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位星球執政長也帶着下屬到場迎駕,希望能獲得策神王上的接見。
他們想到,要是從策神那裡聽到幾句好話就再好不過了。只是他們不知道策神爲什麼來到這裡,所以註定他們大部分人會很失望。只有大神見到策神後,隱隱的猜到了事實真像,難道是到時候了,策神要替新王上預熱?早了點吧,新王上誰都沒有見過,想一上位就掌控天下,這個難度太大了。何況,他從策神臉上看到了不開心,有些複雜了。
策神沒有誇那些當官的,倒是接見了亂石帶附近星球駐軍,地方軍早被三軍接替,可以說三軍小而精,實力出衆,由於這幾年開放了全民修煉的資料源,只要有天份,學魔法也好,成爲修士也罷,經過考覈都能從王室裡領取一份修煉資源,要是立了功,表現出色,還會有額外的獎勵,而他們付出的就是要入軍,進入相應的軍隊,效忠於王室,效忠於王上。
這兩年情勢看上去很緊張,但是戰事卻一起也沒有,三軍有了一個良好的發展環境,老的軍人在按部就班的提升自己的實力,新生的力量也在一茬茬接一茬的被吸收進軍中。無論是何種族,只要能修煉,都必須進入軍中,否則就會被通緝,爲社會所不容。可以說,王室能統一全宇宙而不擔憂再起內亂,除了尊上雷森這張逆天的大牌外,實力能碾壓全宇宙的三軍就是王室最爲倚重的實力了。這些軍人,一入軍隊就要宣誓,誓死效忠王室,效忠王上,效忠盤龍王朝,效忠盤龍宇宙。放在以前,誓言違背了,最多就是心境大缺,影響修煉,慢慢的用時間找補還能將就過得去。因爲有了雷森,一切就不同了,他們違背了誓言,下場只有一個,修爲全失成爲廢人是最輕的,稍重就會死亡。沒有人敢去違背。
三軍的忠心可以說是不用懷疑的,策神就是再不開心,看誰都煩,看在忠心不二的份上,勉強之下也在滿臉帶笑一一接見這些將軍,一一勉勵,一一叮囑。
三軍是王朝柱石,任何時候武力和民心都是王朝的兩大根基。有策神在,王朝不怕民心不穩,三軍就成了重中之中,要穩,要厲,要有戰鬥力,向心力。
送走了三位將軍,策神苦惱的對大神道:“你看看,你看看,我想有個自由的時間段都沒有可能,剛出天機星沒有多久,就被他們給盯上了,一路保護,我怎麼都感覺像是押送。我跟你說,這日子我是一天也過不下去了。隨他們便吧,新王登基之前,我是不會再回天機星了,我在你這裡呆一段時間。哎,我的那艘飛船用的怎麼樣?”
大神道:“你那艘船太好了,裡面的種植艙給了我很大的啓發和幫助,現在我的座船就是按照你的思路改的,現在除了外形與你的不同,其他的都大同小異。我還準備在坐船下一步升級改造的時候增設養殖艙,種植艙和養殖艙形成互補,既能豐富我的新鮮食材,還能在能效上達成互補。咳,王上你剛纔說新王登基,是不是定了?”
策神搖搖頭,“沒有。上一次父王出現提了提,我都準備好了,這一次他來一個人來了,見我就罵了我一頓,想把我發配到地球宇宙去,要是不聽就去雙角人宇宙。哪有這樣的父王,我替他看護王朝這幾年沒有功勞倒還罷了,苦勞總得記一點吧。他倒好,上來就要發配我。你說說,有沒有這樣的?他不講理,我連個講理的地方都沒有?”
大神低下頭,神色不動,語氣平淡,“哪你準備怎麼辦?是聽他的安排,還是有其他的想法?就是有,也得新王上平穩上位才行吧,他必竟是你親生兒子。”
“該做的都做的,沒做的也就是讓位的事情。事情沒個準備,也不敢操備,怕引起王朝上下不必要的慌亂。我本以爲,哈,父王這個人真有意思,喜歡出爾反爾!”
