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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就好。”
劉飛依然很專注的烤着羊肉,開始把一些切碎的草抹在羊肉上面,本是香濃的肉香多了一絲淡淡的清香,很好聞,遮蓋了羊肉的腥臊味道。
“那是一些什麼草?”李文燕好奇的問道。
“不知道。”
“……”李文燕頓時無語。
“獨角羚羊也吃。”
“哦……”李文燕立刻明白劉飛的意思,獨角羚羊既然吃,說明這草是沒有毒的。
“吃吧。”劉飛割了一小塊羊肉遞給李文燕。
“……”李文燕沒有接那比指頭略大的烤肉串,而是死死的盯着劉飛手中那塊比胳膊還大的烤肉。
“不想吃?”劉飛一臉疑惑。
突然,李文燕的身體朝前傾,猛然朝劉飛撲了過去,雙手朝劉飛手中的羊肉抓,可惜,劉飛的只是手臂輕輕的一揚,李文燕抓空,整個人跌落到了劉飛的身上。
“爲什麼給我吃這麼一點?這麼大一頭羊你一個人能夠吃光?爲什麼?爲什麼啊……嗚嗚……你就知道欺負我,欺負我……嗚嗚……你一個大男人,只知道欺負女人……嗚嗚……”
李文燕徹底的崩潰了,歇斯底里的抱住劉飛的身體,一雙手拼命的廝打着劉飛,身體抽搐着。
劉飛沒有動,只是舉起手中的羊肉,就像一尊沒有生命的雕塑,任憑李文燕廝打沒有任何反應。
終於,李文燕累了,把頭埋在劉飛的腿上輕輕的哭泣着。
“你太餓了,又生病,一次不能吃太多,需要慢慢的吃。”劉飛一字一頓。
“我……我……”李文燕驚愕的擡起頭,看着劉飛,她有點語無倫次,不知道想表達什麼意思。
“不過,發泄一下也好,你的病明天就會好。”
“對不起。”李文燕低下頭弱弱道,她不敢看劉飛的眼睛。
“吃吧,慢慢吃。”
“我可以借你的肩膀嗎?”
“幹什麼?”
“靠一靠。”
“不可以。”
“……”
李文燕張了張嘴,沒有再說話,從劉飛身上艱難的挪開虛弱的身體,接過劉飛手中的羊肉,烤肉已成金黃色,讓人一看就升起強烈的食慾,李文燕強烈的控制住狼吞虎嚥的慾望,一點一點的細嚼慢嚥,肉香之中還有一種淡淡的清香,口齒之間讓人回味無窮。
饒是李文燕剋制,指頭大一點的烤肉很快還是被吃完了,李文燕只能一臉可憐兮兮的看着還在專注燒烤的劉飛,這個時候,劉飛已經把另外一種切碎的草放在烤肉上面,那些草散發出一種辛辣的氣味,不過,很好聞,讓人食慾大振。
“我還可以吃嗎?”李文燕可憐兮兮的看着劉飛。
“可以,不過要等二十分鐘。”
“爲什麼?”李文燕被一串羊肉挑起了食慾,現在不讓吃了,那簡直是一種痛苦的煎熬,不過,這一次李文燕沒有暴走,而是理智的問原因,她相信,劉飛總是能夠給出合理的解釋。
“這段時間你生病,身體虛弱,而且一直吃流質食物,突然之間吃大量的肉類,腸胃無法適應肉纖維,先吃一點,讓腸胃適應,也讓身體吸收一些營養,等一會吃對身體有益。”
“哦。”
李文燕沒有再堅持,只能不停的吞嚥着口水眼巴巴的看着劉飛烤肉,劉飛自己並沒有什麼顧忌,開始慢條斯理的享用美味的烤肉,面對榆木疙瘩一般的劉飛,李文燕也無計可施,她也沒有足夠的理論知識反駁劉飛,她只能忍耐等待,短短的二十分鐘,她從來不知道居然如此的漫長……
