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白就好,明白了,你就不要再無謂的多想。什麼上前線,什麼去送死都不要想了,我們翅目族有這麼多的人口,還真不在乎多你一個少你一個,因爲你太弱了。而,要是你在這個過程中出現了什麼意外,這是我們所不允許的,也是我們不能接受的,原因……你死了,我們很有可能就和惡魔斷了聯繫,沒有你就沒有溝通,會有更多的誤會發生。我和你說句實話,其實現在上面很多人已經後悔了,後悔當初把惡魔派來的星獸和另一個族羣滅掉,很明顯的,那些是既是惡魔送來試探我們的,也是他放棄的棋子,他們的死亡滅亡對惡魔來說損失不大,死在我們手中,很有可能是替惡魔做了一件好事。但是是我們滅掉了他們,惡魔就是心中認同,也會把這當成是我們對他惡意的理由,認爲我們是強硬到底,想一直和他對抗下去。這樣很不好!很不好你知道嗎?這樣下去,惡魔本來就是滿腔的仇恨,這樣會讓他更加仇恨我們。而且這樣的事情多了,會讓我們和他之間沒有一點回轉的餘地,後果很可怕。我認可你的說法,除非他突然死了,不管是被我們殺死也好,還是死在其他的勢力手中,只要是死了,我們就能安心。要是不死,隨着時間的推移,他的實力越來越強大,越來越沒有辦法對付,直到終有一天,他會有滅掉我們的實力,那個時候,就是硬碰硬我們都不會是他的對手,想想吧,我們能做些什麼?”
調酒師笑了一下,師兄是來說服他的,讓他心中不要有什麼想法。他能沒有嗎,他很厭倦眼下的生活狀態,如果有可能,他還是想在某個酒吧中做他的調酒師,和普通人一樣生活,一樣死去,不求顯名,更不求什麼轟轟烈烈的生與死。
可是他們不同意,他們覺得他還有用,像一個工具一樣,在當用之時絕對不想失去。
也許是感覺到了調酒師的感受,師兄怔了一下,又道:“其實,你沒有必要多想,我們每個人在這個宇宙中都有自己的定位,定位隨着時間和空間的移動而移動,這其中能力很重要,能力達到了,定位自然就會高。你現在的能力還達不到那麼讓人滿意的高度,所以你只能配合別人的計劃。不單是你,我也是一樣,你覺得你的能力現在能超得過我嗎?”
調酒師嘿了一聲,爽快的給出了答案,“不能,我怎麼能和師兄相比,無論是從修爲上還是其他方面師兄都不是我能比的。我也從來沒有那種想法。師兄……”
師兄打斷了調酒師的話,“我不管你有什麼想法,我只要求你,在你沒有達到半仙之前,別有太多的想法。我也一樣。你是我師弟,在師傅剛收下你的時候,我還幫過你,我不希望我幫過的師弟一無是處。”
調酒師點點頭,“不會,我儘量做到最好,師兄你放心吧,前線不去就是了,我不會有其他的想法。師傅讓我等惡魔到來我就等,他不來,我一直等下去,一直等到最後,直到我死,”調酒師又強調了一下,“除了等,我不會有其他想法。”
師兄愣愣了,他沒有從調酒師的語氣中聽到抱怨的意思。調酒師的語氣的表情都很平靜,這和他想的好像不一要,這是什麼意思?師兄一下子摸不準了。
師兄伸手又要了一根菸,拒絕了調酒師主動給他點菸,用菸蒂點了新煙後,想了想,擡手把菸蒂彈到高空中,“你要是能做到,我就很高興。別人怎麼想我不管,我不想你死得那個便宜,你要知道,你對我們翅目族多麼重要……”
師兄走了,吸完了又一根菸後,拍了拍調酒師的肩膀走了。調酒師靠在牆上,一根接一根的抽菸,地上扔了七八個菸頭後,他纔回到屋中去。
女人一直在等他回來,沒有一個人先睡去。他進屋,女人就擡起雪白的身體問道:“誰來找你?”