策神的怨念大神不敢置評,牽涉到父王,除了策神敢大鳴大放的說,他們誰也不敢,誰也不知道哪一句話會引來禍事,雷自天下,打下來,他們想求饒求情都來不及。
“父王心裡的負擔如山,他的抱負是消滅所有異族人,可是異族人的強大你我都目睹過,就是父王達到半仙,也無法和他們正面抗衡。想想從洞裡鑽出來的那些人吧,幾乎個個是半神實力,上千萬,上億,咱們纔有多少?要不是父王的存在,我們這個宇宙上一次就被他們給攻陷了,奴役了,你要理解父王,少置點氣,你們都不容易。”
策神本想爭上幾句,聽到你們都不容易,他嘆了口氣,“是啊,都不容易。你說我容易嗎,把我不願意過的生活強加給我,盡一切的可能壓榨我的力氣。末了末了,還不打算放過我,讓我去地球宇宙,要不然去雙角人宇宙,這是不給我喘息的空啊,不行,過段時間,我去武棄星等死去。不能抗爭,我就抗議,要麼自由,要麼死!能奈我何!”
“沒必要談到生死。”大神勸慰策神,“父王肯定有他的考慮,絕不是流放你,也許是地球宇宙哪裡有什麼發現或者變動,父王不放心,需要人去坐陣,你是他最信任的人,別人去他不放心,只有你去才行,你不去誰去?”
策神別有意味的笑道:“這話說的,好像天下離了我沒有辦法運轉一般?父王手下只有我一人嗎?有你,有在這亂石帶一千多號人,還有武棄星上那三萬多等死的人。給個機會,他們哪一個不積極,哪一個敢放棄這個活下去的機會?我想給他們爭取一個機會,死的人太多了,足以顯露王室無情的一面了,得改變了,大神兄長,這是個機會。你選幾個人,做好準備,我去武棄星那裡,儘量的爭取吧。父王說的對,他打下的地盤總要有人看護,除了我們這些父王的血脈,其他人都不夠格。宇宙那麼多,那麼大,總不能,到了眼前才做準備吧?這些人不能再死了,活下來,做好替父王牧守其他宇宙的準備。”
都是明白人,策神一說完,大神就明白了策神的意思,這是順勢而爲。他心裡面有些慚愧,他不能像策神那樣,想做什麼做什麼,由於先前父王曾經警告過他,也也不敢協助策神,只能慚愧的嘆口氣,說道:“這樣啊,做爲所有人的老大,我的能力實在有限,很多事不能做,能做的我已經做老了,父王那裡沒有我說話的地方,一切都要靠你自己。不過,我支持你,不管如何,能救一人都是好的。等你成功了,我能保證一切順利。”
策神也知道大神爲難,不再就這件事情說下去,他說道:“亂石帶改造,經過王朝工程專家反覆估算,要是按照你的想法來做,沒有上千年是不可能玩成的,我就是是把你們目前掌控的物質分解加收船的數量再擴大兩倍。我知道你一直想從我這裡得到解釋,解釋爲什麼要航空署加入進來,好像不相信你們的能力似的。”
大神忙道:“我可沒有,我理解你的想法,你這是幫我們減除負擔。”
策神揮揮手,“你先聽我說。他們雖然獲救了,可是無論是地位還是經濟上都一落千丈了,隨着他們走出在武棄星上造成的陰影,是個人都會不甘,都會偷着自問,憑什麼?權力在哪裡,憑什麼不讓我們去爭,利益在哪進而,我們不爭有人會主動關注我們的訴求嗎?當生死不是危局,人心就會思變,失去的總想找加來,要是沒有希望,天知道會做出什麼瘋狂的事情來。你是老大,你不用替他們多做解釋,我這麼說也沒有什麼別的意思,只是在說一個事實,這裡面的確成你和我也一樣。他們不甘是因爲找不到出路,那麼我就給他們找一條出路,讓他們看到希望,不會從此沉淪,從此變質,就是他們機巧的不犯大錯,小錯不斷,也會給社會造成大麻煩,我在位還可以,慢慢打磨他們,新王上上位,我可是一點影響力也沒有,我上次見那小子,對我不熱不冷的,他的觀點都是從父王那裡繼承過來的,恐怕對他們的觀感會很差,沒有耐心和他們周旋,怕是在父王的授意下,一上來就用強力的手段清除了。到時候可就沒有人能救,告訴他們多長點心吧,不是人人都會讓着他們。”
