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斯卡是飛翔學院公認最出色的學生,做到最優秀不難,難的是取得公認。馬西莫雖優秀,但明顯人品就遠遠不及了。
奧斯卡則是截然不同,學習極其優秀,同時也極其的低調,也從沒有任何的架子和驕狂。值得提一提的是,奧斯卡甚至做到了無須考試,就可以直接升上德西聯邦中央師學院——這是德西最好的師學院之一。
噢,也許應該再補充一句。奧斯卡雖然還在念大學,但在學校的特別批准下,已經獲得了獨立帶領研究課題的資格。
如果馬西莫是天才,奧斯卡就是天才中的天才。
司南凝視着眼前這個相貌顯得有些平凡,但總能散發着一股令人尊敬令人着迷的個人魅力的青年。他只覺得奧斯卡太冷靜了,就像一塊每時每刻被海浪拍打而紋絲不動的岩石。
奧斯卡亦凝視司南,從表面來看,司南的娃娃臉相貌可愛得足以擊碎任何心靈,就算除去娃娃臉,也有幾分帥氣在裡面。司南的言談,略顯輕浮,性格顯然過於熱情活潑了。這是奧斯卡很難想象的類型,至少他做不了這樣的人。
“開始嗎?”奧斯卡凝視司南,滿是凝重與嚴肅。
“開始吧!”司南很無所謂的聳肩,動作灑脫。
這是司南與奧斯卡之間的第一次交手,無論規模還是力度及智慧等等,都無法與日後相比。但二人永久銘刻的,仍然是這一次。
第一局,題目是光磁學!是奧斯卡選的。
第一局簡單得令所有聞訊趕來的圍觀者大失所望!
實際上,第一局司南只問了一個問題,一個曾經與薩魯齊等頂尖科學家討論過的問題:“如何實現光磁護罩的小型化?”
光磁學的主要用途之一,就是保護作用。這可用於很廣泛的範圍,從軍事到農業,從商業到運輸等等。但有一點,無數科學家都在進行光磁護罩的小型化實驗,可光磁護罩似乎似乎達到了一個最尖端的極限,幾乎不可能再縮小。
奧斯卡呆了呆,仍然平靜的盯着司南:“我不知道,如果你有答案,我就輸了。”
“將三號陽線進行拆解,再把帕米原子在無重真空下以克美羅法強壓,以九號陰線和帕米原子在千介以上的重力環境中展開螺旋撞擊!”司南其實不覺得得意,主要是因爲奧斯卡的表情太過平靜了,平靜得他一絲快感都沒有。
前來觀戰的還有學院老師,有光磁專家想了一下,不得不承認:“也許有可能,至少有很大的可能!”話音剛落,這老師就嗖的一下竄開了,打算立刻去實驗一下。
練一冰冷的聲音中帶着一絲責怪:“司南,你不該說的,你應該想得到,這對你的國家沒有好處。”
司南愣愣的半晌,才猛的意識到自己好象幹了一件蠢事,平白無故的就把一個創新技術交了出去。懊惱的他拍了拍腦袋,不住對自己說真是蠢貨真正蠢貨。
如果德西的光磁技術有進步,沒準就是因爲他導致的。
第二局,心理學,是司南選的。
“猜猜對方在想什麼!”司南知道這個題目選得有些糟糕,但他可不想再一次全勝,至少該給飛翔學院留點面子。
“我猜,你現在在想,剛纔的方法到底會不會成功!”司南凝視着奧斯卡的眼睛,他每次被葛巖盯着眼鏡的時候,都會有種壓迫感。以前他不懂,但現在他知道,這也是心理學的一種運用。
奧斯卡微微偏過腦袋,猶豫了一下緩緩說:“你猜對了!我輸了。”
就這樣簡單?觀戰者們大失所望,又是羞憤不已。奧斯卡是飛翔學院最好的學生,如果連他都不行,別人又怎麼能行。
最吃驚的是司南,他只是隨口說的,想給飛翔學院一個臺階下。怎麼會那麼巧,一下子就猜對了
奧斯卡理也不理那些鼓譟的觀戰者,向司南點點頭,並肩走出人羣:“我欠你一件事,你說吧。”
練一輕輕的提醒司南:“這局,是他故意輸掉的!”
