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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想過成爲一個宇宙的權力黑洞,沒有思想準備。當初你說了,我的使命就是爲滅掉雙角人,淨化雙角人的宇宙,讓雙角人宇宙再也沒有一個雙角人存在。我完成了,隨時面對生死,學會了人類的思考,懼死畏生,後來有了自己的身體,除了沒有魂魄外,裡裡外外的都像一個人類,有血有肉。再後來,你把我帶回到這裡,我成了王子中的一位。我很自覺,我是最小的,也是他們眼中最怪異的一位,別的都是誕生在本宇宙,只有我誕生的異宇宙,出生的不同,決定了他們會和我有距離,我說的不是排斥,是天然的距離。下意識的就會意識到他們與我的不同。於是,我就決定做一個普通人,遠離他們,遠離你們,也遠離風暴眼。說句不該說的話,要是在雙角人宇宙,我根本就不需要你給我提供那一小筆最原始的資金。在雙角人宇宙,我侵入一個星球主腦,建立了自己的帳戶。雙角人宇宙裡所有星球主腦,只要是能聯繫上的,對我來說都是不設防的,我都能替代他們,我就把一些無主的財富都集中到我的帳戶上,只是帳戶隱藏了起來,還有一些隱藏起來的物質,只有我知道。回到這裡,我只能遵守所有的規定,對星球主腦敬而遠之,比普通人還要謹慎,生怕有一絲不注意,星球主腦出了意外,就被認定是我做的,我哭都沒有地方哭訴。”

這個時候的雷森完全成了一個態度最好的聽衆,他太需要這樣的一場談話了,這對他無比的重要。在他看來,這場談話早該到來了,只是一直沒有這麼好的時機,兩個人,傳統的父子兩沒有這麼好的氣氛。說起氣氛,這是一種很奇怪的東西。在雷森的眼中,策神就是一個很有個性的兒子,有些叛逆,有一些出跳的想法,都能原諒。在王位上,策神一直沒有出錯。在空間裡,他不只一次聽到雷藍依兒誇獎策神,說策神做的比她好,她以前負責王朝的政治經濟軍事時,不過是拿着雷森的威壓,威壓衆人,再用上一些手段,才使得王朝平順下來,讓大家不得不接受王朝大一統了,他們以前的政體不存在的現實。只是這種現象並不好,表面上風平浪盡,所有的隱患,惡患都掩在了最下面,早晚會有發作的時候。打個比方說,統一的過程太急了,就像一個人重病久了,下不了牀,突然遇到對症的猛藥,能下牀了,但是惡疾未根除,手軟腳軟,猛藥藥性過後,惡疾反撲,會讓肌體更加的受傷。要想避免最不想看到的情景發生,只能是下了猛藥後,膽大心細的調理肌體,讓肌體恢得健康,甚至是重置肌體。雷藍依兒心細,膽大卻不行。

雷森覺得自己也不好過,自己的兩個女人都不省心,天機家族除掉後,算是爲王朝清理掉了一個致命的隱患。只是在這之後,天機仙音和他之間就變得陌生起來,使他們原本就有些不合拍的感情生活更加的不和諧了。

雷森想起一句話,人的一生是在不斷的成長中成熟起來的,學會包容,學會妥協,學會容納一些自己不喜歡的東西和人。他和天機仙音並沒有多少感情,在他看來,這不過是一斷充滿了陰謀與算計的婚姻。他和天機仙音一起被天機仙翁給算計了,天機仙翁說天機仙音天生就是雷森的女人。到現在,雷森纔想明白,他是應出之人,是順天時而生,生下來就有大氣運,是天地間最大的主宰。天機仙音天生是他的女人,而且他沒有否認,在雷藍依兒的鼓勵下接納了天機仙音,纔有後來一系列的事情發生。到現在,他才明白雷藍依兒的心理,由於西米的原因,雷藍依兒底氣不足,所以纔沒有反對他和其他的女人在一起。才允許自己去和天機仙音分享男人。打心裡面說,雷森不喜歡天機仙音,出了那麼多檔子事,家裡面搞得狼煙四起。養出的兒子也驕縱無比,居然認爲他們纔是血脈正宗,在有心人的攛掇下,去欺負大神他們,致使大神帶着一幫人離開軍政兩塊,徹底的表明他們不想妥協的態度。後來,現實面前,他們妥協了,妥協的結果是對天機仙音和雷藍依兒一起的討厭。除了公事和必要的交流之外,他們見了兩位王后,只是很規矩的打招呼,不再像以前那樣,相信雷森,相信了雷藍依兒,要不然,現在大神他們纔會願意做個閒散的王爺,有品無職。

