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兩天是異常沉悶的,一百多米長的大傢伙,居然消失在人類的視線裡,雷達、聲納,三十幾架偵察機圍着馬六甲轉悠,有人無人的全上了,就是找不着鍔魚的影子,倒是在得力瓦江入海口的地方發現了幾隻狼牙鱷,當時就有七八個火雲騎士在場,結果還打出了意外,兩名火雲騎士受傷,究竟是怎麼傷的現在還引發了很大的爭論,最後星際聯盟高級執法委員會出來打圓場,“就是個意外罷了,大家不要胡亂猜疑,我們火雲騎士內部是相當團結的。”
什麼叫此地無銀三百兩,說的就是這種。幾乎百分之九十七的網友認定這次兩名火雲騎士受傷是內部出了問題,大家強烈要求公佈當時參戰人員的詳細名單和戰鬥過程,當然這個東西高級執法委是不會公佈出來的,這涉及到很多保密性的內容。
段飛領着他的小組基本上沒什麼事情可做,每天混吃混喝,聽那些不着邊際的訓話還有戰爭動員之類的東西,當然有一件事情是比較重要的,他在仔細觀察那些火雲騎士,作爲星際聯盟的高級執法委員,他們一個個武藝超羣,腰纏萬貫,且不說星際聯盟給他們開出的福利薪水,偶爾出去殺幾頭高等級怪獸就能撈個幾百萬幾千萬的,小日子過得是相當滋潤的,但實際上這些人臉上的表情一點都不輕鬆,好像工作壓力挺大似的,都混到星際司法高級執委了,還有什麼壓力可言,每天高高在上,花不完的錢,還有什麼不開心的理由?
“唉,要是能混到火雲騎士這個程次,這一輩子就衣食無憂、風光無限了。”段飛提了提真氣,太一經的第四層如今是卡殼了,光有輕風沒有蝶舞,自已的身體就像灌滿了鉛,就是飛舞不起來。想想也是,人家火雲騎士還要藉助戰狼來跑呢,我段飛什麼時候也弄個坐騎啥的,省得自已太累,最好是帶翅膀的,光在地上跑不行,能上天才有意思。
火雲騎士武功高強,五官自然也比較好使,很快的就有一位火雲騎士發現了這個偷學者。段飛沒有反抗,在實力相差太遠的時候反抗是件很愚蠢的事情。
“你真的想學武功?”那位金髮碧眼的高級執法者寒着臉盯着他看。
“是的。”段飛開始在想接下來應該怎麼應付他。
“想學武功是吧?”那個白人武師老着臉一把揪住段飛的衣領,直接將他丟出五六米遠,摔了他一身泥,段飛原以爲白人師傅應該會比較好講話一點,現在看來事情比他想像得要麻煩多了,這位白人師傅似乎比中國的武師還要難講話。
“難道學武也犯法嗎?”段飛被他這麼一摔也是火冒三丈,大聲質問。不就偷看了你幾招而已,本大爺偷看你練功那是看得起你。
那個白人師傅似乎非常生氣,身子像個殭屍似的一把跳過來一雙大手想要掐住段飛的兩條腿,段飛可不想被他再摔一次,提了真氣,就地一滾順勢一腳踢在他的肩頭上,藉着這把力翻過身來還不等腳尖着地,飛奔而逃。
這白人高手本來是吃定了段飛的,居然反倒被對手踢了一傢伙,氣得咬牙切齒,正要爬起來追趕,“嗉,嗉”兩柄彎刀一前一後切着弧線就過來了,這老師傅到底是藝高人膽大,赤手空拳竟然伸手去抓,眼看着第一把飛刀就要落入手中,“嗉,嗉”兩柄彎刀像長了眼睛似的突然同時變向迅速地飄回了前方,白人師傅剛纔用力過猛一時抽不出身子來,只能先穩住身形然後再拔腿追趕,論武功段飛當然不能跟他比,但說到輕功段飛還是可以勉強拼一拼的,等這老師傅追過來,段飛已經逃回了基地,好幾萬人住在基地裡,人來人往的,段飛一個閃身就鑽進了一幢樓房然後從側門溜了。白人老師傅在樓房裡轉悠了幾圈,問了三個人才搞清楚段飛的去向,從樓房的側門出去是密密麻麻的臨時帳蓬,都是給僱傭兵住的,這些來自世界各地的英雄豪傑溝通起來比較困難,段飛躲到這地方,真是無從找起。
“格瑞塔!”白人老師傅聽到有人喊他轉頭一看,是來自中國的高級武師李木魚,這位老兄多次衝擊火雲訓練營未果,後來也就不折騰了,跑到美國開武錧,和格瑞塔有些交情。