調酒師笑了笑,“一個熟人,講了些事情。沒有事了,你睡吧,明天你還得去管酒吧。嗯,明天有時間,你先陪我去紅酒莊園看看吧。”
“好。”女人點了點頭。調酒師心中有股焦灼感,他不知道他的紅酒莊園能不能撐到產出第一批紅酒來。神族的攻勢會一波接一波的到來,他不確信他們翅目族能在這場戰爭中支撐到最後。他生活在一個最不安全的時代。
所以他想現在就去看看,看着紅酒莊園的架子搭起來,這是他的一個夢想,就要成了,卻又有可能破滅失去。
第二天,調酒師帶着女人乘着飛車飛到了紅酒莊園。只是看了看,當天便和女人返回,沒有在紅酒莊園停留。接下來,調酒師的日子正常了起來,酒廠常去,酒吧偶爾,酒莊也去,但是極少。他知道那時一個夢,不想看到夢破碎的樣子,所以他極少去。
雷森朝空間中收取了塊塊隕石,而翅目族千百個宜居星球上,軍艦飛船一直升空對野外進行監管。上面確定移植靈植的人是惡魔所化,要求下面盯着,一旦發現可疑的人員,馬上上報長老會,由長老會處置,任何人和組織不得做出過激的,不恰當的反應。
只是他們這些日子根本就沒有發現有什麼疑似惡魔的人在野外,千百個星球一至發現沒有。這讓長老會鬆了口氣又稍有失望。
翅目族開始發力後,又突然增加一批實力強橫的人,本就抵抗不住的神族大軍這一下子就完完全全的處於劣勢了,翅目族完全是碾壓他們,打到最後是翅目族在圍毆這羣神族的懲罰軍。而就在這時,某處星域中,灰暗的星空突然像水波紋似的顫動起來,這股顫動差不多有十分鐘之久,十分鐘後,一隊隊白盔白甲,手持白杆長槍的神族人馬源源不絕的從水波紋中走出來,走出來後直接在星空間排列整齊,隨着時間的推移,竟然形成了一隊大軍。
正在收隕石的雷森心中突然有一股莫名的壓抑感,他擡頭朝四處觀瞧,不明白這股壓抑感從何而來。他只是等了一會,又繼續朝空間裡收取隕石。升級啊,他嘆息一聲。
收了這麼多隕石,空間中苗圃移植一直有有序的進行,但是升級的動靜卻是一點也沒有,這讓人很爲難,他現在就像是一個設定了程序的機器,只會一味的朝空間裡收取隕石,一直在機械的重複這一個動作。而這一大片的星空中,除了隕石之外,他看不到一絲的生氣,整個人處在這種環境中時間久了,有一種很孤獨的感覺。
雷森還不知道,這一次神族派出的援軍規模有多大。他要是知道這一次神族派出的人數是上一次的十倍,千萬大軍,他會嚇一跳的。他現在更不知道除了翅目族沒有消滅掉入侵的神族大軍,刀臂族和萬古族已經完全把神族大軍給消滅了。消息早就傳到了翅目族這邊,只是被翅目族高層會瞞了下來,沒有公佈。長老會的長老們還是很要臉的,覺得翅目族和刀臂族以及萬古族一樣都是同時準備的,到頭來,實力暴出來和人家差距大到讓人心驚,他們覺得太沒有面子了,要他們主動去公佈這種事,想都別想。
因爲長老會不公佈,所以翅目族不知道他們已經落後很多了。星空中那一片水波紋似的東西消失了,一個領軍人物拿出一臺奇怪的儀器朝外聯絡了一下,僅是幾秒鐘的時間,領軍的神族手臂朝着某個方向一揮,千萬大軍一起動了。他們運動的方向正是被翅目族圍殲中的上一批的神族殘軍,那裡是主戰場。
本來是苦苦支撐中的神族殘軍不知道接到了什麼信號,突然變得頑強無比起來。他們的士氣由低下這雙得高漲,聚在一起,不再被翅目族分割包圍,戰力也漲了一截。把圍攻的翅目族嚇了一跳。他們不明白,這些神族的軍人腫嗎了,不會是垂死掙扎吧!
