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心打造一支屬於他的船隊,就是他不在前面指揮,這些船隊也能按照指令自由的完成所有的任務。之前,他很自信,自信自己對船艦的瞭解要超過兄弟中所有人,自己建造的船艦也應該是最好,相同資源和條件下,是最好,最優秀的。
看了能看的船艦基礎知識和設計理論以及當下最先進的設計理念,他有些迷芒了,他把所有的資料細分縷析後,重新歸納,也沒有找出策神飛船設計的理念與思路。
這就是他和策神之前的差距嗎?也許從此以後他應該在各方面都要重新審視一番,重新認識自己和策神了,以便於更好的定位。
人會慢慢的成熟,特別是大神,按照人類的年歲,他現在也不到二十歲,還是少年,只是現在的人類不像幾千年前的人類,學習知識要一步一步的來。科技的發展,不但體現在衣食住行上,還體現在智力開發上。人類的腦域現在開發的已經很發達了。在盤龍王朝沒有建立之前,有一些經濟比較發達的星邦,給剛生的嬰女配發開發腦域的藥劑,只要不是天生癡傻,在十歲之前,都可以通過智腦學習想學的知識。
王朝建立之後,這種待遇推廣開來,只要是出生的嬰兒,都有一支優化增強後的腦域藥劑,可以說,現在的人類比原來更優秀,而且不是哪一個羣體階層,而全體。
有科學家說,要是人類的腦域完全開發出來,要比超智腦優秀,最代也堪比超智腦,當然了,這只是推測,在人類的腦域沒有完全之前,這一點不可能。
大神知道這些,但是他更想知道同是超智腦,他和策神之間的差距到底有多大。他知道論完心機,他不是策神的對手,想不初,策神的出世就是因爲父王爲了在敵人內部打下一個內奸才製造出來的。能潛伏在敵人內部,不露聲色,次次完美的完成任務,別人不敢說,大神知道,自己絕對做不到。策神能做到,不動聲色,不得不讓人佩服和警醒。
大神知道,就是因爲策神內奸的身份,他回到這裡,兄弟們對他並不歡迎,沒有人喜歡一個心機如同深淵的人。
因爲如此,策神和他們並不親密。現在,大神也明白父王的意思了,不是他們這些王子不優秀,也不是策神遠超過他們,最大的原因是策神和他們的關係淡,沒有那麼多的利益糾纏,坐在王位上更能冷靜客觀的處理有關他們的事情。除了策神,換成任保一個人都不如策神這般冷靜。換成是他在父王的立場上,爲了大局,爲了王朝長遠,爲了王朝王室不抱成一團形成一股無法處理的勢力,變得尾大不掉。
這一次大家串聯起來,共同針對策神,換成其他任何一人都不會處理的如此的好。別人不說,他大神要是王上,從一開始就會想着和其他的王爺們溝通談判,而不是從一開始就那麼的強硬,根本就給任何人面子。當然了,也不是他做不到,做爲一名超智腦,執行很重要,趨利避害的能力也重要。他是大神不是策神,他是所有有着雷森血脈的超智腦的大哥,他自覺有一份保護大家的心思在裡面。遇到別人,他會英明果斷,但是在這些兄弟面前,他果斷不起來,第一時間想到的只是妥協,不要傷了兄弟們的心,不要讓人覺得王室因爲權力冷血。也許,那樣他就不是一個合格的王上了。
想明白這些。大神扔掉一切念頭,坐在那裡一動不動,用了一天的時間,把飛船建造的知識打碎了重組,重新理解和解構,結合這些年他對飛船使用時的獨特理解,形成新的飛船升級體系。那艘剛剛二級形態的物質分解回收船,只能以後解體掉,重新再造了。
