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的脣慢慢地離開李雲,突然她向一個戰鬥兵直撲了噠……那戰鬥兵驚亂中開了火……
變生肘腋之間,李雲的一隻手伸得老長,然而一切都晚了。
鮮豔的血花四濺,林思半轉身體,旋轉着帶着一抹詭異的微笑,而後在高能子彈鑽入肉體帶來的痛苦中看着李雲倒下。
房間中沒有人哭泣,然而卻都呆了,尤其是李雲感到無比的痛心難過,他呆了一會之後,走到林思的遺體前,顫慄地看了看她血肉模糊的胸口,一手撫上她的臉,抹合那兩隻仍然睜得大大的眼睛,頭也不回地向手下下令:“收隊。”
“指揮官?”
“她的遺體我來處理。”李雲幾乎是用吼來回答一個戰鬥兵彷徨的疑問。
“是!”戰鬥們不敢再說什麼了,一個個低頭着離開了房間,在那剎那間誰也想到林思突然撲向戰鬥兵奪槍,只是求死,她爲什麼想死?
忽然房間裡響起了一陣飲泣聲,晏容容還是哭出來了,她一邊哭,一邊飲泣道:“她真的是怪物嗎?”
“她只是被異形控制的人類。”李雲低低地道。
發生了這麼大的動響,俞飛鴻早已來到了現場,此時他驚望着林思的遺體,喃喃自語:“怪不得我會生那麼奇怪的病,可惜了,一個如此美麗的生命……”
林思雖然死了,卻留下了太多迷團。
幾天後。在星球衆議院聽證大廳之中,軍方的一個代表對旁聽地衆議員及軍、政高官們道:“我們在林思的基因之中,發現了人類不存在的一部分變異基因,另外她的血液也出現驚人地異變……”
但那一天林思臨死之時。她地血液還是紅色的。而異形生物地血液大多是黑色與綠色,爲什麼林思的血液內部成分出現了異變。但仍然是紅色?
軍方地代表繼續道:“充分的證據表明,林思是異形人確認無疑。她的背叛了我們的聯盟,通過這一事件,我們也推斷,在異形帝國,可能存在大量的,像林思這樣的異形人,而且有很多異形人可能像林思這樣,當他們出現在我們面前時。我們如果不借助特殊的設備是無法辨別出他們,正因爲這樣,異形帝國中將是我們整個人類、聖炎聯盟可怕的敵人。”
因爲林思之死,李雲又被停職調查了一段時間,不過由於有足夠地證據,很快對李雲的調查結束,恢復了他的權職……
然而,直到調查結束,在李雲的心裡,林思的陰影仍然揮之不去……
忽然間李雲只覺異形帝國是那樣地接近了人類、接近聖炎聯盟、接近他的感覺。他對異形帝國說不出是憎恨還是厭惡,只感到現實很殘酷,從所未有的殘酷。甚至在前兩次對異形生物的戰鬥中,李雲都沒有感覺到那般的殘酷,而現在李雲慢慢地感覺到了那種星際種族競爭中的,冷冰冰令人生寒地殘酷……
在這種殘酷面前,意味着今後的對手或敵人中,可能有大量的像人類一樣的異形人,僅從一這點,李雲便感到異形帝國的可怕性、邪惡性……
但它們又是如何把一個有自主思想,鮮活的人變成異形人,甘願受它們的驅使?這不僅對於李雲來說是一個無法解開的迷團,對於全人類,甚至許多星際文明來說,都是一個迷團。
同時人類的另一個近鄰,星際神族又是否不可怕,不邪惡?
