看一看後才能評估雷耀天到底有多麼瘋狂。
其實楊遷不傻,如果雷耀天真的是權勢熏天了。
那麼作爲一個官場老油條來說,他是絕對不會與雷耀天對着幹的。並且還及其的有可能去抱雷耀天的大腿,給他捧腳丫子。
只是雷耀天的西廠,原來一點都不顯山漏水的。根本就一點都不讓人覺得害怕,所以就算是雷耀天先前誅殺了一批大臣們,也沒有給剩餘的這些大臣們造成什麼恐懼感。
對於楊遷這樣的老臣老說,雷耀天不過就是一個跳樑小醜,是陛下用來展示制衡他們這些清流大臣的棋子。
所以,遲早都是要被拋棄的。
並且雷耀手下天幾天前衝入這些大臣們的家中,的確是觸及了他們的底線。
爲此,他們不得不鬧一下,讓陛下認清楚形勢。
而楊遷無論怎麼樣也想不到,這個雷耀天居然就這樣的將他們這些人全都抓了起來,然後還送入了詔獄之中。
這還是當着陛下的面前做出的事情呢。
爲此,楊遷覺得自己先前的評估有些錯誤了。
他現在要等等看,看看雷耀天最後到底要怎麼對付自己。
至於殺死自己這些人,在楊遷看來是完全不可能的。
因爲雷耀天先前已經誅殺了一批大臣,要是現在連自己這些大臣都誅殺,那麼朝廷在半年的時間內將無法的運轉起來。
這造成的惡果,將沒有人承擔的起。
正是因爲有了這樣的底氣,楊遷才能如此的雲淡風輕。
正當詔獄內的大臣們罵的舒爽的時候,雷耀天策馬來到了錦衣衛鎮撫司的駐地之外。
並且與雷耀天同時抵達的,還有莫妮卡讓狂屠一同趕來的數十輛馬車,這些馬車全都用大大的篷布遮掩,顯得非常的神秘。
籲!
馬車上的御者,拉緊了繮繩讓馬車停了下來。
狂屠見到雷耀天后,一路小跑的來到了他的面前。
“主人,你早就來了啊。”
雷耀天翻身下馬,將手中的繮繩一丟,自然有錦衣衛接在了手中,然後牽住了繮繩將馬牽開。
拍了拍衣襟,雷耀天看着狂屠身後那一溜的馬車,點了點頭道:“所有的人都帶來了。”
狂屠摸着自己的大光頭‘嘿嘿’一笑道:“放心吧主人,這些人全都帶來了。”
“走,咱們去詔獄讓這些人看看眼。省的他們總是以爲這個世界沒有了他們,就不轉了似地。”
說完,雷耀天便當先走進了鎮撫司的大門。雷耀天現在真的很想看到這些大臣們,當他們見到一個與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人的時候是什麼表情。
尤其是當自己對他們說,這些與他們一模一樣的人,將代替他們的身份,住進他們的府邸,與他們的妻妾一起生活時,他們這些整天牛轟轟的正義人士又會有什麼反應。
“啊哈,我真是太邪惡了。不過畢竟我是一個殲賊,閹宦嘛,我要是不做壞事都對不起我的這個身份啊。”
雷耀天走路帶風,臉上掛着壞壞的笑意。
狂屠緊緊的跟在雷耀天的身後,他不知道爲啥看到主人臉上的笑意之後,忽然打了一個哆嗦。
“唔,主人臉上的笑意太陰了,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壞主意呢。”
狂屠在自己的心裡碎碎念着。
“要我說啊,幹嘛要費這些腦筋呢,對着不服的人全都用武力解決就好了。誰不服,就打到他服,要是打不服就殺掉嘛。”
腦子裡只有戰鬥和殺人的狂屠,根本就不會理解這些事情的。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