千萬大軍的動靜不可能瞞得下來,前線的翅目族很快就得到最新消息,有一羣神族援軍橫渡星空,正在朝戰場趕到去。現在長老會正在調配人手攔截,希望正在前線奮鬥的把有翅目族人,向殘敵發起最後的衝擊,務必要把這些殘敵消滅掉,不能讓他們和神族的援軍的匯合到一處,務必要做到,長老會再三的下命令。
前線的翅目族人馬上對殘敵發動潮水一般一波接一波的攻勢,一些出工不出力的半仙級的老人這個時候都沒有人再含蓄了,紛紛組隊衝到最前面和神族廝殺在一處。有人問爲什麼組隊,不組隊不行啊,神族功法對他們中很大一部分是有剋制作用的。在生死戰時,生死就在細微的差別之上,何況是剋制,這讓這些半仙不敢大意啊。
怕死!誰都怕死!這些半仙雖然是以抵抗神族,振興翅目族爲口號,但是在生死麪前,每個人都變得不那麼堅定起來,是啊,能活着是一件美好的事情,沒有人想着死去。
一個翅目族雙翅一持振,十多枚羽翅撲向目標。他的目標也很乾脆,也知道這個時候不可能投降,投降也是死,逃又沒處逃,雖然援軍正在趕來,他們也有希望撐到援軍趕到,把圍攻他們的翅目族驅散或者殺死,救他們於垂死邊緣。所以翅目族緊閉,激出了他們的最後一絲兇悍的性子,既然你們不想給我們活下去的機會,你們也別想好過,大家一起去死好了。所以,那個振出十多枚羽翅的翅目族眼睜睜的看着他的目標臉上帶着一股兇悍,陰冷,嗜血的表情,挺着長槍直接就朝他衝了過來。
十多枚羽翅擊出了神族殘軍,在其身上出剌出數個血洞,同時,神族殘軍的長槍也刺進了那個翅目族的胸膛,兩人雙雙斃命!
另一邊,幾個翅目族一擁而上,幾十枚羽翅一起攻擊神族殘軍,羽翅刺穿割開神族殘軍的盔甲,生生的把這位倒黴的目標分成數塊。殺掉這一個,這一個小隊的翅目族馬上收回羽翅,把目標盯向下一個神族殘軍。
總的來說,戰場上單打獨鬥的很少,像這種羣攻性的很多,一個對多個,就是剋制,但實力相差不是那麼多,沒有卵個用處,老話都說了,惡虎鬥不過羣狼。
其實翅目族早就該採取這個戰術了,一來是翅目族由於底子不是那麼厚,不敢一開始就大開大合的用兵,二是,翅目族高層想先練練兵,並沒有一開始就全力的反擊。現在,明明的已經落後於刀臂族和翅目族,他們就是有着半仙的尊嚴,在神族的援軍突然降臨時,他們也得放下來,先合夥把這一夥子殘軍給幹掉,然後再去對付神族的援軍。
他們的做法很有效果,一個個翅目族組成小隊,其他有單打獨鬥的也很快的就近組隊,數人圍攻一個或數十人圍攻一個。那些殘軍的抵擋在他們的最後殘忍的攻勢下很快就沒有作用了。殘軍一個接一個死去,死在翅目族的羽翅之下。在翅目族幹掉這些殘兵之後,那些正在快速鑿穿翅目族層層阻攔佈置的神族大軍似有所感,突然停了下來,朝就近的阻攔防線就衝了過去,一通砍殺後,就近清掃宜居星球。
戰爭就是這樣,尤其是兩個族羣之間,血洗是難免的。這些神族大軍採取的手段的雷森一模一樣,不管老的少的,男的女人通通殺死。而翅目族聞訊而來的援軍則被他們通通的阻攔在外面,遇着了就是生死戰,雙雙沒有人退後。
讓人絕望的是,這一波神族大軍的實力都很強,他們出手表現出來的實力都有半仙級。一千多萬的半仙,這他孃的誰能抵抗得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