事實上,與人類交往較密切的“蘭色國度”(星際神族的一個聯盟),在很多對他們有足夠了解的人的心中,都非常的不喜歡這個外星文明,但整個人類的各聯盟政府,幾乎都把蘭色國度的神族公民,當成神一樣的來伺候,不管是羅特蘭斯聯盟還是聖炎聯盟,每年都要向蘭色國度提供大量的他們所需要的戰略物資,美名的是互利交易,但這種交易卻帶着強迫性的性質,人類需要精心的準備好這些物資,親自送到他們那去,然後等着蘭色國度看心情打賞,一旦那些蘭色國度的官員們心情不好的話,那麼有可能一文不給,而人類這邊只能忍氣吞聲。
在京都星生活着許多的神族人,他們已經成爲京都星一害,這些神族人,不管是外交官,還是普通的來旅居的公民,都享有外交特權,在聖炎聯盟之內,沒有人敢得罪他們,不任是高層官員,還是各大家族勢力,對他們只有巴結或敬而遠之的份,否則一旦惹上他們,絕對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
但也有非常多崇拜這個神族的人類公民,也因爲這樣,所有來聖炎聯盟生活的神族人,都生活的非常好,不任他們在聖炎聯盟從事何種工作,同樣的工作能力,報酬是聖炎公民的幾倍,在他們的身邊總不乏獻媚討好者,因此神族人想玩弄聖炎女性,那是輕而易舉,甚至在他們身邊的聖炎女人,多到讓他們厭煩的地步……
另外,更實際的是,神族也有像異形帝國那樣,有把忠誠於自己的國家,自己的聯盟的人類戰士,變成恍如吃了迷魂藥一般的背叛者的能力,這就是神族的另一種強大的終端,黑暗巫神,據說經黑暗巫神誘惑而心性大變的人類,會更徹底更完全地只服從對方,他們會忘記從前的一切,而且這些背叛後的人類,與普通的人類從內到外幾乎一模一樣,除了他們的思想之外。所以如果是黑暗巫神調製的“人類背叛者”間諜,將更不好分辯,目前在聖炎聯盟,也從來不敢明着調查神族安放在人類的之中的“人類背叛者間諜。”
正在李云爲林思之死,感到傷害同時也觸及到了他很多想法的時候。烏大終於回來了,而且還真地帶了一大批人一起歸來。
這天,在太空城綠葉大酒店的某大廳之中,坐滿了烏大帶回的人。這些人穿着古怪。一個個正襟危坐,烏大小心翼翼地陪同在李雲的身後。媚笑道:“嘿嘿……主人,他們都是煉
哦。是製造機甲地高手,過兩天還有一個老傢伙也一起來服伺主人,有了這些人,我相信主人地您的研製地機甲不再是一個問題了。”
烏大陪同李雲走入大廳之中,一來烏大都嚷嚷起來:“少主來了,你們這些人還坐住幹什麼,都站起來……”
頓時大廳之內。足有三百多人都一齊站起,齊聲行禮問候:“少主好。”
面對三百多雙閃光的眼睛,李雲不吃驚肯定是騙人地,他不但吃驚,也更加地糊塗,只是自從莫明其妙地出現一個烏大之後,經過了這麼多天,李雲所有的疑惑都已變成了想問,又已經習慣不問的問題了,當下李雲表面上是平靜如水的。他只笑了笑道:“大家好,很感謝大家來幫我,你們一路辛苦了……”
說了這些之後,李雲也不知該說什麼了,而烏大隻一個勁地嘿嘿直笑,似乎他感到弄了一批這樣的人來,是一件很得意的事情。
這時,李雲忽見一個白髮蒼蒼,臉色又極是紅潤,身板高大的,像極了仙翁的老人從座位上站起後,直向自己走來,正在李云爲這老人地氣質而深爲詫異之時。
烏大在一邊又媚笑道:“這位是南山大師,主人您叫他南老就可以了,他可以說是這一批人的頭吧,您以後有什麼問題跟南老說就好了……”
李雲還在驚望着這位叫南山的老人,當老人走到近前,李雲越發地感到南山老人周身似有仙氣繚繞,忍不住地再以御能術一探這老人,李雲頓時吃驚的說不出話來……
老人也在仔細地打量着李雲,越看臉上越是露出喜愛的慈祥的笑容,忽然老人微微躬身道:“少主,今後臣就跟着您了,您可要管老臣的飯,還有消遣所需啊。”
李雲連忙去扶老山老人的手:“老人家您太客氣了……”
烏大卻在一邊道:“主人不用對這老兒這麼客氣。”
南山一聽,笑呵呵地看了烏大一眼,似沒感什麼不悅,還道:“烏老說得對,有烏老在,南山只有站着聽令的份,老臣對少主更會忠心耿耿,死而後已。”
南山用這樣的語氣說話,又一口一聲老臣,李雲只感渾身地不自然,同時也感到大是心虛,萬一自己根本就不是他們的少主,萬一一切都是一個誤會,以後怎麼辦?
