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千用那種我很看不起你的眼神打量着蘇宏,“就你這樣,尖頭縮腮,除了長了一個比萬蜂窩還要多幾倍眼子的心,還有什麼?那個許朧月我看了,靈性天成,她也就是平時沒有出彩的地方,沒有被那些修士盯上,要是知道她在,早就搶走了,這樣的人,一旦修煉,絕對是速度極快。三五年中就有可能結丹,你呢,準備活多久,活個三五十年?我替你算算,我去,六十年後,有着尊上的資源支持,許朧月都有可能在仙域裡風生水起了,那個時候,你還是光屁股娃娃,等你到半仙,去了仙域,許朧月就是上仙了,你還說比她強。你的臉皮怎麼就那麼厚呢,真是……真是……”牛千木一副無語的樣子,連連搖頭。
蘇宏臉紅了,脖了一梗,“你莫要激我,信不信我現在就死給你看?”
牛千木抱着肩膀冷笑,“死給誰看呢,死了也是一副醜樣子,當我願意看你!你就是要死,也是爲你自己着想,看在共事一場的份上,我好心的提醒你一下,儘快安排好後事,早點轉世投胎,否則,等你活個一二百年的,尊上都不知道在哪呢,你死了,尊上都不一定能來得及,你就轉世投胎了,尊上還能把你拉出來,再讓你投胎一次不成。要是你出生了,還得讓尊上掐死你,你說多費事?”
蘇宏憤怒了,“牛千木,你能說點好話嗎,天天這樣,你嘴上抹了毒?”
牛千木轉臉,“別人想讓我說我還不說呢,指點你那是你的機緣,別不識好人心。”
雷森見馬英玖一臉意動的模樣,生怕他也動心,要安排什麼後事。馬英玖和蘇宏還不同,家族中曾有人修煉過,對修士可是很有了解的,受到的影響比蘇宏直接,不管是好還是壞都在他心裡面留下了影子,對修士那種能力十分嚮往。
於是他便開口打斷牛千木和蘇宏二人之間的對話,笑道:“別亂說,修行最重要的是修性,不爭一時長短才行。爲了修行而修行太過目的性了,不可取。蘇宏你也是我身邊的老人了,我還希望你能活得久一些,幫着策神穩固王朝呢,千萬別多想。”
牛千木猛然間看到馬英玖面泛沉思之色,心裡面也是一沉,要是這兩個人都動了自盡後投胎轉世的心思,並付諸行動,不用說,他在策神那裡肯定解釋不清了,策神一定會認定他就是猜臺的,在報復策神。他心裡面又是一突,朝雷森無聲苦笑,他這嘴可真是沒法了,管不住了,總是在不知不覺中惹下事來。
蘇宏道:“我不會多想。”不過,眼睛亂轉,卻明顯是口不對心。
另一邊,馬英玖低下頭,神色莫名,顯然也有了心事。牛千木呵呵一笑,“得了,蘇宏,你這個老摳,我和你開玩笑呢,什麼也不如完整的人生。雖是凡人,但是精彩啊,而且你們還有保證,你們百年,身朽生魂在,尊上會送你們投胎轉世,給你們一個不一樣的人生,你們還要求什麼?要求太多就太可笑了。就拿我來說,的修的功法很差,木屬性的,也就是個自愈能力強,還能幫別人治傷,戰鬥力在所有的修士中幾乎是墊底的存在。我要是像你們那樣,豈不是也得自殺。蘇老摳,你這個人千般好就是聽不懂人話。”
蘇宏馬上毛了,“你才聽不懂人話!尊上,要是我死後,你讓我轉世,我什麼也不求,賜我一道能專克牛千木的屬性,等我趕上他,天天吊打他。”
雷森失笑,“好。現在活得好好的,別一句一個百年,現在你們誰都不能百年,等王朝穩固如山了,你們有其他想法我也不會攔着了,建功不是非得要修行才行。你們啊,少動些小心思,那樣不好,什麼事都要有始有終。”
牛千木忙說道:“是,正經的說,一定要有始有終。不要想着去做不該做的事情。”