策神端着茶杯,聞了聞茶香,小意的啜了一口,對大神道:“這茶一個人喝喝不出什麼味道來,古人說,三茶四酒二蹓躂,喝茶還是有人陪着纔好。以前,我認爲一個人喝茶能喝出真意來,最好是道茶,最近才發現,茶貴清苦不是那麼的正確,多少要添一些鬧意,沸水爲鬧,人言也爲鬧,動靜相宜,唯靜失真。”
大神道:“王上這話我多少有些感同身受,前些日子一人浮沉,孤寂時飢茶,靜中帶躁,並不是好事。倒是偶有一兩位陌生人陪坐陪飲,按世俗人的觀點,多是粗鄙之人,泛泛之交,但是茶中很舒,事後多暢,能讓我的心情好上幾天。這飲茶按照古人的法子來喝,什麼清雅相交,什麼茶中真意,多少不盡全面。需要的時候,才最真。”
“哈,呵呵,”策神笑道:“難得咱們兄弟二人有共識。你這次走,我聽親衛軍說了,準備了一千艘的退役船艦交給你,難得他們有心,沒有強送給你,否則,執法殿會找上他們,王朝上下有規有法,軍品處置有軍法在,私相授受法理難容,他們要是敢送,現在就會有不只一人送上法庭了。這理我已經和他們說了,以後他們會感激你的。”
大神道:“我也沒有多想,當時只是想純粹一點而已。我雖說在軍中也做到不高不低的位置,指揮過人,可是那必竟是在軍中,上行下效就行。這一次,複雜了些,我想有一支完全屬於自己的船隊,應付一些意外之事。”
在策神面前,大神還是實話實說了,在策神面前,他沒有必要掩飾自己的想法,策神是王上,最知道手中沒有自己的東西最是難成事。
“這倒是好主意,我支持你。這樣吧,除了那艘已經差一步就達到最終形態的船外,我再拿出四艘飛船主腦以及相配的智腦,交由你全權使用。當然了,跟去人是一定要跟去的,但他不會有自己的主意,只要是有什麼麻煩,你這個王爺不方便出面的,就交他去辦,代替我去的人是代表着我的臉面,對你還是有些用的。當然了,主腦和智腦先期會由他來的保管,我那艘船回收分解夠了一材料會依次造出最初的形態來,以後,你手下也就多出四艘飛船來,多一分力量總是好的。不過,你也放心,五艘飛船,除了是物質分解回收船外,最重要的是我特許這王重船自由發展船上的武器,地方,軍隊上沒有權力去管,對你們的安全也是一份保護,你在外面,沒有武力震懾,多少會讓人輕看的。”
策神目光悠遠,“他們我不管,已經不是我們王室的人了,你和他們不一樣,你是王爺,還是這個王朝中存在的輩份唯一和我一樣的王爺,不能喪掉了排場。讓人輕看了。若是那樣,不用說父王,就是我自己也是不允許的。”
大神忙道:“王上,這樣不太好吧,必定我只是想着把亂石帶消滅掉,其他的沒有必要。”
策神放下茶杯,淡淡的說道:“有些東西省不得。我這五艘船平時不顯,你可以隨意使用,用得着的時候自然會用得着,就這樣決定了,你要走,我就不多留你了。”
“好。”大神站起身來,“我回來的事情都辦完了,再在這裡呆下去也是虛擲時日,王上,我現在就走,亂石帶的事情你那個負責人會向你彙報,我就不多管了。按照你的指示,讓他帶着飛船和四艘飛船的主腦和配套智腦趕向亂石帶吧,大家在哪裡集合。”
“你走吧,我馬上下令在亂石帶的所有人暫時撤出,暫時實行軍管,你那那裡後接管一切,至於以後放不放人進去,怎麼放人進去,放什麼人進去都由你做主。軍隊撤與不撤也由你說了算。你先前說的可以讓一些星際流浪者參與進去,我的建議是最好不要,因爲把亂石帶清空本來就是一個大的工程,無利的事情,若是最有價值的一部份被外人給拿走了,就沒有什麼意思了。我們不在乎,但凡事都要講究投入和產出,清空亂石帶,從大局上說是好事,但是從你的方面來說,一點好處也無。我就是再大公無私,也知道凡事要講個道理,若是不講,就不是王朝的做事風格了。好好做,爭取我退出王位之間能治理好。”
