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在和萬惡的神族開戰,戰爭正酣,我們翅目族積貧積弱了三千多年,不是強橫霸道的神族對手。眼下局勢險惡,敵人幾不可擋,我們希望惡魔先生能看在認識這麼久的份上,更希望惡魔先生能識大局,能看在我們都有一個共同的敵人——神族的份上,伸出你的友情之手,讓我們翅目族躲進你的宇宙避一避難,幫我們翅目族一把。
我們沒有別的要求,我們希望惡魔先生能讓開通往雙角人宇宙的白洞通道,讓我們的一些翅目族戰略的撤退到雙角人宇宙避難。我們保證,我們不會有其他的想法。
急盼回速翅目族長老會
歪着腦袋看了半天的雷森,除了震驚還是震驚,他就不知道這幫翅目族的腦袋是怎麼長的,敢給他發這樣的******。還要求他伸出友情之手,尼瑪,我吐你一臉!
雷森發現,這幫玩意完全是不要逼臉的作派,在和他耍無賴提要求。問題是,你瑪的,這要求老子能答應嗎,老子和你們又不熟。熟嗎?熟嗎?什麼認識這麼久,什麼識大局……還他良的讓老子伸出友情之手,我友情,我友情你個妹啊!
雷森越想越覺得自己碰到的是一羣大逗逼,求退路求到要殺他們的仇人頭上,這些人腦袋子裡面的構造是怎麼構造出來的,不可思議,實在是不可思議!殺來殺去殺了半天,敢情他在這些仇人眼中就想是個和尚,慈悲爲懷!雷森想到這,打心底就升出一股濃濃的失敗感——他的實力不如神族,兇惡程度不如神族。弄來弄去,他成了最慈善的人。咋弄咧!
雷森換了一個姿勢,有一種強烈到極點的做人失敗之感,他居然被翅目族人當成了好人,他居然被髮了好人卡,他要殺的一羣傢伙把他當成救命稻草,我滴個天老天啊,誰寫的劇本,不該是這樣演的啊!
他很想揪住一個翅目族,變回本來面目問他們,“嗨,帥哥,我是惡魔你恨我嗎?”
如果對方不恨他,他自己都覺得噁心,老子殺了你們那麼多的人,你們居然不恨,說我是好人,“惡魔先生,你是老好,老好的人嘍!”真他良的噁心。
手捧着光腦,就像捧着一堆屎,雷森被噁心壞了,手一拂,關掉光腦,急爭的閉眼吸氣,告訴自己平靜,要平靜,不能生氣,這羣人是在和他開玩笑……
星球上,雷森做了一套廣播體操,做完了,人也安靜下來。揹着手走了一段路後,他自言自語道:“看來我還是不夠兇惡啊,本想把他們逼入到絕望之中,他們卻看到了希望之光。”拍了一下腦袋,“再兇一把!小看我啊,胡怕胡啊!”
空間裡,約翰森想不開了,愣住了,雷森不久前讓他停止研究針對翅目族的病毒,並且不允許生產,扭個面就像換個人似的,要他把配方交給空間主腦,按照配方要求抓緊生產出一批病毒來,有急用。
急用,急用就是殺人!好吧,約翰森算是想明白了,在殺人這件事情上,自己這個老朋友,外加主人,絕對是不會眨一下眼睛的,主人不是什麼好人!
約翰森的想法雷森不知道,若他要是知道了,一定會長出一口氣,他怕就怕自己做的被別人誤會,明明的他要滅掉翅目族,翅目族卻把他當好人,這種感覺很彆扭,很不爽,就像是兩個人打架,有一方出其不意的掏出一板磚,兜頭一磚,來個腦袋開花。另一方一點都沒有防備,直接就給打得分不出東西南北了。只是,約翰森哪敢和他說這些啊,自從約翰森被殺死後,一切的圖謀都沒有用了,生魂被吸入到煉魂幡中,變成面目醜陋,只能聽命出去屠殺的厲鬼,他靈魂內外對雷森只有一個字,怕!空前的怕,在雷森面前,他絕對不敢多說一個不該說的字。他這些想法,雷森能清楚的感應到,雷森本來就沒有把約翰森當成什麼手下,他對約翰森還是有一些特殊的情份的,這些特殊的情份讓他有時候會屏蔽對約翰森的靈魂感知,現在就是,所以他不知道,要是知道,他一定會讚揚約翰森幾句,不愧是老朋友,太瞭解他了,知道他是個殺人不眨眼睛,吃人不吐骨頭的惡人!
