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莉雅滿肚苦澀,終是功虧一簣啊。
她雙腿顫抖得厲害,她幾乎站不穩。
小弟見狀,想上來扶,她緩緩搖了搖頭,扶着沙發慢慢坐下來,用極度平靜的聲音道:“你幫我去看看培哲的克隆體還在不在,有的話激活他。”
她定了定神,“如果不在,我這裡還有一份他的dna,你用最快的速度趕製一個出來。”
小弟擔憂道:“趕製可以,但意識恐怕跟不上。”
伊莉雅咬着牙道:“只要有一樣的外表,不鬧騰就可以。”
一一頒獎典禮,如果亞軍團隊的機師不到場,卡加那邊肯定會深究原因,到時她給培哲注射毒針的事情就瞞不住了,她必須瞞過去!
不管菲亞內部鬥爭得多厲害,她的父親母親雙方都沒法完全拿捏她。她可不希望自己遭受卡加調查時被人在菲亞釜底抽薪。
伊莉雅早年是一個驕縱的小公主,想要什麼不擇手段也要拿到。
自從父母那件事情的打擊,她更加變本加厲了。
現在,她表面還是一樣驕縱,但那只是她的掩護,她人生的目標只剩下一個,那就是成爲菲亞女王。
其餘一切都靠邊站!
所有阻撓她的事業的人都必須死!
小弟領命去幫她辦事時,她仔細思考了一下,又找兩個小弟,把去收集向冠軍團隊遞出邀約的軍團、勢利以及集團。
在她看來,出鞘團隊只有鈴音波波兩人頂用,會拉攏人,會收集情報,會利用人脈,會成爲她的對手。
其餘四個人,李春雨、子葉以及雙胞胎都是隻能做做技術,打打架,根本不是她的對手。
雖然有很多軍團勢力都只盯着出鞘。但出鞘最多選擇一兩家勢力合作,其餘的勢力只能退而求次,也就是亞軍團隊。
只要她動動手指,那些邀約的軍團都會成爲她的盟友。
到時,她一呼百應。不但甩出鞘幾條街。她距離女王寶座,也能更進一步。
伊莉雅是一個很聰明的人,方方面面都安排好考慮好。
費裡格納逼應酬一週時間。也奈何不了她。
第二天,卡加機甲大賽的官方工作人員派來飛船,當着費裡格納的面把伊莉雅接走。伊莉雅看着費裡格納心裡氣得要命,卻不得不做出一副歡迎的表情,心中終於出了一口悶氣。
等她去了卡加,哼哼,還想拿捏她?做夢!
到了卡加,伊莉雅向官方報道,表示菲菲隊可以準時出席頒獎典禮。便速速去與幫她做事的小弟會合。
果然不出她的所料,醫院已經毀掉了培哲的克隆體。
說是毀掉,有點過分,就是不小心斷了營養供應,克隆體變成了一具屍
負責克隆體的醫生不斷地哈腰道歉:大小姐,出現這麼嚴重的克隆體事故。是屬下的失職,屬下願意承擔所有的責任。”
伊莉雅居高臨下地注視着禿頂的男人,心裡直冷笑,這種把戲她三歲就會玩了。
是不把她放在眼裡才用這種方式忽悠她麼?
伊莉雅腸子氣得都扭成了麻花,表面上還是一派溫和:“難爲你了。你也知道,醫院是最需要謹慎的,因爲關乎性命,你最近可能累了,先回去休息幾天吧。”
醫生一臉沉痛,“是,大小姐。”
伊莉雅揮揮手,適宜醫生退下,自己望着那具永遠不再會有生命的克隆體,冷冷一笑,不就是一個克隆體嗎?
看他能毀多少個!
她走出醫院,坐上穿梭機,到科萊最熱鬧的空間站裡洗一遍船,隨後奔向小弟已經聯繫好的地下醫院。
培哲的克隆體正在製作,明天清晨四點就能完成。
培哲的意識隨着他的人去了,新的克隆體沒法擁有培哲本人的克隆體,但伊莉雅要的就是傀儡,也就無所謂了。
她很期待,明天在全星級各大電視同時直播的卡加典禮上,菲亞的人看到培哲會是很什麼表情!
頒獎典禮這一天,出鞘團隊的全部人都穿上他們氣勢十足的隊服,相聚在一起,等待官方的飛船過來接。
頒獎典禮設在卡加最豪華的會場海樓上。
所謂海樓,取的是海市蜃樓的意思,建在卡加中心協商78°的方位,那裡的太空能見度極高,星星繁多,極亮,極美。海樓的附近有六顆恆星形成弧形,剛好環繞住它。
遠遠望去,海樓像被明亮的星星包圍着,如同遠古的仙境。
所有進入海樓的人都需要拿到卡加的邀約或者由卡加官方親自接送,觀禮的人除了各大電視臺各大媒體的記者,都是有頭有臉的人。
頒獎典禮前,所有的獲獎隊伍都經過仔細包裝,必須達到卡加理想的狀態。
不過,子葉的興致不是很高。
最近狼穴與天使領域的合作進入了佳境,安君烈忙着與老狗談下一輪合作,以及一個月之後的狼穴主權會議,沒法觀禮子葉的頒獎典禮,已經離開了卡加。
而唐文,成了頒獎典禮的特別嘉賓。
想起唐文,子葉只覺得心裡五味雜陳。
以前她覺得她挺了解唐文。
在他傲嬌的外表下,藏着有一顆單純而任性的心。
他不管是笑還是鬧,抑或耍賴,都可以用任性來解釋。
可是,那一天晚上,在那個無比苦逼的慶功會上,他說的那句話,讓她突然覺得,她好像沒有想象中那麼瞭解他。
唐文居然喜歡她而她從來都不知道!
最讓她扛不住的是唐文那個悲傷的眼神。
其實,每次他想要什麼,布蘭不給予滿足時,他就會用很悲傷的眼神瞅着布蘭,導致布蘭最後都敗下陣來。
每次她看到他那個眼神,都覺得布蘭好弱,被唐文一個眼神就打敗了。
再後來,唐文用這個眼神對她時,她憂傷了。
特麼的她瞬間瞭解了布蘭的苦衷,因爲她對這個表情也沒有任何抵抗力!
其實,在慶功會上,唐文沒有特意做出悲傷的樣子,他的表情淡淡的,只是目光有些深遠。可她不知道爲什麼,卻覺得他比她以往所見任何一次都要悲傷,都要孤單。
她瞧着他的背影,只覺得分外心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