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洛澤#博倫!
如雷貫耳的震撼!
精密機械博士、材料學博士、神經元學博士、微電子學博士!克洛澤是天才中的天才,科學界的大師,數十年前爲蘭卡帝國親自設計了一款至今仍然領先各國的太空戰機——熾天使!
克洛澤在被蘭卡帝國逮捕審判之前,甚至擁有四門專業學科的博士學位以及五個碩士學位。在他設計“熾天使”出來之後,蘭卡曾經驕傲的聲稱克洛澤一人就能夠抵得過一個研究團隊。
當然,最最最關鍵的是,克洛澤是司南的偶像之一。司南當初之所以重點自學精密機械,很大程度也是被克洛澤給影響到——那時司南妄想過像克洛澤一樣自己研究出一款戰機。
其他人或許沒有意識到克洛澤這個名字的涵義,對司南,卻是大大的不一樣。司南的眼睛噌的一下亮了,一把抓住克洛澤兩眼泛着星星:“真的是您?您可是我偶像啊,您一定得指點指點我精密機械學,我對有些東西還沒辦法理解通透。”
波莉顯然也知道克洛澤,吃驚的望着難友:“你真是克洛澤,蘭卡帝國不是早就宣佈你已經被處決了嗎?”
那涉及到數十年前的一起公案,蘭卡在經歷了一起突然的軍隊騷亂之後,突然有一天宣佈克洛澤等一批人以叛國等幾項罪名被處決。從那以後,就再也沒有克洛澤的存在消息了。
克洛澤被一連串的問題弄得措手不及,想了想理順了問題纔給出了一個令人吃驚的答案。
克洛澤本身當年沒有參與政變,確切的說,他是參與了一個叫做綠色奇蹟的無政府組織,那是一個抵制戰爭抵制暴政的組織。但綠色奇蹟中的一員似乎參與了政變,再加上克洛澤與事後清算者的一些恩怨,他也就背上了這口巨大無比的黑鍋。
雖然如此,蘭卡倒也是清楚克洛澤的價值,沒打算處決他。可在押送他去監獄的過程時,綠色奇蹟以軍事手段將克洛澤和另一批人給救走了。
但幾十年下來,綠色奇蹟漸漸變質,從一個和平自由的組織變成了一個有野心的組織,打着“紅色流星”的海盜旗幟幹起了積蓄實力,打算獨立建國的主意。
聽到這時,老左等人也湊了過來,失態驚叫:“紅色流星!”
司南等人啞口無言,紅色流星是宇宙中最強大的海盜團之一,竟然是個一心獨立建國的野心組織?
“後來的事就簡單了,因爲分歧,我一怒之下出走。後來,被出賣了。”克洛澤笑了笑,滿是雲淡風清,所有事不過是眼前浮雲一般的灑脫。
瞭解了克洛澤的事,衆人恍然大悟,有種瞭解到神奇內幕的錯覺。當波莉想起司南的時候,司南才笑着隱隱解釋了一下,說自己見過她的照片。
現在距離公共星域還有些距離,司南稍稍治療一下受傷的屁股後趕去休息了一下。在躺下前,他嘿嘿對練一笑:“我的運氣不錯吧,隨便撞撞都能救回波莉,現在我就問心無愧了。”
練一無言以對,司南這不是運氣好不好,而是CSS從一開始都沒想到事情會演變成這樣——按照波莉的說法,CSS與索爾反間諜局交涉後,將她提走,中途使了調包計,把她留在飛翔星。
從某種程度來看,司南的確運氣很好,否則不會那麼巧合的撞出波莉和克洛澤。可練一想說,運氣也算實力的一部分。
“白狗號”保持着穩定的速度,向公共星域前進。艦內因爲司南的休息,也陷入了短暫的沉默和平靜中,沒了司南這位熱情如火的傢伙,他們很難使氣氛變得融洽或者熱烈起來。
在即將離開德西邊境,進入公共星域前,司南自動醒了過來,覺得屁股疼得要命——這是上船前被涉及到的部位。
大家都精神振奮的等待着他,也許他沒有天生的領袖氣質,但這一次的旅程當中,他毫無疑問從頭到尾都將扮演一個臨時領袖的角色——這是榮譽,但伴隨着的是更大的壓力。
司南顯然感覺到了壓力,但他天性似乎就是一根永不折損的彈簧,壓力越大,彈性越強。他喜歡,並願意積極的面對任何挑戰與冒險。
被大家整齊的目光盯着,司南突然有點心虛的感覺,隨即挺挺胸膛告訴自己沒什麼大不了的。別人能做到的,他也能做到。別人做不到的,他也要做到。這纔是真男人該有的性格。
“現在你可以告訴我們你的計劃了!”鍾曉輕不知爲什麼,自從上船後就對司南很不客氣。這句話一說出口,其他人頓時產生一種被忽悠的錯愕。
“沒有計劃!”司南昂着腦袋,避開了其他人怒視,撓撓耳朵,流露出一個純潔的笑容:“我知道這是最好的選擇,所以就來了這裡。不要擔心,沒什麼事是過不去的,我一定會帶大家安全回家。”
悄悄的溜到一旁,他低聲問練一:“你覺得可行嗎?”