空間裡,一天後,約翰森把大量的病毒放到空間戒指裡,一閃身從空間裡出來。公園裡,長椅上,一個翅目族的老人,攤着羽毛灰敗的翅膀坐在那裡,他手捧着光腦,嘴裡面唸唸有詞,有一對情侶從長椅面前走過,他沒有擡頭,只是兩隻翅膀上的眼睛略嫌無光,眨啊眨的,看了這兩對情侶好大一會,然後有些疲倦的閉上了。看着光腦神叨叨的老人就是雷森,他現在在綜合各方面的信息,選取一個合適的城市,投放病毒,給那些侮辱他心懷大慈悲的傢伙一個大大的警告,讓他們看清楚他的真面目再說話,少打一切不切實際的主意。
雷森不是好人,不是好人,不是好人!重要的事情說三遍!雷森要證明翅目族長老會裡那幫長老們不但沒有眼珠子,還沒有腦子。把他當好人,眼瞎了他們!呸!
選來選去,結合實時信息,雷森只相中了兩個星球上的城市,其中一個就是長老會所在的星球,只是他有些猶豫,在長老會所在的星球投下病毒固然很爽,只是那個星球現在肯定是整個翅目族重點防護的星球,他捧着裝有病毒的盒子,像捧着一隻骨灰盒似的,在大街上,衆眼睽睽之下撒下置翅目族於死地的病毒,被人發現了,肯定pia的一下拍死他這個貨。要是選的不對,好像他不夠狠,不捨得殺人似的。唉,不好辦呢。
光腦裡,雷森先前看到的那篇由翅目族寫會他的公開求援信每隔兩個小時就會重發一次,看得雷森都想吐了。雷森再看了一眼兩個星球的比對,心裡面有了計較,站起來,揹着雙手,拖着聳拉下的雙翅慢騰騰的倒着碎步,完全是一副老態龍鍾的模樣走出公園。
“嗨,先生你好!你是來租飛車的嗎?”租車行裡,服務人員微笑着,熱情十分的迎向一位中年的翅目族人。中年翅目族一臉的愁容,心事重重,一看就是遇到什麼事兒的模樣。
中年人沖服務人員點點頭,“是啊,我是來租飛車的,有沒有能噴灑粉末和液體的飛車,有的話我租一輛,我喜歡那個。”
服務人員愣了一愣,馬上說道:“先生你喜歡種植啊,你要的是特種飛車,是莊園種植用的,用來噴灑藥物。當然,也是防火的設備,我們這裡不出租特種飛車。我們這裡只有普通的飛車,先生,不好意思。”
中年人一臉的遺憾,“噢,那真是太不巧了,我還以爲你們這裡有呢。”中年人搖了搖頭,“知道哪裡有這種飛車嗎?我可以給你信息費用。”
服務員想了想,“城外的種植場裡有,只是我想他們不會租的,因爲他們有用。其他的倒是有出售的,要知道出售的很少,飛車都能自己製造,能上路,允許飛馳的只有一些公司的才允許。我想,先生如果你願意的話,可以去賣一輛,只是特種飛車,除了特許之外,一般城市中心是不允許進入行駛的。所以啊,我建議先生去買一輛車改裝一下,可以當作民用普通飛車進入一般管制的區域。”
中年人眼睛一亮,“哪有啊,我着急用,現改裝肯定來不及……”
“我有一個朋友,對這方面有信息,嗯,你也可以進入本城的交易區啊,找一找看有沒有你想要的飛車,沒有的話再想辦法。”服務員又給了中年人一個很好的建議。
“好吧,我試試。”中年人用光腦查了半天,確實查了一些二手改裝車出售的信息,他按照賣車人留下的聯繫方式聯繫上對方,確認了有兩輛是他想要的。