雷森說話蘇宏要聽,可是他就是不能聽牛千木這通找補的話,他也看出來了,馬英玖動了心思,馬英玖與他不同,馬英玖是真的年輕,不到四十的男人,家有嬌妻弱女,要是出了個不忍言的事,不管是誰挑起來,是他還是牛千木,他蘇宏都有着不可推卸的責任。
蘇宏可以不要臉的說,他什麼都不怕,他自私,基本上認識他的人都這麼說,但也不得不承認,該他做的事,他都做得極好,沒有人能在這方面對他說三說四,指指點點。也因此,他更孤傲,更是與衆不同。若不是因爲雷森,他這樣的人,與一般的政治體系內可以做一個干將,但不會有人願意他做帥,更不用說是相了。他知道他性格上的缺陷,也只有雷森這樣不把權力看得太重,權力卻自來人才會重用他,是雷森給了他施殿才能的機會,給了差不多是這個宇宙最大的施才治理才能的舞臺。他可以自私,但是不能壞了尊上的大事。否則,他自己的的內心也過不去。
“呵呵,呵呵呵……”蘇宏發出一串乾笑,瞪了牛千木一眼,牛千木攤開手,表示自己很無奈,有事不要找他,無事也不要去找他。他不接招了。
雷森問:“什麼時候到升龍星?”
戰艦主腦只一息便回答道:“報告尊上,現在我艦在大氣層外,正在與升龍星主腦對接,一等對接上,馬上就會進入升龍星。我們已經取得了優先權。”
雷森點頭,“那就好,一切按規矩來,不要因爲是我們身份不同,就想着什麼特權,能有優先通行就已經很不錯了,現在科技這麼發達,任何辦公都可以不用見面就能玩成,但是普通人卻是不同,儘量的讓他們優先纔是。他們是基石。沒有他們,我們什麼都不是。”
雷森對蘇宏和馬英玖道:“記下了,你們回去和策神王儲商議一下,發佈一道規定,以後我們王朝軍政兩方面,除了執法殿和執行緊急公務的人,其他的人不得與正常的人爭時間,客般,貨船,”雷森沉吟了一下,“還有星際回收船,都要給他們正常的通行權利,以前那種官員出行,衆人辟易的局面不得發生,否則就是與民爭利,不管官員有多麼出色的管理能力,這種官員也不能用,必須拿下。位置擺不正的人,不能進入軍政兩屆裡任職。”
蘇宏忙道:“我記下了,回去就研究拿出方案來,經過王儲的補充和准許就頒行全王朝,讓所有人一體執行,也一起監督。”
馬英玖想了想,建議道:“可以把這一條作爲對官員的考評條例,以後對官員的考評,這一條放在重要的位置,讓所有人都知道王朝不是說說而已。”
雷森贊同,“說起來還是一個執行力的問題,這件事執法殿也要加入進去,對政軍兩方面的官員做進一步的監督,不是不相信他們,而是權力不受約束,就會生出陰暗來。執法殿的工作要全面,不但要懲治,還要有預防舉措,不能被動了。”
蘇宏不語,馬英玖也不發聲,他們對執法殿的存在既支持又反對,支持的是王朝需要這麼一個要構,因爲有很大一部份的事情是他們沒有辦法解決的。尊上說了衆生皆平等,可是實際上衆生不可能平等,想衆生平等的都是瞎想。他們二人都是普通人,在那些魔法師和星獸面前都不能直起腰來,更不用說是修士了。
王朝需要有一個能管理所有人的機構,能管理所有人,也能治裁所有人,他們不能,尊上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就要成立橫跨所有羣類和勢力的,才成立的執法殿。執法殿成立應運而生,表現的也可以說十分搶眼了,不負衆望。
但是執法殿必竟存在不那麼合理,權力太大,不受什麼限制,早晚會出事。馬英玖和蘇宏做爲副相,當然不希望執法殿在未來爲禍王朝。
