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那稚嫩的聲音,伍安隅呆愣住她可怎麼都沒想到,駱星星竟然去敲門喊人了!
“星星!”
她連忙走過去阻止女兒的行爲:“約翰叔叔正在睡覺,我們不要打擾他,好不好?”
駱星星眨巴眨巴眼睛,小嘴巴微微嘟着,有些不甘心,可最後還是點點頭:“好。”
“媽咪,我們不找約翰叔叔嗎?”
“他正在睡覺,我們不能打擾他,知道嗎?”
“哦。”
駱星星沒精打采地應了一聲,她垂下小小的腦袋,又忽然擡起來望向伍安隅:“媽咪,那我們現在留在這裡,等約翰叔叔醒來嗎?”
“不知道他還要睡多久,我們不等了。媽咪去廚房做點吃的,等你約翰叔叔醒來後有東西吃,我們就回家。星星,你等一等媽媽好不好?”
“唔……我不睡了。”
忽地,在他們面前的那一扇緩緩打開,一道睡意未散的聲音傳來,伍安隅被嚇了一跳。
宇文約翰身穿着長睡袍,一頭金髮凌亂,異色眼眸渾濁,還大大地打了一個哈欠,怎麼看都是一幅剛剛從牀上爬起來的樣子。
“約翰叔叔!”駱星星開心地叫起來:“你睡醒啦?!”
她一點兒都沒有意識到,他是被她,或者是她們吵醒的。
“嗯。我在夢裡面感應到你們來了,所以我就醒了。”
“哇,好厲害。”駱星星一臉崇拜。
伍安隅沒忍住嘆了一口氣,心裡也稍微感到一些愧疚:“抱歉,吵醒你了。我聽未明說你到了下午纔回來睡覺。”
“沒什麼,你剛剛不是說要給我做點什麼吃的嗎?我也剛好餓了,吃飽了纔有力氣繼續睡。”
伍安隅搖搖頭,知道他是別人自己愧疚才那麼說:“那你去吃吧。保溫瓶那裡有一些,不過可能不夠,我再去給你做一些。”
“謝了。星星,你媽咪要去煮菜,我們到這邊玩,不要妨礙她好不好?”
“好哦!”
宇文約翰倒了一杯水,一口氣喝光,又往杯子裡倒了一些,將駱星星帶到一邊去玩。
伍安隅看着他手上那坦桑果造型的杯子微微失神。
這杯子是當初她和駱琛送他的生日禮物,他一直都珍惜到不行,就算是後來再送他一些什麼,他都似乎沒有那麼寶貝過。
或許下一年,他們應該再給他做一個杯子當生日禮物?免得以後摔壞了,那就再也沒有了。
伍安隅胡亂想着事情,去冰箱那裡翻找出所剩不多的食材,很快完成了一個菜,給他做了端過去。
“你冰箱裡的東西不多,將就着吃吧。”
“你做的東西那麼好吃,怎麼會是將就呢?星星你說對不對,你媽咪做的東西是不是很好吃。”宇文約翰朝她擡了擡眉。
“嗯嗯,媽咪做的東西超好吃哦!”駱星星的眼睛都閃閃發光。
“你看。”宇文約翰像是找到了有力的證據,得意地望向伍安隅。
伍安隅唯有無奈苦笑,面對着兩個腦殘粉,她還能說點兒什麼反駁的呢?
宇文約翰恐怕是真的餓了,完全不顧形象,風捲雲殘地將所有東西料理都掃蕩一空。然後就將空蕩蕩的餐具都扔進廚房,開啓了自動餐具清洗器。
“嗯,飽了。”他滿足地摸着肚子。
“現在有精力繼續睡了吧?”伍安隅笑問。
宇文約翰點點頭。
“那我們不打擾你繼續休息了。”
聞此言,宇文約翰才意識到自己剛剛得意忘形了,立即坐直身體望向伍安隅:“那麼快走?再坐一會兒吧,都那麼久沒見了,怪想你們的。”
“都是因爲你太忙了。你們到底在忙着什麼實驗?有那麼緊急嗎?總是看你們忙到天昏地暗的樣子。”
宇文約翰聳聳肩,眼底閃過一抹警惕。
“這種眼神看着我?我不能知道的實驗內容嗎?”伍安隅敏銳地捕捉到那一抹神色。
宇文約翰卻一點兒都不尷尬,他只是笑了:“現在還不能讓你知道,放心吧,以後一定會告訴你。”
“那我就等以後吧。”伍安隅一點兒都不八卦,其實她也只不過是順口問了問,根本就沒有真的要答案的意思。
“放心吧,我相信不會過太久,就能將答案告訴你了。”宇文約翰望向她,以一種篤定的眼神,給人一種壯闊的史詩感。
伍安隅被他這個眼神震懾住了,她心裡想,其實我也不是很想知道,你說不說也無所謂,不必那麼緊張。
但終究還是說不出口。
甚至還因爲他這一個眼神,使得她的好奇心都提升了起來。
到底什麼研究那麼神秘,而且似乎還與她有關?
他們又聊了一陣子,後來實驗室往宇文約翰的通訊器中發來一份報告,似乎是發生了什麼事。
伍安隅不妨礙他工作,帶着駱星星迴去了。
以前伍安隅覺得自己有兩個哥哥,一個是駱琛,一個是宇文約翰。
後來她和駱琛的發展偏離了哥哥的軌道,成爲他的愛人成爲他的妻子,駱琛在她面前已經不再是哥哥的形象,她也沒有再拿駱琛當哥哥。
現在,在她心目中,就只有宇文約翰是自己的哥哥。
雖說她是被駱家養大的,她的孃家也在駱家,但很多時候她和宇文約翰在一起,也會有一種回到孃家的感覺,有一種特別的安全感。
好像走投無路了,這裡也會是她的一個歸宿,可以護她安枕無憂。
日子日復一日過,軍隊出征的時間越來越長了。
這一次出征的目的,不是因爲敵軍入侵,而是準備來一招螳螂捕蟬。
趁着外星侵略者和克隆人叛軍打得難分難解的時候,他們就將他們一網打盡,坐收漁人之利。
外星侵略者確實有異動,他們便藉着這個機會神不知鬼不覺地出兵到邊境,一副佯裝抵禦入侵者的模樣。
表面上,他們留在邊境是嚴陣以待地迎接敵人的進攻。
但實際上,他們來到邊境後,只是假裝嚴陣以待。背地裡,他們一直都只是在意克隆人與外形侵略者的交戰情況。
眼看他們的戰事已經到達白熱化階段,他們便開始藉着掩護,神不知鬼不覺地往克隆人的邊境移動。
一次重挫兩位敵人,這是千載難逢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