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神可不知道他已經被重點打勾了,成了重點的考查對像,弄不好,他日,就會有一頂王冠砸在他的頭上。
策神回程可捨不得通過傳送陣回去,太浪費了,太奢侈了,着急時候用一用就足夠了,不着急時,他纔不會花那個冤枉錢。策神乘坐的是星際客船,他先是去了升龍星,然後悄無聲息的從升龍星轉乘到達他所在的星球的客船。中間他都沒有動過去王宮去看看父王,看看母后的念頭,反正,他就是一個小商人,見不見都沒有影響。
至於牛千木說的要他去提醒其他王子,他更是不願意去幹,他不知道其他王子心裡面是怎麼想的,反正他是最小的,就是提醒也不是他去出頭,會有人想得到。
他現在已經很扎眼了,要是在這樣的事情上還出頭,就太過了,會讓很多哥哥不舒服。那個大神可不是一個肚量很大的人。
牛千木接到報告,已經有十分之一的王子正式就封了。這纔過去一天,相信明天過後最少有交成以上的王子就封。三天後,不會有王子願意承受尊上的懲罰。
這樣就好,牛千木就不會因爲這件事情擔責了。就是雷森處罰了不能按時到來的王子,他做爲主刀的負責人,也難免給人一種辦事不力的印象。他剛上任宰相,這是他做的第一件大事,可不想給人留下這個印象。雖然宰相不宰相的他不在乎,他現在可是尊上身前最紅的人,功勞再高也沒有用處,可是他可不想讓別人說自己無能。
雷藍依兒想去雷森的空間,一直想着辦法的說服雷森,只是雷森始終不答應。雷森真的怕出什麼意外,雖然這麼說不吉利,但他真心的不希望雷藍依兒去冒那個險。
三天過去,牛千木面見雷森,向他彙報所有的王子均已就封,雷森這才離去。雷森離去後,雷藍依兒也沒有在王宮停留,收拾細碎,帶着自己的隨從就離開了王宮。偌大的王宮,除了護衛之外,就只有一個新建了墳丘一個的建築,在建築裡,天機仙音冒出一聲嘆息,是在懺悔,也是在表達出一種無望。
王宮冷寂,時代變遷,眨眼間,煙花冷了掉,情愛如花,開過就凋謝如泥。
雷森回到空間中,沉默了好久,便去約翰森那裡要了一些病毒,帶到車間裡生產幾十枚病毒炮彈,炮彈比原來小了幾大圈,爲此,雷森又耐心的製造出新的發射裝置,用空炮彈試了幾炮後,把一切收好,就動手去翅目族宇宙。翅目族宇宙,他有一段時間沒有來到這裡了,發現這裡已經有了許多改變了。這些日子他不來,沒有了他的騷擾,翅目族得到一段難得的平靜時間,翅目族很會抓住機會,他們利用了這一段時間建設,建設出一個個堡壘,這些堡壘防守的設備很全,大不一樣了。
雷森選了一個堡壘,在堡壘外等了老半天也沒有見到過一個翅目族出來。堡壘外的天空上有探測的飛車飛來飛去,這讓雷森不得不躲起來,有些苦惱。
天空中飛過一艘武裝起來的貨運飛船,飛得非常高,如果不是雷森的眼力非常好,根本就看不到,已經飛出了大氣層外。他看到那飛船飛到城堡的上空,垂直的降落下來,與此同時,從城堡裡升起八架支出炮管的武裝飛船迎了上去。
這樣的架勢,擺明了是全方位防備雷森這個敵人。雷森藏了半天,也沒有找到機會,索性和城堡拉開距離,躲開翅目族放在天空中密集的飛車,藏在樹林裡,在樹木下把病毒發射裝置拿出來迅速的擺好,輸入座標方位,等發射裝置安裝好,把病毒彈放進去。這個時候,幾架飛車飛了過來,雷森馬上貼在樹上,變成一個長着幾片葉子的綠籐,纏在病毒發射裝置和樹幹上就不動了,同時調整呼吸,體溫,一下子整個人都從樹林中消失了。