大神鄭重的表示一定會把策神的話傳下去。他知道策神不願意和他們多接觸,策神和他們不一樣,策神親近的人是有數的,最多不會達到兩位數,以大神來看,既使是個位數,真正能走進策神內心,獲得策神認同的一個人也沒有。他不行,逍遙王爺不行,父王雷森也不行。現在看來,既使是策神自己的枕邊人員及將來的兒女也沒有人真正能走進他的內心。能真的瞭解的。這樣的人十分冷靜,處理任何性質的的事情來感情色彩都不會有多少,以理性冷靜的態度去面對所有的事情,也是公正。
也許這就是策神比他們所有人都適合掌權吧。真正的王上沒有私友,唯其如此才能公平正,才能在處理相干的事情時,不受私下裡的感情恩怨所左右。也許這就是他們不如策神的地方吧。看得輕,來往得少,受得少,施的也少。要是對方突然死亡,也不會有太大的悲傷,可能連傷心都不會有一下,這樣的人算不是無情之人,也算不得有情。
隨着進一步的瞭解,大神越發覺得策神深不可測了,也越發覺得策神從一開始就定了爲人處世的準則,與人保持距離,與權與遠離,也許是他在雙角人宇宙所負使命的原因,看透了權力的本質,也看透了人心。他不相信策神真的就一生下來就明白這些事情,不過是一步步的執行任務,一步步的瞭解透了雙宇人的陽暗史,看明白了權力的真諦就是要人命誅人心。更是通過雙角人的史料瞭解到其他異族的隱秘,心冷了,眼睛也就明亮了。
越是這樣的人,越是可怕。可是策神做事又考慮到他們,不全是以自我爲主,大神有些失神,這樣的人,做王上也許是最合格的吧。可是他轉念一想,策神這樣的人都覺得他兒子,也就是新的王上不可預估,那麼對他們來說就更是難以瞭解,難以親近了。有父王雷森天天在旁邊指導,把父王雷森那些觀念年深日久的灌輸給新王上。萬事都講個先入爲主,用屁股也能想見他們以後面對新王該用怎麼樣的態度了。
凡事經不住深想,越想越覺得以後要夾着尾巴做人,策神不收拾除了大神之前的人,新王上不是策神誰知道他是怎麼樣想的,萬一抽冷子來一下,給幾個罪名,拿下一些人殺掉,誰也沒有話說,逼急了,公開審理,反而是他們這些人不地道,白白樹了新王上的威名。大神知道就是他自己,有些事情做的也不是那麼完美,萬事留痕,只要有心察,他們一個也躲不掉。換在普通人的身上,也許就不是什麼大事,打過罰過就行了。放在他們身上,由於身份特殊,會被無限的放大,衆生不會原諒他們,就是法律給他們公正的判決,衆生也會認爲背後一定有更多的東西被人爲的遮掩了,只有殺了他們,取了他們的性命,纔是公平。才能讓人們有信心。新王上要是不是太蠢,拿他們的人頭來樹立威信是最捷便的途徑。
大神身上忽然覺得很冷,他向策神告別,回到自己的飛船內,緊緊的縮在沙發裡。放出一千多人,莫非是父王有意順水推舟,好留給新王立威。哪,他的存在有什麼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