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遇見了謝思柔,搞得路易和鳳子亭兩人都氣飽了。
謝思柔最後被路易的毒舌氣暈過去了,無限嬌弱地趴伏在桌子上,看得楊桐一陣心疼,急忙帶着她離開。
即使這兩人離開了,路易仍舊是氣難平。
身爲三皇子的腦殘粉,每次看見這女人就火大!
白清語倒是淡定得多,看見兩人胃口不好,即使她覺得這裡的飯菜是真的不錯,還是在心裡惋惜一聲,然後放下了筷子。
鳳子亭關心地說,“你再多吃一點吧。”
白清語搖搖頭,“我已經吃好了。”
鳳子亭想她剛纔吃得也不算少,對於一個少女來說,足夠了,也就沒再問下去。
而白清語摸摸自己依舊乾癟的肚子。
其實剛纔那點食物根本填不滿她的肚子。
不過好在她已經辟穀了,不像是以前還是個體修的時候,那飯量纔是大的驚人。
吃完之後,他們三個就回去了。
路易沒回自己家,而是跟着鳳子亭去了鳳家。
至於他去做什麼,白清語不知道,她回去之後就進了自己的房間,沒有出來。
而路易則是和鳳子亭又嘀嘀咕咕了一陣,這才離開。
等路易離開之後,鳳子亭的房間裡又迎來一個人。
是鳳子涵。
“三哥。“鳳子亭把他迎進來。
鳳子涵也不廢話,直接開門見山地問道,“你是不是對於青有意思?”
鳳子亭白玉般的臉瞬間漲紅了,“三哥怎麼忽然這麼問?”
他雖然沒有直接回答,卻是相當於默認了。
鳳子涵有些頭疼得揉揉自己的眉心,“你表現的那麼明顯,我要是看不出來纔是有鬼了!”
鳳子亭訥訥得,沒有反對。
鳳子涵看他一眼,語重心長地說道,“小六,你知道她的出身,家裡不可能允許你娶一個這樣的幻師的。”
所以你還是死心吧。
鳳子亭臉一白,“我不在乎她的出身,我只知道她很好。”
如此執拗的話,讓鳳子涵覺得更頭疼了。
鳳子亭剛剛剛成年,平日裡看起來是個很清冷的人,遇事雖然不愛說話,但也從來沒在大是大非上出錯過,所以家裡其實一直對他挺放心的。
可是正因爲他從來沒經歷過什麼大的挫折,反而性子裡帶着一點單純和執拗,犟起來也是讓人頭疼得很。
“我不是說她不好,只是……”
她星盜出身也算是個污點,而在他們這種大家族裡,最講究的就是出身了。
鳳子亭打斷他的話,“三哥,我和她的相容度在百分之九十以上。”
鳳子涵悚然而驚,“你怎麼知道?你們做過測試了?”
“沒有,”鳳子亭搖頭,“只是我一見到她,就覺得她對我有很大的吸引力,我想親近她,想跟她在一起……”
說到後來,他的臉上已經染上了一層薄薄的紅暈。
鳳子涵這才覺得棘手起來。
同爲異能者,他當然也知道,一個精神力相容度很高的幻師對於異能者本人來說有着怎樣的誘惑。
而且,帝國人海茫茫,其中卻多是普通人。
異能者和幻師的比例非常懸殊,很多異能者能找到一個跟自己相容度在百分之八十以上的幻師,就要謝天謝地了。
而現在,鳳子亭他說自己和於青的相容度在百分之九十以上……
捫心自問,鳳子涵不得不承認,換了他,也不想放手。
他沉吟一會兒,這才說道:“這件事你先別聲張,你……你母親那邊不太好過,咱們得慢慢籌劃。”
鳳子亭的母親出身世家,最是高傲,根本看不起那些平民。
更不用說一個星盜出身的幻師了。
即使這個幻師和她兒子相容度很高也不行。
鳳子亭也想到了自己的母親,黯然點點頭。
不慢慢來也不行,且不說他母親那邊,就說於青自己,也對他根本就沒什麼意思。
鳳子涵又不放心地囑咐了他幾句,這才離開。
而白清語對此一無所知,她現在正在房間裡面打坐。
她的修爲其實已經到了築基期的頂峰,再往前一步就是金丹。
回到首都星之後,她本來打算立刻就找個地方結丹的,結果沒想到跟着景樂來到了鳳家,自由也受到了限制。
她不停地壓縮自己丹田內的靈氣液滴,眼看已經到了一個臨界點,再進一步就是固化成金丹了,這才長出一口氣,睜開了眼睛。
不行,她必須得在最近結丹了。
一來是她修爲夠了,二來是再過一段時間她就要去幻師學院了,去了那裡之後更不方便。
想到這裡,她打開了星網。
快速地瀏覽了一遍信息,她在其中一個招聘廣告上停了下來。
一家機甲製造公司在招學徒,要求就是幻師。
她沉吟一下,立刻給那家公司發過去求職簡歷,很快,對方就回過來消息,讓她第二天去面試。
爲了保險起見,這個晚上,白清語特意找出來一些關於機甲製造的資料看了一下,第二天這纔出門。
只是出門的時候,又被鳳子涵塞過來兩個保鏢。
美其名曰,單身幻師出門不安全,需要保護。
白清語只能無可奈何地接受。
她按照對方給的地址去了公司,飛行器在公司門口停下的時候,她想讓兩個保鏢留在這裡等她出來。
然而那兩個人太敬業,堅持要跟着她進去。
白清語乾脆就不管了,帶着兩個人進了門。
倒是公司前臺對此毫不奇怪,幻師出門帶着兩個保鏢簡直就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不過面試的時候,她還是把兩個保鏢留在了外面。
她以爲面試官會問她一些問題,結果沒想到他直接帶着她來到了公司的研究室。
“麥克威爾大師,這是新來的應聘者。”
面試負責人站在實驗室門口,恭敬地向着裡面說道。
不多會兒,一個頭發有些花白的老人揹着手走了出來。
他雖然年紀不小了,但是精神矍鑠,雙眼明亮而有神,脊背也挺得很直。
看向白清語的時候,他的眼神裡帶着幾分審視,從頭到尾打量了一遍。
白清語落落大方的站在那裡,任他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