“王上,我一定會努力。我走了。”大神說走就走,倒也不拖泥帶水。半個小時後,有人向策神彙報,大神王爺已經乘船離開了,一同離開的還着三千艘退役的艦船。
亂石帶突然被軍方接管了,附近幾個宜居星球的物質礦業公司的船人人被從亂石帶中趕出來,經查驗,無正當合法手續,船和人都被軍方扣押了,證據提交給執法殿,執法殿開始對這些公司調查起來,這些個公司有偷採帝國公共礦產的嫌疑,算帳的來了。
幾個本來日子過得平靜的宜居星球突然掀起波瀾,因爲臨近亂石帶,幾個宜居星球都有礦業公司把亂石帶當成無本的礦場,突然間不允許他們再到亂石帶去,這無疑於是奪人錢財殺人父母的行徑,無法忍受啊。
況且每個礦業公司後面都有着不同的利益方,這些利益方在星球上都有着很大的實力,有着很大的話語權,馬上他們就利用各方面的影響力向上施壓,無論如何,他們是不能失去進出亂石帶,在亂石帶自由採礦的權力。
星球執政府膽氣倒了壯,幾乎不分先後的向帝星發出問詢函。星球執政府這是露出了自己不馴的一面,說是問詢,實是在挑戰王室,挑戰王上。而且是上下一心的挑戰。
策神一臉冷酷的把星球執政府的問詢函扔到地上,淡淡的下令,“執法殿該行動了!”
一個星球執政長正在自己的辦公室接見礦業公司的老總,就接下來的事情協調時,辦公室的門被人推開,前後走進四個面容冷酷的人,“執法殿執法,亞魯執政長,隨我們走一趟。”
嘩的一聲,執政長和礦業公司的老總都嚇得站了起來,亞魯執政長臉上的血色一下盡褪,嚷道:“各位,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我一直爲王朝盡心盡力,盡職盡責,去年我的績評還是優,我還被王上稱爲干將,我是忠……”
執法殿的人可不管這麼多,也不管執政長說什麼,上前兩人,一左一右挾持住執政長,執政長還要掙扎,執法殿帶頭的人警告道:“請配合,要是不配合上措施。”
星球執政長馬上安靜下來,但嘴上仍然嚷嚷,“我對王朝是有功的,你們不能隨意對我,我要和王上對話,我要和王上對話!我要和王上對話!我是有功之人,有功之人……”
執法殿帶頭人拿出一份文件,舉在星球執政長的眼前,冷聲道:“看清楚了,這是王上簽名的調查令。知道沒有,王上早就知道你枉法和不作爲,王令。帶走。”
兩名執法人員拖着星球執政長離開,執法殿帶頭人轉身離開前對幾位臉色大變的礦業老總們說道:“回去吧,現在,你們幾家公司正在被調查,我們的人員現在已經查封掉你們公司所有帳冊,經營帳戶業已凍結,知道你們在這裡,我正好順便通知你們一聲,即時起,你們不能離開本星球,要秘切配合我們執法殿的工作。好自爲之!”
幾位老總臉色變了又變,“是,是,我們一定會配合。”這些老總們很有錢,平時也很有人脈,可是在這一次,他們從心底裡發寒,他們知道王朝認真,他們那些人脈都馬上會失聲,會忙不迭的斬掉與他們所有的聯繫,需要的時候,還會插他們一刀,要他們的命。必竟,死道友不死貧道,自古皆然。他們這幾位要做的是如何止損,不是想着對抗。
執法殿的人退去,這些老總也很快的離開。同樣的事情在亂石帶周圍的各個宜居星球上幾乎是同時發生。這是執法殿一次統一的行動。顯示出了王上的決心,讓人心裡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