中年人對服務員表示感謝,給了服務員一筆小費後,等了一會,便有飛車車主開着要出售的特種改裝車來到租車行。中年人看中了一輛,講了一番價格,便坐在飛車上,與原車主去辦相關的過戶手續。過完戶,原車主顯得是鬆了一口氣,好心好意的勸中年人,“現在神族懲罰軍太厲害了,我們翅目族擋不住他們,好多人都在處理多餘的財產。我現在出售一些財產,想換一艘能供全家逃命的飛船,好多人都這麼做。要是這飛車你用完不用了,我建議你抓緊時間處理掉,可能你要虧上一筆,但是,比扔掉強。”
中年人對原車主的好心提醒感謝了一番,“噢,你真是個好心的人,我會的,等我失去興趣,我會賣掉他。該死的神族,總是讓我們不得安生。噢,你們準備逃往哪裡,現在好像整個宇宙都不安全,怎麼辦,我都不知道該朝哪裡逃了。”
原車主似乎有了談天的興趣,掏出一盒煙扔線中年人一支,他嘆了口氣,“私下裡說吧,我也不知道該逃向哪裡,我的親人和朋友也不知道,舍家拋業沒有人願意。早知道是這種結果了,神族那麼強大,早些年征服了包括我們翅目族在內的數個種族,不費吹灰之力,這麼多年過去了,他們沒有削弱,只是我們和他們交往得久了,近了,覺得了解了,忘記了他們的強橫,認爲自己積蓄的實力足夠了,能反抗他們。現實卻是給了我們當頭一擊,神族用血的事實告訴我們,他們是強大的,不會容忍背叛,我們必須付出代價才能平息神族的怒火。那些該死的高高在上的統治者就是那麼的自大,現在他們也沒有主意了。”
中年人拿出光腦,點出剛發送過來的給惡魔的******,“你認爲惡魔會給我們留條生路嗎?我是說,惡魔真的能如長老會所願,打開白洞通道讓我們去往雙角人宇宙生活嗎?”
原車主冷笑一聲,“天真!我很知道長老會的這幫人腦袋上長了幾個洞。去和惡魔交易,還用這種方法,也真是夠了。惡魔不是我們的朋友,他和神族一樣,抱着滅亡我們翅目族的目的來的,我們翅目族的滅亡正合他的意思,他怎麼會幫我們,我實在不知道這幫平時高高在上的老爺們是怎麼想的,這得有多大的腦子才能想出這種天才似的白癡的主意。”
中年人起了興趣,“這麼說,惡魔不是仁慈的了,你和長老會對惡魔的認知完全是兩樣嗎,我都不知道是誰正確了。我也認爲惡魔那麼殘忍,長了一副冷酷的心腸,一直想滅掉我們,不可能在我們危難之時幫我們,可是,他們又是長老會的長老們,智慧超過我們,他們不會是有什麼目的才這麼做的吧,我這個智商跟不上隊啊!”
“他們現在這是怕死,亂了陣腳,不知道該怎麼辦才這樣做的。如果我沒有猜錯,現在他們一定在想辦法和神族對上話,願意再次投降神族,聽神族的話。惡魔那邊不過是他們留下的另一條路,不抱希望的做法。信他們,多天真的人才會相信他們的話啊!”
中年人沉吟了一下,抽了一口煙,“原來是這樣,這麼一說,我就有些明白了,他們這是想辦法拖時間啊,一邊和神族接觸,讓神族手下留情,一邊再和惡魔溝通,進自己多留一條後路。,這麼一想,他們也是智慧超羣的哈,這計謀很高明!”
“屁!我就不相信惡魔會有那麼天真,相信他們的說法。拋開仇恨不說,就是沒有仇恨,惡魔也不會輕易的允許我們進入他控制的宇宙,他不怕我們藉機佔據啊。對了,他不怕,因爲他會殺人。”原車主笑了笑,“別相信那幫白癡的話,他們是糊弄我們這些普通人,我算是看透他們了,戰爭他們很少上前,只會躲起來談大局。談得人夠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