幾架飛車在樹林上空來回飛了幾回,沒有什麼發現,這才快速的離去。飛車飛走後,籐條從樹上鬆散下來,雷森從地上站起來,腳踹了一下病毒發射裝置,“咚”的一聲,病毒炮彈飛了出去,雷森又及時的塞進去一個炮彈,“咚”的又一聲,炮彈又飛了出去。
發射完炮彈,雷森一把把發射裝置收起來,一閃身離開這裡。他離開也就幾秒時間,幾十發離子炮打在他站的地方,把他站的地方打出一大片深坑,周圍所有的樹木都隨着一起消失不見。緊接着就有一大片的飛車撲了過來,一大片的離子炮緊接着降臨在這深坑中,把深坑再次加深了幾倍,很快的有混濁的泉水從地下涌出來,把這裡變成一個深淵。
馬上,城堡裡就響起一警報聲,一架接一架的飛車,一艘接一艘的飛船從城堡裡飛出,連成一大片,像出窩的毒蜂似的向着深淵撲來。
城堡裡,一個個翅目族穿着特製的防護服躲進密封的房子裡,房子裡有病毒檢測設備,一檢測到翅目族中有中了病毒者,馬上報警,告知上面的人管理者,出現了病毒感染者,管理者會派出機器人,把已經感染了病毒的翅目族人馬上帶走,帶入到完全封閉,與外界完全隔絕的空間裡去。到目前爲止,翅目族還沒有破解雷森使用的病毒,只能採取最笨的辦法,發現一例,馬上處理一例,儘量的控制病毒傳染的範圍。
提起病毒,翅目族人就恨得牙癢癢的,也不知道這個惡魔爲什麼會這麼的陰狠,當面硬幹不肯,偏偏的使用這種陰毒的手段。翅目族的史學家翻讀過當年入侵地球的史料,正式的公開證據,說明他們當時四族聯手,攻陷地球,除了把地球人當成最底賤的族羣對待以外,他們從來就沒有對地族上的生靈使用過病毒這樣的東西,他們是講人道,講底線的,這個惡魔爲了報仇完全丟棄了底線,變得不擇手段了。
翅目族的鳴學家不敢把責任推給神,只能說當年是刀臂族和萬古族力主之下才做出了一系列對地球人不利的決定。但是,凡事都講究個冤有頭,債有主。要是雷森這樣的惡魔真想報分,他就應該去找刀臂族和萬古族去,在四族聯軍中,他們翅目族根本就滑動自主權,完全是聽命行事,就是地球上有了一系列的慘案,也與翅目族無關,翅目族是無辜的,翅目族不過是沒有辦法,纔去做一些不得不違心做的事情。
翅目族中很多人驚魂不定,心裡面恐懼得不行,他們和神族大戰,兵行險處,想孤注一擲的得到自己族羣能自主的的未來,只是敗了,敗得很慘,已經斷絕了他們的族羣雄心,在神族面前,他們翅目族就像螻蟻一樣,滅生就在神族的一念之間。如果有可能,如果神放不找到他們翅目族,他們翅目族寧願躲在自己的這個宇宙裡,快快樂樂的生活着,雖然天就這麼在,宇宙也有盡頭,但是他們是安心的,不用擔驚受怕,也不用沒有自己的自主權和自決權。現在的翅目族和地球人差不多,不過是自由度多了一些而已。
就是這多出來的自由,他們不願意要,他們只想神族能放過他們,那怕讓他們一無所有,重新回到最原始的社會裡,沒有屠殺,沒有權力的鬥爭,沒有野心,他們願意自意整人族君就那麼發展下去,直到湮沒有歷史的長河裡。
可是惡魔不會放過他們,他們深知這一點,惡魔就像紅了眼,鐵了心的瘋魔,一定要把他們給殺得一個不留纔會罷休。他們就是想妥協,想着能從惡魔這裡得到一個承諾,一個能讓他們翅目族繁衍下去的承諾,可是他們也不想想,他們在雷森面前那來的面子,雷森爲什麼要去給他們一個承諾,他們沒有機會也沒有資本讓雷森放過他們。給一條生路,在當年,他們決定把地球人當成最低級的,最無用的,最無能的,只能當肥料的機器時,當他們在地球上把地球人當成食物時,就已經決定了他們今天和惡魔之間沒有緩衝的機會和餘地。
