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三九 幅桑桑認責

捲入網民戰爭的人越來越多,尤其是除了首席聖子外,本部所有殿下都被審判所一網打盡,他們的信徒自然有意見,很多人不敢衝着審判所去,就怪天韻聖女沒事找事,自己倒黴還帶累別個。

一般情況下,天韻聖女是受害者結局悽慘,哪怕有錯,也能獲得大衆憐憫甚至原諒,可惜讓她變成這樣的是業火,而且她這一傷,從此無知無覺,卻牽連甚廣,恨她的人遠遠超過可惜的她的人。

連中立的非信徒都覺得,業火會燒得這麼厲害,顯然天韻聖女做的虧心事不少,這種人竟然能成爲首席聖女,神庭的聖職者競爭說沒內幕黑手都沒人信。

事發現場,因爲審判所的人來得及時,天韻聖女沒死,而是留着活受罪,桑桑很高興,面對審判人員的詢問,非常配合,除了桃花簪其它都照實說。

隱瞞桃花簪時,桑桑還有點擔心,傳說真實之椅是神器的子體,萬一傳說是真的,察覺出她的隱瞞可能節外生枝。好在的是,桃花簪的等級高於真實之椅,又或者是真實之椅的子體沒有本體的未能,沒有檢測出關於桃花簪的秘密。

“也就是說,青原聖城賜福時,您就對天韻聖女心生戒備,所以在賜福的本源上設置了隱性契約?”聽桑桑說完跟天韻聖女的恩怨起源,審判人員的視線慢慢變得奇怪。

桑桑道:“並不是因爲對天韻聖女有戒心才設置契約,除了亞特蘭提神廟的第一場賜福外,接下來所有的賜福都內含契約,不過以前的契約是不得拿感悟到的法則來直接或間接攻擊我,這次增加了對我有惡意的人,獲得好處後,不思回饋反而試圖對我不利,將承擔相應因果。”

審判人員問:“能提供契約標本嗎?”

桑桑點頭:“可以,當時留下的青賜福圖在塞納神官手中,你們找他來。”

審判人員擡頭對攝錄儀說了一句,然後繼續問桑桑:“賜福會後,彩虹聖城受到羽族星族仙古一族的聯合打壓,導致幾個大型企業從彩虹聖城搬走,更有信徒發起抵制彩虹聖城商品的活動,是不是您的報復?”

桑桑愕然,而後抿脣一笑:“這我倒不知道,不過他們的心意我領。如果你想讓我勸他們別爲我打壓彩虹聖城,我的答案是拒絕。雖然我沒想過報復青原神官,但預定的賜福殿被他們輕易轉給別人,我是挺不高興,看到他焦頭爛額,我的心裡就舒坦了。”

審判人員道:“您的意思是,此事雖然不是出自您的吩咐,但如果別人得罪了您,您會產生報復之心?”

桑桑坦蕩的承認:“當然,我不是聖人,修的也不是以德報怨,我也不覺得這種觀念有錯。”

審判人員點頭:“我們並不提倡坐以待斃,就算是神庭法規,對於防衛殺人最高也只處以罰款,錯誤在於最初挑起事端的主動一方。”

房間門打開,塞納跟在一個工作人員後走進來,見到桑桑,眼睛瞬間發亮:“殿下!您有沒有遭遇暴力執法?有沒有被強制逼問?有沒有”

“我很好。”桑桑打斷他的話,朝他伸手:“大叔,彩虹聖城的賜福圖呢?需要作爲證物給審判所的前輩們檢查。”

“價值超過一百星幣或者個人資產百分之一的證物,審判所必須當場檢查當場歸還,賜福圖雖然我們殿下多,但一百萬公里直徑的星領都換不到,你們只能在這裡檢查。”塞納拿出天帝特製的時空容器,暫停表面流淌滅世死氣,從裡面拿出蘊含創世生機的賜福圖。

賜福圖跟信仰圖不同,桑桑的信仰圖都是畫卷,而賜福圖就是一個時空球,球體透明,裡面墨色流淌,形成一幅畫,彩虹聖城的賜福圖裡面的景色就像剛產生地火水風的混沌,創世生機無處不在,反覆不停衍化世界。

審判所的人沒跟塞納一般見識,直接拿過他手中的畫,以儀器檢查,契約在神庭常見,有實物標本,檢測出來不需要多久,光屏上出現完整的契約內容,跟桑桑說的差不多,只是桑桑嘴裡輕描淡寫相應因果,實際內容卻是十倍奉還。

賜福圖還給桑桑,審判所的人只記錄內容,並沒有說什麼。

買東西都還假一賠十,商業合同的違約金都還有超過百倍的,十倍奉還規則已經很剋制,審判人員還見過千倍萬倍的,只要不超過百倍,審判所都不會有意見。

塞納以桑桑未成年爲理由,硬是賴在房間不肯走,反正出了門依舊是關着,不如跟殿下關在一起。

審判人員給塞納安排了一個旁聽位置,警告他未經允許不得發言,繼續詢問桑桑:“契約是重要證據,天韻聖女的業火,有可能是因爲違反契約而引發,您有不同意見嗎?”

桑桑點頭:“不是有可能,是確定。”

塞納的心提到嗓子眼,恨不得吶喊:殿下,您怎麼主動將污水往自己頭上潑!

審判人員也很驚訝,似乎在跟誰傳音,等了片刻才問:“您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桑桑特別誠懇:“知道,天韻聖女身上的業火,是因爲觸犯契約的反噬。”又滿臉疑惑:“只是我也不能理解,爲什麼神主的聖光庇佑沒有保護她?”

“也許是因爲她的行爲不適合繼續當首席”審判人員說完才發覺這話充滿主觀性,清了清嗓子:“聖光庇佑並非萬能,明知故犯的違反契約,等於自尋死路,神主永遠不會拯救自殺的人。您事先,知道天韻聖女會因爲契約反噬而引發業火嗎?”

“不確定。”桑桑想了想:“我的時空萬法裡有命運法則,能模糊感應到未來,彩虹聖城賜福會時,知道天韻聖女想刁難我,理由是因爲神庭這個稱號,我的存在讓她有些尷尬,在賜福現場發現對方,我根據直覺加深契約強度,當時只是爲以防萬一,並沒想過會引發業火,只是想着或許能消減一下對方的氣運或者反彈詛咒之類的攻擊,根本沒想過她竟然能複製創世生機!”

“複製創世生機?”審判人員問:“直播畫面中的臨時感悟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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