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躺在房間的中央位置上呈仰臥姿態,初步看來死者的頭部遭受過重擊。
另外死者屍體上有很多灰塵覆蓋,應該已經是死亡時間很久了。
有可能因爲天氣比較乾燥的原因,屍體腐敗後有些乾癟,屍體逐漸呈現了一個乾屍的一個狀態。
王兆凱他們先跟報案人和房東等人瞭解相關的情況,陸川這邊對房屋進行簡單的一個勘察。
房間裡的陳列設施比較簡單,並沒有什麼太多的傢俱,沒有電腦,只有一個電視機,還是。一種老式的彩色電視機,並不是液晶的。
沒有空調,只有一個電風扇,牀鋪是簡易的板子搭起來的。
但是旁邊有一個梳妝檯梳妝檯很新,看上去應該是新購置不久的,只不過現在因爲長期沒有人使用,上面落了一層灰。
家裡面還有一個冰箱,陸川打開一看裡面並沒有發黴變質,有少量的乾癟蔬菜,冷凍室裡面也有一些肉類。
很顯然,在死者死亡之前,這個房子應該是經常有人居住的。
整個房間雖然比較髒,但是並沒有發現特別凌亂的痕跡,也就是說並沒有翻動的痕跡。
陸川看的心很細緻,除了這些東西之外,房子裡面還有一個小課桌,桌堂裡邊有兩根已經用到剩了1/5左右的鉛筆,還有一塊只剩下1/2左右的橡皮。
薄薄的灰塵下桌面上有很多刻畫的痕跡。
而且桌椅搭配應該是有學生在這裡居住過,這是他學習的地方。
另外一個吸引陸川注意力的就是梳妝檯上的化妝品。
雖然因爲長久沒有人使用,化妝品上也落了一層細細的灰塵,但是這些化妝品的價格看上去就比較昂貴,都是國際知名品牌。
住在這種半地下室房間內裡邊沒有什麼像樣的傢俱,可見這家人日子過得一般。但是女主人竟然用得起這麼貴的化妝品,確實有些不一樣。
畢竟這些化妝品的價格足夠他們一家人租一個比較好的房子,而不是住在這種半地下室裡面。
整個房間裡面並沒有翻動的痕跡,而且從目前觀察的線索來看,也確實有那麼一點密室殺人的味道。
根據王兆凱他們初步瞭解到的情況,報案的人是死者的女兒,他們剛從南方打工回來,回來的時候就看到出租屋的房門已經上鎖了,叫了很長時間沒有開,他們才暴力打開了鎖頭。
當然因爲這個房門鎖是從外邊鎖的,如果兇手殺完人之後順手把人鎖上,也算不到什麼密室殺人案。
真正讓陸川覺得有問題的是這個門是那種老舊的暗鎖在裡面是有反鎖功能的,而這種繁瑣功能在外面是鎖不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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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路上看了一下這個門鎖的情況,裡邊的反鎖功能實際上是開啓的,也就是說門在被害人女兒他們打開之前是兩道鎖的,外面一道鎖門裡邊還反鎖了。
這纔是讓陸川着重勘察現場的主要原因。
如果是兇手在房間內殺完人正常離開,他可以通過外面把門鎖上,但是他沒有辦法把門裡面的按鎖也鎖上,也就是說沒有辦法進行反鎖。
而整個房間裡面只有靠牆的一扇不大的窗戶。
但是這個窗戶在裡邊也是扣鎖上的,並沒有打開過的痕跡,也沒有燈踏過的痕跡,另外這個窗口很小,成年人根本無法通過這個窗口進出。
而除了這個小窗口還有進出的房門之外,整個地下室就沒有再可以進出的渠道了。
另外陸川進來的時候仔細觀察了,地面有一些足跡和腳印,陸川已經畫了上去,等一下能夠進行一些採集,但是因爲這些腳印上都覆蓋了一層灰塵,所以採集起來難度還是比較大的。
最後一點是死者的身上衣服有一些破爛,似乎是被劃開的。
而掀開睡不着的衣服,發現腹部有一些傷口,但具體的死亡原因還要等法師做解剖來確定。
而且看屍體的情況,死亡的時間已經比較長了,當然具體是多長時間還要看具體的分析,一路穿初步的看,屍體呈現目前這種狀態最少得有半年時間了。
王兆凱他們那邊大概的情況也已經詢問的差不多了。
接下來就是詳細的現場勘察,由刑警大隊這邊的刑警來坐王兆凱向陸川彙報相關的情況,還有法醫這邊也到場了,先對溼地進行了一個初步的檢查。
“陸局,死者大概的情況已經摸清楚了,死者叫做陳雅居,是報案人張小曼的母親張小曼和她的丈夫王鵬從南方打工回來,本來是要處理這個出租房的,因爲房子最近已經到期了。”
原來這個房子是在一年前張小曼和她的丈夫王鵬一起租給自己的父親和母親的。
陳雅菊的家在海州市的農村。
一年前的時候,因爲家裡面也賺不到什麼錢,還有就是陳亞菊在農村的時候總跟父親吵架,張小曼就尋思把母親接到市裡面來和自己住在一起。
本來生活過得還挺不錯,但是陳雅菊和父親經常在家裡面吵架,而且和張小曼也有矛盾,時間一長,兩家人就沒有辦法住在一起了。
“後來張小曼就跟他丈夫王鵬商量了一下給自己的父母租了一個這麼個房子,這個房子有一個好處是便宜而且距離張小曼兒子上學的地方比較近。”
“但是半年前的時候,張小曼和王大鵬因爲工作的事情到南方去打工去了,就一直沒有回來。”
兒子?
突然想起了出租屋裡面的一個小課桌椅子,還有裡面沒有用完的雞跟鉛筆橡皮。
“應該上小學?”
“是的,小學二年級。”
“嗯,繼續說。”
王兆凱點點頭:“根據張小曼所說,半年前她跟父母聯繫過,是她父親帶着兒子回農村了,這邊就只有母親一個人居住。”
陸川敏銳的發現這裡邊有一些問題。
“你是說張小曼和她的丈夫在半年前離開了海州市去南方打工,然後張小曼的父親帶着張小曼的兒子回了農村老家,然後只把他母親陳雅君一個人留在了這邊。”
“這有點不對勁吧?”
“張小曼離開這邊有半年時間,而這半年時間他難道沒有給他母親打過一個電話嗎?他們怎麼可能是在處理出租到期的時候才發現母親遇害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