……
就在李文燕忍受煎熬的時候,躺在帳篷裡面昏昏欲睡的莫頓王子突然驚醒過來,他聞到了一股久違的烤肉香味,那香味讓他有一種垂涎欲滴的感覺,他已經很久很久沒有吃一頓像樣的晚餐了。
莫頓王子立刻走出了帳篷,那個老者就像莫頓王子的影子,立刻出現在了莫頓王子的眼前。
“什麼味道?”莫頓王子眼睛散發出炙熱的光芒。
“不知道,那邊在燒篝火,估計是在烤肉。”老者舔了一下嘴脣,下意識的吞嚥了一口口水。
“烤肉?!”莫頓王子驚訝的看着數百米開外那橘紅色的篝火堆,當然,他其實也只能看到火光,篝火恰好在那根大樹的背後,是視線死角。
“是的,是烤肉香味,殿下。”老者強調自己的判斷沒有出錯。
“是的,是烤肉味道,我還記得。”莫頓王子也舔了一下嘴脣,表示同意老者的判斷。
“託尼隊長。”老者自然是心領神會。
“在。”黑暗之中的託尼隊長站了出來。
“聞到烤肉的香味了嗎?”老者問道。
“聞到了。”託尼隊長剋制住吞嚥口水的動作,回答道。
“派人去看看。”
“我親自去。”對這種事情,託尼自然是想親自去看看,最好是先吃幾塊烤肉再回來覆命
“禮貌一點,你們不是強盜,你們是莫頓家族的近衛兵,你們的一言一行都代表着高貴的莫頓家族。”
老者見託尼抽出了一把匕首,忍不住提醒,不過,託尼不以爲意,在他眼裡,老者就是一個喋喋不休的廢物,如果不是莫頓王子,他早就把這個糟老頭扔在大草原深處了,留着他,純粹是浪費糧食。
交代了一下警戒的衛兵,託尼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五棵巨樹,首尾相連已經超越了五百米的距離,莫頓王子喝劉飛佔據着首尾各一棵大樹,也就是說,兩者之間至少相距有五百米的距離。
託尼很小心。
能夠坐到莫頓王子的近衛隊長這個讓人羨慕的寶座,足以說明託尼的能力。
一路走過了四棵大樹無驚無險,不過,到了第五棵大樹的時候,託尼的目光變得警惕起來,在依稀的月光之下,他看到了密密麻麻從樹上垂落的繩子,在地面,也有縱橫交錯、大小不一的繩子。
陷阱!
毫無疑問,這是一個龐大的陷阱羣。
先是一陣緊張之後,託尼不禁啞然失笑,他還是第一次看到有人把陷阱佈置得如此的明目張膽。
何謂陷阱?
爲捉野獸或敵人而挖經過僞裝的統稱爲陷阱,無論是什麼陷阱,它們都有一個共同的特徵,那就是“僞裝”。
託尼緩緩的走到了一根垂落的繩索麪前蹲下,這是一個繩圈,如果有獵物不慎進入觸動了機關,繩索上面綁緊的樹枝就會彈起,從而把獵物掉在樹上。
託尼臉上露出了嘲笑之色,這圈套太明顯了,如果獵殺動物還是有可能,但是,對人類卻是沒有任何意義,因爲,圈套的繩索太大了,哪怕是在這月光依稀的樹下也能夠看到那如同兒臂的繩索。
破壞它!
託尼內心升起一股邪惡的慾望,可以想象,佈置這陷阱的人應該花費了很多的心思和精力,如果對方知道自己只是動一下指頭就可以讓輕易的摧毀,不知道會是何等想法?
無疑,破壞別人的勞動成果會加速腎上腺分泌,產生一種歡愉和快意。
爲了小心起見,託尼還是找了一根枯枝撥弄,他可以想象,只要輕輕的一撥,繩索就會突然升空,當然,他並不在圈套裡面。
咦!
