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人就問見沒見着尊上,起先沒有人知道,後來有一個策神王上身邊的近侍告訴她,尊上帶着王上去尊上的空間裡去了,什麼時候出來,不知道。她身子一軟癱倒在地,朝天淒涼的喊了一聲,“尊上啊!”
等逍遙王與大神一起趕到,他們也沒有辦法,在尊上自己的小空間裡,誰也沒有辦法聯繫上,只能等着尊上自己出現。策神的三位女人也陪着天機仙音聚攏過來,天機仙音道:“還是要等尊上出現,我們只能等。要是天道,我們沒有人能擋的住,要是尊上授意別人來做,不管如何,我是不許,可以我擔心,是天道出手,大家等着吧。”
等着吧,只能等着,一衆人站在那裡,遠離了藍依兒和他的兒子,怕他們遭雷劈牽連自己。大神眼瞼微垂,這就是清算,新王上權力全無,是一隻無爪的貓,這個時候,有些野心家未免覺着機會有了,有了僥倖之心,想鋌而走險。可是,他們都不想想,尊上是哪麼的好對付的,什麼都不想就敢把新王上的王權收走,哪可能嗎?就是沒有尊上威懾,不是還有策神嗎?策神這個人看似不在乎,可是誰要輕視他,丟掉的就是性命,武棄星上那些死了的,活着的人都是證明。要說策神真的願意自己的兒子被人推下王座,他肯定不會願意把王權現在就讓給兒子,讓兒子成爲一個笑話。兒子是策神的,榮辱都有他的份,他能不想嗎?想,就會有應對的辦法,哪怕尊上不出手,他也會暗中出手讓一些野心家生死兩難。
他都明白的事情,他就不明白了,藍依兒那麼聰明的一個人怎麼會犯下如此幼稚的錯誤,讓自己的兒子說出那些不知天高地厚,自己作死的話來,明知道尊上殺人從來都不猶豫,還說那些大不敬的話,難道真是不知道死字是怎麼寫的?還是說藍依兒自信過了頭,一直都認爲她是最獨特的,尊上哪怕是自己死,用自己的性命換她的活都可以。認爲不管她做什麼,尊上都會包容,都會不放在心裡面。這叫什麼,恃寵而驕。事實總會教人做人。尊上出手,直接就讓藍依兒明白,事情總不會全是她想的那樣。
逍遙王看沒有自己什麼事,就示意大神隨他到一邊去,在場就他們兩位親王特殊,一位是尊上的生身之父,雖沒有發言權,但沒有人敢輕忽於他。一位是陪伴尊上最長的人,當下又是王上最信任的兄弟,更沒有人敢輕視。這兩人有事要說,自然引人注目。
到了旁邊,逍遙王傳音給大神道:“這件事你怎麼看,難道尊上要把王室清理一空?”
大神搖頭,“我也不知道,但尊上要不是逼到必須出手,是不會動人的。現在動了人,只能說某些人做的事超出了他的底限和忍耐程度,其中到底如何,不是你我二人這等身份能知道的。逍遙王,王上被尊上帶到空間難道是聊天,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情溝通。”
逍遙王點頭贊同,“你這麼說我就放心了,咱們兩個以後可要注意了,少問事,少管事,少說話,少動作。後天儀式一結束我就回我的封地去,到時候我們一起走?”