格瑞塔生氣地向李木魚講了剛纔發生的事,顯得非常震怒。
“哦,是這麼回事呀,我說格瑞塔你也未免太小氣了,那些個小字輩想找高手學點真功夫也是情有可原的,犯不着大動肝火。”
“怎麼連你也這麼不講道理,不交學費是不可以學功夫的,如果他想學功夫,可以到我的武館去學,如果他沒有錢,我可以免掉他的學費,但是不可以偷學,這是不尊重我的表現,我是不會原諒他的,下次如果讓我碰到他,一定要好好教訓他。”
“算了吧,都是些小事情,沒必要往心裡去,如果讓我碰到他,一定好好教育他,不論做什麼事都要正大光明,沒必要耍小聰明。”
“但願他能明白這些道理。”
“照你剛纔說的這個小青年竟然能從你的眼皮底下逃走,那他還是很有本事的。”
“不過是些小聰明罷了,下次他就沒那麼好運氣了。”
“有幾件事情倒是很奇怪,這個孩子讓我很感興趣。”李木魚喃喃說道。
“你是說這個孩子,”格瑞塔搖了搖頭,他並不看好這個中國青年。
“第一他敢偷看火雲騎士練功並且還敢攻擊火雲騎士說明他很有膽略,第二照你說他踢你一腳力量接近2萬磅,你不覺得很可怕嗎?一個十幾歲的孩子能踢出2萬磅的分量那是相當了不得的成績,第三就是那對怪異的飛刀,讓我想起了一門很古老的武學技法,這個孩子非常特別,我一定要找到他。”
“你打算收他作徒弟?”格瑞塔不屑地說道。
李木魚搖了搖頭,笑了笑說道:“我只是感覺這個孩子很特別,好奇而已。”
“你剛纔說的很古老的飛刀技法又是什麼?”
李木魚沒有急着答他,把他拉到第七俱樂部去喝咖啡。
“在你們西方有元素操控、靈魂控制這些修練方法,在我們東方,有一種很古老的修練技法叫五行之術或者說御靈之術,說簡單一點就是靠意念去操控,像飛刀這種就是屬於最低級的御靈了,因爲飛刀本身就是藉助外力飛行的,如果能再加上一些意念操控在裡面,就能修改它的飛行軌跡,憑我的直覺,你碰到的那個孩子是個練內修的,需要相當高的悟性和耐心,沒有悟性的人是不可能內修的。”
“對於你們東方的武學我也有些研究,其實不管東方還是西方,武學是沒有國界的,靠意念去操控飛刀這種技法在我們歐美國家也是很常見的,不過這個傢伙控制飛刀的能力很強,一邊逃跑一邊控制飛刀,這種一心兩用的技術確實是有些不可思議。”
“一心兩用只有練內修才能做到,像你我這樣的練外功的是不可能理解這個東西的。”
“我曾經專門研究過古老的中國式內功,直到我也沒有弄明白它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情,每天坐在那裡冥想就能得到力量的提升這真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
“那不叫冥想,跟冥想還是有很大區別的,冥想基本上排除了自主思維,只是讓人體進入了一個純自然的狀態,達到讓身體休眠、讓機能恢復的目的,而修練內功則完全是另一回事情,內修的主要過程是通過改變人體的各種細胞活動使人體的細胞機能上升到一個新的高度,當微細結構的細胞發生質的飛躍以後整個人體的機能就會得到成倍的增加,這跟冥想是完全不同的概念。”
“你是在說練內功的人坐在那裡一動不動的時候其實他是很忙的,他的身體細胞受到了全方位的發動和調整?”
“你的理解完全正確。”
“我無法理解這個過程,我並不認爲這個過程可以實現。”
李木魚跟格瑞塔之間的爭論一直持續到了深夜。段飛沒有時間也沒有對像去爭論,他覺得那個白人師傅的招數根本就不對自已的路子,還是好好琢磨琢磨自已的太一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