但此時此地,李雲也知道說什麼都是多餘的,只得糊里糊塗地道:“南老千萬別這麼說,我雖然缺乏家教,但還是知道尊敬老人的,何況南老的風度一看就讓人心生敬意……”
不知李雲的話觸及了什麼,忽然間南山與烏大都顯得有些難過,而且霎時間,兩位老人的眼中都閃動起淚光……
“好、好,絲毫沒有驕橫自大之氣,老臣的選擇是對的,老臣也放心了。”南山喃喃自道。
而烏大的兩顆大淚珠直滾而下,他慌忙拭去,重新猥瑣地直笑起來:“嘿嘿……這老兒說話怎地那麼肉麻。”
李雲驚見兩老的淚光,一時之間心裡更加地困惑又彷徨,終於忍不住地坦然說出了心裡最想說的話:“呃,先請兩老不要見怪,我還是覺得你們……是不是弄錯了,我想,我可能不是你們的少主……”
烏大與南山卻是同身深深躬身,異口同聲地道:“不會錯,請少主安心。”
李雲遲疑地道:“那,那我能不能知道事情的前因後果……”
兩老又是同時一嘆,烏大仍然是那句話:“主人,以後會讓你知道的,你現在只需安心的當這個少主,不懈地修行,提升你的功力,到了那一天,天下也將不會再有敢於不臣服你的人,也不會再有人敢於懷疑你的身份。”
但李雲卻是更加地彷徨,苦笑不止,幫手多自然好,可如果不是自己應該得到的,李雲也不想借他人之名,獲得這些本不屬於自己的東西。
半晌,李雲訥訥道:“晚輩還想聲明一聲,這不是我要你們幫我做事,日後如果你們找到了真正的少主,請不要怪罪本人不誠實。”
“不會,不會。”兩老異口同聲大叫,笑得都分外尷尬。
隨後,李雲與烏大、南山入座,直到李雲坐好,烏大示意之下,大廳之中的人才安靜地坐下,在李雲這席上,坐着的也基本上都是一些老人,這些老人長相各異,但個個都精神抖擻,目光炯炯地直打量着李雲,看後又個個含着一份會心之笑,但他們似都十分拘束,都不輕易開言,只在一邊認真地傾聽着李雲、南山和烏大的談話。
只聽南山笑呵呵地道:“少主,要煉製戰甲……”
烏大咳了一聲後。
南山改口道:“呵呵,要制着機甲的話,我看在這個天空中的城市裡有點不合適,最好是能在大山之中,人煙罕至的地方。”
李雲考慮到自己現在也有一些錢,太淵大隊指揮官的面子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再加上鳳凰集團相幫,要在華雲星某大山裡弄一塊地盤,也應該不是難事。
於是道:“這個不難。”
烏大插言道:“主人,現在有了南山老兒,及我們這麼一大批的大師,何不我們單獨搞?”
李雲立即道:“鳳凰集團的主席,易滄海是個不錯的人,我都叫他易叔了,另外,我想跟鳳凰集團合作的話,還可以轉移一些視線。”
兩老一齊暗暗點頭,其實烏大這一問,是問給南山聽的,好讓南山知道李雲不是一個頭腦簡單的人。
而南山自從見到李雲,雖然只是簡短的幾言幾語,他便感到又似回到了從前,曾經也是這樣一個恍如老友的頭兒,帶領着大家創造出一片無法想象的天空……
一切恍惚都回到了從前了,不知不覺中,情不自禁地南山的老淚就那樣流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