“可以,在這裡我也沒有什麼事情要做,那就一起走。其實,我想要是尊上真讓策神監管護持王權,以策神的性子,咱們倆個絕對會被他拉下水,就是尊上不想我們沾手都不可能,那是一個願意分享權力的人,不說大公無私,但卻是讓人無話可說。要是不願意,這兩天我們要躲着他一些,免得到時候躲不掉。其實,真有可能躲不掉。尊上管不上他,他權力又比我們大,我們這些年受到他的照拂頗多,他提出來,還真不是我們能拒絕的。是尊上,咱們清清冷冷,信策神,落入泥裡,他也會死拉着我們。”
說到這,逍遙王一笑,道:“當初我對你們是真看不上眼,總覺得你們只是尊上一滴血所化,沒經母胎化育不算得上真正的人。那時候在我心裡面只有兩位王后所出的王子殿下才有資格執掌王權。我那時也沒有看清過自己,總以爲自己很重要,尊上不管,我是最有資格過問天下王權的人,除了尊上沒有人可以和我相提並論,就是雷藍依兒天機仙音也不如我,那時我打壓你們,還想着把雷霆王朝沒有死的人解救出來,合併到王室之中,是我天真了,沒有想過尊上的想法,也沒有在意你們這些軍功之人的想法,尊上不理會我,自顧自的做事,把雷霆王朝的人一掃而光,只有一個沒有骨氣的,現在在王朝行走,翻不起什麼花來。後來我又想讓兩位王后的血脈登上大寶,只是沒有那個可能,不管是軍隊,府院沒有一個買我的帳。再後來,發生了那些事,我一再邊緣化,讓我認清了現實,看清楚自己的定位。策神即位,我沒有支持,也不敢反對,但我總覺得他名不正言不順,在我心裡面你們不是尊上的王子,只是一滴血脈,沒經過化育,只能是工具。可是策神作得非常非常的好,沒有動亂,沒有大動作,沒有口號,沒有傷筋動骨,新舊交替就完成了。王朝的政策表面上看上去沒有變化,全是雷藍依兒制定的老一套,實際上在不斷的完善,不斷的充實,同樣的也有一些改變在悄悄的進行。換成那倆個,不是我看不起他們,估計不折騰個花兒不罷休。”
大神朝後看,藍依兒喪魂失魄,她兒子癱坐在地上,完全嚇呆了,眼睛定定的,沒有了精氣神,完全是一副要被嚇死的樣子。這也算是自作自受。他心裡一動,傳音給逍遙王道:“他們的事我們只能陪着,你我都知道這種事沒有我們什麼事,發言權一點也沒有,就是尊上出現,我們倆個能幹什麼,你敢挑着頭兒去講情,要尊上給你留一份情面嗎?”
逍遙王搖頭,“我沒有那個臉面,尊上也不會給我留一份情面。在尊上面前,我的情面遠不如他治下一個平民。自家人知道自家人的事,要是挑頭,只有你,我隨着跪就是了。”
大神笑道:“你啊,別把我推到前面去,我還想好好活着呢,我那幫兄弟隨我一起南征北戰,東拼西殺,論功勞,論重要性,比地上這位強百倍,不也是那樣嗎?那個時候,我可沒有聽說藍依兒王后在尊上面前替他們講過什麼情,要是她講,我想不會全死了,怎麼也能再多活幾個。在她眼裡,我們的命賤,同樣,在我們的眼裡,她生下的兒子命和我們一樣,並不比我們高貴,也不比我們珍貴。講情,我不會,但你說的對,隨着大家下跪,我願意,我也希望不再死人,但挑頭,呵呵,我和你一樣,沒有那個資格。你猜這邊一出事,尊上就把策神叫走,這其中有沒有其他的事情,是不是直接堵住言路,鐵了心要人死。”
逍遙王悠悠的說道:“我以爲你沒有想到,看來你也這麼想,自古以來最難測的不是婦人之心,而是帝王心啊。帝王怎麼想的,這個世上沒有一個人能知道。也是,若是帝王思想被人看透,他就成了擺設,成了別人手中的人偶。尊上把策神王上叫走,估計現在尊上正興高采烈的帶着策神王上在他的空間裡四處遊走,給策神王上介紹他空間的新變化。對了,尊上的空間你多久沒有去了?是不是好久沒有進去過,沒有人能確切的說出他空間的模樣?”