也不是雷森心裡多堅硬,對自己這些血脈容不下。實在是這些人表現出來的東西讓他失望。不要說他不關心他們,要是不關心,他不會選擇策神接他的王位。正是因爲關心,因爲冷眼旁觀,他才失望,失望多了,人的心也就會硬起來。一般人無所謂,自己的子孫再不爭氣,也不過是影響一個小家,影響不會太壞。

可是,這些人是他的後代,一舉一動都會被無限的放大,他們的言行都會被人關注,都會影響到王朝的局面,他們的身份決定了他們不能犯錯,這也是無奈。

所以,雷森說道:“是啊,當初在雙角人宇宙,已經是最後掃尾了,而翅目族聯合刀臂族派出兵來把守白洞,並不斷的派出兵源來,要是不想法子把他們趕走,就會有無窮無盡的敵人從白洞裡涌出來,而我到現在武力也不是頂尖的,就是我能把他們全部殺死,我也只有一個人,他們拖也能把我拖死。所以那個時候我有一個選擇,那就是造出一個超智腦,九死一生的超智腦,打到他們內部去,來幫助我。當時,我對你的生還沒有報什麼希望,還好,你很優秀,完全做到了我所想的一切,最終我們取得了勝利。從那以後,他們就再也沒有從那個白洞中出來了,只是守住了另一側,防着我從白洞中攻出去。是,當初造出你來,是把你當工具了,但是每個人,每件物都只有在產生價值衙纔有價值,否則,就是一無是處,想得到別人的認可也不可能。”

“所以,我一直認爲我只是你的工具,並沒有對權財還有父愛有什麼想法,突然就被青睞了,到任何時候我都無法接受,要不是我自知自己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價值,幾乎認定這是一個局,一個要把我陷入死亡的局。到現在,我也沒有明白,父王是如何選定我的。是因爲我有政治天賦,還是因爲我僅是你的最後一個超智腦的血脈,讓我來繼承王位對你有着特殊的紀念意義。更有可能,你在製造我的時候,就準備把我當成你的繼承人了,只是那個時候你不是多麼的肯定,所以就沒有明說。直到你認爲時機到了,沒有考慮其他的人,也沒有明確的選拔標準,更沒有對任何人有任何的解釋,直接就確定了我。這樣,引起一系列的惡果不知道你考慮沒有考慮過?”策神看着雷森,長長的嘆了一口氣,“你可能考慮過,但你不在乎,不在乎他們的想法,你是尊上,在這個宇宙能主宰所有人的生死,你的意志是唯一的,最高的意志,你的意志沒有人可以違背,但是你想沒有想過,這會給我帶來巨大的隱患,從上位開始,我就在做一系列的措施,要是真有人找我推心置腹,願意做這個王上,又能得到你的認可,我就讓給他們,王位王權實非我想。在我看來,王位王權就是一個囚籠,就是再尊榮,再風光,也沒有我作一個茶商來得心情舒暢。可是,他們沒有,沒有一個人來找我談,而是聯合起來,要給我難堪。至於怎麼處置他們,父王你看着辦吧。但是,要聲明,要讓所有人相信,懲治他們的是你,不是我,我不在其中。”

“好,那就這樣,懲治出於我手,不會提到你。但是他們罪名中的一條就是挑戰王權,這一點要是不說反而被有心人解讀,不如擺出來,讓大家都知道,不是因爲你,是我不允許這種情況再次出現。一個統治必須有上下,有秩序,有先後。隨意挑戰,必受懲罰。我走了,執法殿借我用一下,公事公辦,執法殿傳喚他們讓他們長長記性。”