其實決定逃到這個方向之前,司南不是半點想法都沒有——他不像別人一樣喜歡走一步看十步,但走一步看兩三步的能力還是有的。再加上他從亂麻中找出最佳方法的直覺,足以使他可以應付很多事了。
司南最初的粗略想法是,公共星域是海盜出沒的所在,如果能碰到海盜團,沒準就有新的希望。但現在,練一給出的答案似乎有點令人失望:“這附近沒有什麼海盜的行蹤,倒是商船常常經過。”
“商船!”司南眼睛像燈火一樣閃亮,捏捏耳垂若有所思:“沒準這也是一個機會。”
他考慮過放人之後被伏擊的可能性,幾乎是百分之百。但這肯定不表示他和白狗號百分之百要變成宇宙灰灰,之所以來到這片公共星域,很大程度上也是因爲這邊的環境要顯得複雜一點,不易被伏擊。
等待是一件很無聊的事,司南偏偏是閒不下來的人,只好抓住奧斯卡聊聊天。可惜,奧斯卡顯然憤怒多過聊天的興趣,對他的話反應極其冷淡。
“夥計,其實你不必這樣。我們是朋友嘛,就算綁架你,也許還是可以做朋友。”司南抿抿嘴,新月般的眉毛微微彎起,使他的臉看起來充滿了迷人的微笑。
奧斯卡平靜的盯着他,連話都不太想說了。如果不是因爲這齣戲,沒準他們真可以做朋友。但現在,他覺得沒有可能了。
“你就是悶葫蘆一個,沒意思!”司南羅嗦半天,奧斯卡愣是當做空氣一樣,他無趣的走到一旁,對正在休息的老左說:“這次任務咱們算不算搞砸了。”
老左笑呵呵的掃了司南一眼,拍拍他的肩膀,滿是欣慰:“不必擔心,至少任務還不算徹底失敗。不過,看到你們這羣年輕人,我真覺得自己老了。看來,也是退休的時候了。”
“不過,站在前輩的立場,我想給你提一點點建議。”老左顯然看出了司南的性格,並不打算正面挑釁,而是旁敲側擊的想調教調教新一代情報員:“雖然共事不久,但我總覺得你做事似乎有一點點熱情過頭了,不喜歡想透徹了才做。”
司南捏捏耳垂,不以爲然:“如果什麼都要想透徹了才做,人生就沒有激情了。我喜歡未知的冒險。”最重要的是,他也會思考,只是不會像正常的情報人員那樣想得腦袋瓜都疼掉。
老左有點無語,他想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做事態度。乾脆不想再提這件事:“你知道嗎?我有個三個孫子,其中一個跟你年紀差不多。他現在正在念京華大學,我很爲他感到驕傲。”
“我有個哥哥,他是軍人。”鍾曉輕不知什麼時候坐過來,神色間帶着絲絲的憋悶和難過:“但他從不知道我是做這行,還以爲我在一傢什麼公司工作。他很疼我,但我又不能把秘密告訴他。”
“我只有媽媽。”理查斯在一旁擦着能量槍,眼簾低垂,司南依稀見到其雙眼中的淚花:“她很孤獨。”
司南黯然嘆了口氣,做這行當然不是說全部都是秘密。至少文職人員可以宣告自己在SIO工作,可對其他人,秘密就是秘密,走漏一絲一毫,也許就會丟掉小命。
司南情緒很快又高漲起來,用力揮揮手:“笨蛋,就是因爲我們不能常常擁有,所以我們纔會知道珍貴。其他人經常會失去之後才領悟這一點。所以,你們很幸福。”
“司南,商船來了!”練一低低的提醒。
司南精神大振,似乎在表決心的揮揮手,召喚所有人:“現在,每個人都給我回到崗位上!如果這是一場戰爭,那麼,現在就開始了。”
“我們一定會是勝利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