託尼並沒有享受到破壞之後的快意,那繩索居然沒有絲毫的反應。
再次撥了一下,圈套還是沒有反應,託尼不禁一愣,難道這陷阱失效了?託尼忍不住仔細觀察圈套周圍可能沒有觸發的機關。
沒有。
託尼細心的搜索了繩索周圍數米是範圍,沒有任何發現。
難道佈置陷阱的人只是一個菜鳥,連佈置一個最簡單的陷阱都失敗了?
看着前面隱隱約約懸掛的繩索,隱隱約約之間,託尼感覺到了一絲不妥,他相信,事情並不是他看到了那麼簡單,很顯然,這繩索圈套只是最外圍的陷阱,他必須要搞清楚這圈套到底是佈置失敗了還是另有奧妙,無論是前者還是後者,這都可以判斷出進入那密密麻麻陷阱羣的危險級別。
當然,託尼希望是前者,如果是陷阱佈置失敗,那將意味着他前進的路線將變得簡單多了,另外有奧妙,他就必須要提高警惕,如果陰溝裡面翻船,那臉就丟光了……
這個時候,託尼突然有點後悔親自來查看,他應該先派個屬下打探一下消息,本只是來看看情況的,用不着親自出馬。
後悔歸後悔,託尼自然不可能打道回府,他丟不起那人。
無論怎麼樣,託尼還是決定,先確認這繩索到底是失去了作用還是另外有奧妙,這比盲目的以身涉險要好得多。
託尼拿起圈套,雙腳蓄力,這個姿勢,可以讓他隨時退後到他認爲安全的地方。
發力!
託尼用暗勁拉扯着繩索,肌肉緊繃,就像一頭兇猛的野獸,迎接着可能的危險。
“咔咔……”
樹頂的樹枝被拉得嘩嘩響,沒有任何反應,神經處於極度緊張的託尼不禁長長的鬆了一口氣,很明顯,這圈套已經失去了作用,因爲,圈套已經失去了動力源。
看來,佈置陷阱的是一隻菜鳥無疑!
託尼鬆開繩索……
“呼”
突然,就在託尼鬆開繩索的一瞬間,那繩索好像煥發了生命一般,如同一條靈蛇朝升上了空中。
不好!
完全是一種感覺,託尼立刻意識到不好,身體赫然後退,如同閃電一般。
但是,遲了,一股無法抗拒的力量從託尼的腰部赫然發力,那一瞬間,託尼的大腦陷入了一片空白,他只知道,自己的身體升空,就像騰雲駕霧一般懸空飛向裡面……
“嗡”
一聲輕微的細響,託尼的身體突然靜止在了空中,就好像木偶突然停止了動作。
到底是訓練有素的軍人,託尼在空中掙扎了幾下,很快從恐慌之中變得冷靜,開始仔細觀察環境,他被一根幾近透明的細線吊在五米左右的空中,那根細線捆在他的腰裡,雖然穿着衣服,卻因爲線太細,依然勒進了他的肉裡,生疼生疼。
這根線是那裡冒出來的?
冷靜下來託尼努力的回憶,他仔細的檢查周圍,不可能有這根細線,問題出在自己拉扯那粗大的繩索,毫無疑問,那粗大的繩索只是一個僞裝,這細線纔是真正的陷阱。
佈置陷阱的人是一個高手!
託尼臉上不禁露出一絲苦笑,自己居然把對方當成一個菜鳥,很明顯,對方不光是一個陷阱高手,還是一個獵物心理專家,如果自己不好奇,根本不可能墮入這巧妙的陷阱之中。
託尼抽搐了腿上的匕首,被吊在上面並沒有讓他驚慌,因爲,他並非手無寸鐵,他還有武器在手中,只要割斷繩子,他就可以回到地面。
幾乎是下意識的,託尼看了一眼地面,頓時驚出了一聲冷汗,衣服都溼透了,月光之下,地面散佈着無數樹枝削出來的倒刺,那白色的倒刺在月光之下顯然格外的森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