雷森離開後,策神也到了後面陪自己的王后去了。雷森怎麼處置,是罰,是賞他不問,不問不想,雷森想怎麼做就怎麼做,他知道他阻止不了。只好隨雷森去做。再說了,犯錯的不是他,他一直都是用心維持一個和平平和的局面,是他們主動的破壞掉和平,扔掉了平和。責任不在他,他也不想擔。誰的錯誰去認。他只要知道父王的態度就行了。這也就是他,無求,所以才超脫,沒有那麼多的雜念和算計。

執法殿高層親自出動,把因爲禁止出天機星的諸位王子傳喚到一個重兵把守的體育館內。因爲這些高層手持着雷森的王令,這些在策神面前神氣着的,有些不可一世的王子們都很老實的聽由擺佈,來到體育館中。而天機星外的一些王子們也借到了雷森的命令,讓他們以最快的時間到天機星,到體育館裡來。

先到的沒有見到雷森,戰神在他們中有些焦急,他不知道雷森出現會以一種什麼樣的神情面對他們。是狂怒,是失望,還是隻當是小事一件。三種可能裡,最後一種不可能。那只有失望和狂怒了。這結果,他無法承受。

他們雖是超智腦,可以爲所欲爲,只要他們想。但在雷森面前,他們沒有還手之力。不管是雷森製造了他們,給了他們血脈,在倫理上,他們是雷森的血脈,因爲智腦的第一原則是不能爲害人類,又加上他們比較特殊,只能由雷森親手製造才能成功,在冥冥之中,不能違背雷森的命令成了他們的第一原則。可以說,就是雷森沒有能掌控天道機變,他們也出不了雷森的掌控,雷森不要說是小小的懲罰他們,就是殺掉他們,他們也沒有還手之力。

只是,他們沒有看到大神。所有的超智腦王子除了策神因爲是在他們的對立面,是王上,身份特殊,要是出現在這種大家羣集,泯然於衆人的場面,傳播出去有損王上的王威外,還有他們的大哥,大神沒有出現。大神是外出了,是要隱修去了,大家都無法聯繫上他,那時候是在避禍,是在躲避麻煩,而今,父王歸來,一切都要有一個答案了,按理說,大神是要出現的,就是別人聯繫不上他,衆人也不相信他不關注時事,不知曉父王歸來,要收拾人了。

大神現今確實知道了父王迴歸,他僞造的流浪人腕腦上接收的時事政事新聞裡就有尊上出現在天機星——現人稱帝都星上,還把一衆超智腦王子集中到星球上,明示着將有大事發生。他清楚父王肯定是想他回去,只是無法聯繫上他。他也在猶豫,是在這個時候回去還是裝作不知,在反覆的考慮之後,他決定靜觀其變,還留在亂石帶,再說了,他的飛船正在改造中,想飛也不是馬上就能飛的。

那麼,就不回去了,也不拿出原來的光腦來,讓別人聯繫上自己。回到自己的飛船內,大神簡單的洗洗,換上寬鬆的家居服,在安靜的小艙室內打座,努力的消化掉被他封在體內的仙蓮子。過了良久,他才起身,已經習慣了這種生活。

他不讓人找到他,自然也會裝做一切都在閉關當中,爲此,他決定少出現在人們的面前,同時也在某個靈氣中等的星球主腦那裡留下隱秘的進入的記錄,做出他進入後就財出沒有出過星球的樣子,讓人認定他就在這顆星球上潛修。聯繫不上,是因爲他是修士,進入星球就進入到沒有人煙的地帶,尋了個無人的地方,閉關了。這對於修士來說,太正常不過了,不管是父王在於不在,閉關是大事。再說了,他當時出走天機星,就表明了態度不參加到這種無聊的爭權奪利的事情中來,父王那裡想必能理解。

戰神這個時候是有些亂了,這些事情他沒有想到,他也不想想,就是大神回來,以他的表現,超脫物外,策神也會把他約走喝茶,不會讓他和衆人聚在一起,有失身份。別懷疑策神有沒有資格,他的表現,他的地位,決定了在父王面前所說話語的重量。

從封地裡急急趕過來的王子們,到達這裡,就有些怕怕的打聽是怎麼了,父王發沒有發火。得知好久了,父王都有沒有出現,只是讓他們這裡等豐,便鬆了一口氣。態度不明,態度不明就好,證明父王制怒中,一切都有可能。只是,怎麼會選這麼一個地方,一個普通人用來聚會運動和活動的地方,有失王室體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