司南臉色不變,驀然轉身盯着奧斯卡:“爲什麼故意輸掉?”
奧斯卡平靜的笑了笑,他無論做什麼,都顯得極其平靜,平靜得簡直不像人類:“第二局你故意在讓我,是爲了面子對嗎?你能讓第二局,就說明第三局你有一定的把握。再比下去,只會打擊到學院的人。”
“他的心理學絕對比你好!”練一的語氣顯出他也有些驚訝。
奧斯卡猜錯了,司南不是對第三局有把握,他根本不在乎輸贏。即使這樣,司南還是驚奇的凝視着他的眼睛,那是一雙很美麗的綠眼睛:“如果我要求你裸奔呢?”
“那我就裸奔!人不可言而無信!”奧斯卡突然冒出一句流利的驕陽漢語,令司南再度吃驚。奧斯卡笑了笑,他的笑容就像是被拽出來的,顯得有些生硬,但確實很好看:“很驚訝?實際上,我有十六分之一的漢人血脈。”
從殿星時期到太空時期,再到大星際時代。無數民族消失,又有無數民族誕生,始終堅挺不倒的民族寥寥無幾。但不可否認的是,經過八千年的動盪與演變,各民族間的通婚情況極爲普遍,每個民族保持純正血脈的,都已是極爲罕見。
現在的民族是以獨特性以及各種習俗而判斷,驕陽共和國就有數千年通婚後出現的大量金髮碧眼的漢人,德西一樣有着龐大的黑髮黑眼的德西人。
司南嘿嘿輕笑,很熱情的拽了拽奧斯卡的肩膀:“現在你欠我一件事,我得認真想一想!如果不裸奔,應該做什麼。”
“我知道你們學院最近有一艘考察船回來了,我是宇宙天文愛好者,不如跟我說說這件事!”司南拍拍他的肩膀,拉着他在一棵美麗的紫杉樹下坐着:“要詳細一點。”
反正現在被盯着了,司南也不在乎,不如干脆一點問個明白。要死要活,也都是之後的事了——好吧,他得承認自己沒有那麼純潔,他敢直接打聽,自然有自己的判斷。
奧斯卡顯然有些不太習慣司南式的熱情,扭了扭肩,卻掙扎不開司南的手。他沉吟半晌,擡頭盯着司南,似乎想要看穿他到底是什麼人:“考察船是去年出發的……”
“該死!”
科曼狠狠的關閉影像,詛咒:“那些該死的官僚,難道我們現在在旅遊度假?FSS那羣婊子,混蛋,爲什麼他們不親自過來。”
這件事值得科曼憤怒,剛纔上司給了他一通訊息,告訴他有人舉報一個叫王雲的驕陽交換生是刺探情報的間諜。而這,本來是聯邦安全局的事,結果因爲中央安全局駐紮了一批人手在這裡,就變得他們CSS義不容辭了。
這使得科曼有種給吸血鬼打工的錯覺。
詛咒一會,科曼有氣無力的坐下:“這他媽就是一個該死的任務,你怎麼看?”他在問他的同伴。
“該死的任務,該死的FSS!”同伴無奈的拉住他:“起來吧,就算他們全都該死,我們還是得照樣去做。除非,我們成了官僚的一員。”
“嘿,夥計,你還記得剛纔李老師說的嗎?他認爲王雲是天才,至少是光磁學的天才。”做這一行總是要學會自我調節心情,科曼顯然很擅長,很快就振作起來:“他的行爲有間諜嫌疑,加上舉報!
“沒錯,就算他不是間諜,也許能揀到一個寶貝!”同伴眨眨眼:“沒準能使我們也成爲官僚的一份子。”
兩人交換一個眼神,異口同聲叫道:“那我們還等什麼!”
此時此刻,馬西莫正在距離司南住處不遠的地方,用一種怨毒的目光盯着那幢小公寓,手抓着一片樹葉,又興奮又兇狠的撕着:“我讓你奶嘴,你再繼續說奶嘴,你說啊你說啊!”
樹葉被撕爛了,似乎他也稍稍的出了口氣,心情愉快了很多:“進了FSS,這輩子都別想出來了。”
下午和光棍朋友一起出去,現在纔回來
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