大神道:“真正瞭解尊上空間的只有天機仙音和藍依兒以及她們的一對兒女,可是誰也沒有問過他們,若是問就顯得別有用心了。父王他也沒有提及過。我,大概有個三四年沒有進去了,以前那空間有十多個星球,每個星球都生機旺盛,是難得的宜居星球。據我的經驗,父王的空間隨地時間推移自動升級,裡面的靈氣濃度一天比一天濃。按照我的推算,現在裡面的星球應該近百了,空間大小有我們這個王朝二十分之一,再過幾年,就是十分之一。百年不到,就應該能超過咱們王朝,比咱們王朝要高級,我猜那空間來歷不簡單,仙域我沒有去過,不知道那裡是什麼模樣,我想最終父王的空間成長不亞於仙域。話遠了,父王帶着策神王上去他的空間,如你所言,及有可能是在拖時間,時間到了,人也處理了,到時候自然就沒有人講情,自然也不用傷了情份,大家呵呵一笑就過去了。”
“也許他就是這麼想的。好了,別說了,她們看我們了。”逍遙王回過頭對藍依兒搖搖頭,又傳音道:“誰能想到藍依兒這麼厲害,聰明無比,到頭來還要向我們求助,現在看來,要是尊上不出現,她真的沒有辦法保住她寶貝兒子了。”
策神嘆息一聲,一臉嚴肅的表情,他說道:“尊上那裡誰也糊弄不了,不要以爲是超智腦就能在尊上面前佔了上風,那是不可能的。說實話,我的運算能力不比藍依兒差,在我之後出現的那些兄弟們個個都比她強,尤其是策神,是我們中最強的,雖說策神沒有和我談過他的運算能力,但我想,他要是認真輕輕鬆鬆就能對付我這樣的一百個開外,也就是說,藍依兒那樣的他最少能對付一百個。在他面前玩心計簡直就是可笑的行爲。可是藍依兒在策神面前玩的不只一次,吃過的暗虧也不只一次,她卻一點教訓也沒有記住,也許是她覺得她是王后,先天就能壓制策神,可是現在,策神還是策神,尊上對他的信任不但沒有絲毫減少,反而更重了,就是策神退位後,權力也僅在尊上之下,沒有人能超得過他。逍遙王,你是老人了,你說,是不是越不想要,別人卻越是給你?對於王權,我們中好多人都動心了,可是卻一頭扎進了死地。偏偏是策神從一開始就對王權敬而遠之,尊上卻只願意把王權給他。就是後來,藍依兒挑釁他,他一點也不客氣的反擊,我都替他捏把汗,可是他卻沒有事。”
逍遙王笑道:“這能有什麼,從他被立爲一儲開始,我就關注起他了,你們是出於忌妒,不甘,故意輕看了他。這樣的心態最容易讓一個人迷失,看不到事情真相,只願意選擇性的接受只對自己有利,自己只願意接受的那一些信息,所以才把他想得無能,一個個都覺得換上自己不比策神差,纔有膽子搞出事來,結果事沒成,反而把自己的命搞沒了。你可不要否認,一般的時候我不談,現在策神要交王權了,經過我這幾年的觀察,發現策神是真的,不像一些人會演戲,他若是真不在乎,也就不介意我就這麼回事說上一兩句的外話。你比較運氣好,要是換上是我,那件事之後,我會想辦法除掉你,哪怕是除不掉,也會弄一系列的罪名把你徹徹底底搞臭了,一時收拾不了你,以後再慢慢收拾你,總有一天要把你幹掉。你覺得你在那件事中扮演的角色我都能揣摩到,能瞞得過策神,只是人家不在意,也不想計較,纔沒有收拾你罷了。你受到尊上的警告,是不是心裡面有過埋怨,埋怨他不近人情。呵呵,在我看來,那是他站在一個統治者的立場上考慮了,而不是站在一個父親的角度上考慮事情,對於一個王者來說,天下永遠比後代份量重,否則,他就不是一個合格的王者。你父王在這件事上沒錯,要是他不警告你,反而是一件錯事,只會更快的害了你。變相的說,你父王是在保護你,有些事不是我們這些親王能沾手的,只要沾手就會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