可是,翅目族真的覺得他們特別的冤,簡直冤到奶奶家,冤到老家了。
他們不甘心,可是這個天底下,在得勢時不可一世,隨心所欲,爲所欲爲,連蒸人類當食物這種令人髮指的事情都能做的出來。失勢時卻又覺得自己很委屈,自己是偉大的,爲了偉大的族羣做過一些令敵人髮指的事情那也是合情合法的,弱肉強食是法則,自己強大時是鐵律。可是要是被別人用到自己身上,他們就覺得沒有人性了,就會站在人性的立場上去指責敵人。只時敵人是不會聽他們說這些人,戰爭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就是有妥協,那也是雙方打不下去,自願的情況下才能行。
雷森絕對是不會和他們妥協的,不管他們找出多少史料,真的有也好,他們自己臆造出來的也好,雷森都不會接受,雷森能接受的唯一結果,就是滅族。雙角人族已經沒有了,接下來就是翅目族了,緊接着會是刀臂族。刀臂族之後,如果萬古族沒有被神族一下子給滅掉的話,雷森再把萬古族滅掉就更好了。必竟雷森是發過誓的,爲了誓言他也不會選擇妥協。
雷森這段時間來得少,或都是來了他們沒有發現,他們就藉機會把零散在外的族人聚攏起來,動用大量的資源打造出一座座能防着病毒的城堡來,從而能給翅目族保存延續下去辯駁的希望。他們也不知道惡魔會不會真的要滅掉他們翅目族。但是,前面有着雙角人族的實例在那裡擺着,他們一點底氣也沒有,只能等待。
翅目族最大的希望還是放在了神族身上。神族已經通過打開的通道返回到神族宇宙中一大部分,只留下很少的兵力在這裡震懾翅目族。神族在雷森這個惡魔手裡吃過虧,他們現在也沒有底氣說能戰勝惡魔,他們學着翅目族的樣子,建設起屬於他們的城堡,他們躲進去,比翅目族還小心,生怕走出去被惡魔突然襲擊,死了也白死,還不能回到他們的宇宙位面裡去,更不能在死之前和自己的家人道個別,體面的死去。
惡魔不會讓他們體面的去死的,翅目族知道,神族也知道。所以他們儘量的把防範措施做到最好,儘量的不單獨出去,他們都知道,就是惡魔單挑不是對手,可是惡魔的手段總是不少,手段一出,死的就是他們,惡魔還能神出鬼沒的,說走就走,說來說來,你就是狠得能咬死他,也找不倒他,發發狠還行,實質上一點用也沒有。
雷森來到原來神族的駐地,偌大的駐地一個人毛也沒有,神族已經遷移到他處,只留下一座連成片的空城。神族也是怕了,真怕了惡魔。雖然他們都是半仙的實力,可是真的沒有見過像惡魔雷森這樣的敵人,太神出鬼沒了,在雷森面前,幾乎只有捱打的份,他們想反擊,也打不着雷森來,雷森說有說有了,說沒有就沒有了。他們連找到找不到,想聞聞味有時候都難。他們更怕雷森扔過來的病毒,太可怕了,幾乎無解的感覺。陰險的雷森惡魔在神族那裡有許多評語,比如卑鄙啊,無恥啊,下流啊,等等等。
雷森也是無奈了,這些人修成了烏龜殼,要是他有一副好牙口,他可以毫不在的撲上去,下下牙一碰,就能把保護殼咬穿。他現在也沒有那副尖利的好牙口,見着城堡,進不起,也只能在城堡外面繞着走,邊躲連尋找機會。
現在啊,仗是越來越難打了,打來打去,翅目族學得精明瞭,知道該如何來對付雷森惡魔,這給雷森帶來了不少的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