他們私下裡交流過很多次,都是想着怎麼限制執法殿的權限。這是一頭兇獸,控住不住非福是禍。他們這些王朝的開朝老人,要做的是替王朝制定好種種的政策,從一開始就把不安全的因素找出掐掉,設計出一套最完美的政治體系。這執法殿的存在會讓一切都不滿意起來。這也就是雷林,要是旁人,蘇宏早就急眼了。
現在,尊上似乎還有擴殿執法殿的權限,這在兩位副相的眼裡可不是什麼好事。用權力餵養起來的怪獸成長起來,若要殺掉會毀壞掉自己的根基,倒不如從一開始就給怪獸打造出獸籠來,用的時候放獸出籠,不用的時候隨時關進籠中,這纔是好。
雷森接着說道:“對從政和從軍的任前教育也要放在心上,怎麼做都不爲過。殺得人多了不好,這方面還需要你們共同合作,把晉升的通道放在陽光下,儘可能的禁止一切的暗箱操作,這樣,就不會有人怪我們不教而誅。王朝全面建立已經有些日子了,舊官員也甄別的差不多了,新的官員可以慢慢的取代舊官員,關鍵位置上的人必須是經過考驗的人,這樣的人才相對可靠,當然了,只是相對,監督不能缺位,越是身居高位的人,犯了罪,影響越大,給王朝造下的傷害也就越深。你們要多想想辦法。”
三人領命,軍方的人沒有在,就是在也都是沒有說話資格的人,雷森對着兩政,一法三人就把大事給決定了,完全把軍方給排除在外。修士軍不用說,還在雷氏星球外拖時間呢,一直在不停的作死,面對尊上的命令還敢拖着,生怕尊上的火氣發的不大,殺不掉他們。也許是那些人不瞭解尊上的脾氣,在座的三們可是清楚,越是了尊上避而不談的事情才越是他要發火的徵兆,別家發火還有餘地,有時間周旋,找人解釋求情來得及,要是有手段,再有人脈,完全可以沒有什麼事。尊上要是發了火,他不發一兵一卒,你就是躲在宇宙中極深的地方也躲不掉死亡的拿運。一念生,一念滅,你根本就來不及,別的人見你那樣,空格然間毫無徵兆的就死掉了,他們也會心裡冒涼氣,別說是不敢的講情,就是敢,時間上也來不及,當他們得到消息時,人已經死了。俗話說,人在人情在,人不在了人情跑。人都死了,死人的人情自然就沒有用了,也就不會去廢什麼勁去找什麼不自在了。
修士軍不行,魔法師軍也不行,尊上心裡面有遠近,至於星獸,尊上從來就沒有把星獸和修士以及魔法師等同過,星獸完全是屬於尊上的私軍,所有人都反對尊上,星獸也沒會動,他們和尊上之間有神魂之間的印記,永遠不會背叛。星獸不需要有什麼代表,尊上就是它們最大的代表,尊上不說,也沒有人敢去打壓它們,自找不痛快。
可以說,在座的都心知肚明,人心最難測,魔法師公會雖然比修士表現的可靠,可是要是他日神界通了,這些人升到神界後,很有可能掉轉過頭來對付雷森,所有人都知道,魔法師不可靠,修士靠不住,只有星獸纔是依靠,這也可能是尊上雷森要打造第四勢力,引進異族的功法的原因。只有這樣,才能打破眼下的局面,四對勢力,兩支不可靠,兩支完全忠於尊上,在表面上就可以讓人安心了,讓人看到了希望。
光靠尊上一個人壓制,總會讓人不安,特別是普通人不安,只有形成表面上的優勢,纔會讓所有人都安份下來。否則,王朝還會有危機。
“報告尊上,可以進入升龍星球了。請尊上指示。”飛船主腦報靠道。
“那就進入星球吧,按照你們的計劃,和地面上聯繫一下,不要驚動太多的人。和策神王儲聯繫一下,就說我說了,他要是有正事可以不用等我,回頭有空見我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