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稻草人

可是關於如何操縱這件據說可以毀滅並重建宇宙空間的法器,器靈卻沒有留下太多的信息,根據它的說法,這要我自己悟,是沒有辦法教會的。

悟?我苦笑一下,天知道怎麼才能悟出來。發現自己已經可以按照自己的心意推動圓盤轉動了,意念一動,圓盤再次緩慢的轉動起來,絲絲藍氣彙集起來,注入我的身體。

這是我現在能夠想到的唯一方法了,雖然器靈告訴我單純的力量是沒用的,重要的是境界的提升,不過卻沒有留下任何提升境界的方法。

至少先讓自己擁有一些力量吧,我想着,觀察着被吸入萬字陣的藍色氣體,我已經明白了那是什麼東西——藍色結晶!

蘊涵着強大能量的藍晶,通過涅盤不斷的被我吸收着,龐大的能量注入我的意念中的身體——或者說,我的靈魂。

藍晶的能量經過一層層的陣圖的轉化後,變成了淡淡的金光被我吸收,我能夠感受到自己在一點點的變的強大起來。

陣圖的奧妙,我現在只能夠看懂十分之一而已,再多的,按照器靈的說法,境界不到,無法理解。這十分之一大部分用來控制能量的運轉方式的,其中一小部分是如何進入和跳出意識和現實的界限。

以我目前所能理解的,意識和現實根本就是兩個世界,沒有任何的關聯,不過我發現自己似乎可以通過陣圖的一點改動來標註在跳入或者跳出那一瞬間現實世界的座標,從而控制法器再次回到現實世界的那個座標點。

不過讓我鬱悶的是,現在陣圖上還沒有標註任何的座標點,所以等一下跳出去會是什麼地方,也只能聽天由命了。

意識升出了萬字陣之外,我拎上一根棍子,氣鼓鼓的走出飛船,在衆人恐怖的眼神中,一棍子敲在羅格的頭上。

雖然現在身爲涅盤的器靈,我完全可以控制陣圖自動跳出羅格的意識世界,但我還是忍不住嚇唬一下這個蠢蛋。這是身爲器靈的特權,我是唯一一個能夠在小範圍內對羅格的意識發生改變,甚至有可能傷害到羅格意識的人。就好象之前在靈玲的意識裡控制飛船抵抗大批戰艦一樣。

我忽然意識到,這或許是我現在最強有力的武器,能夠進入敵人的意識裡,給予他最致命的打擊。

被狠狠敲了一棍的羅格似乎還沒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撓撓頭問:“神使,你爲什麼打我?”

我氣的差點昏了過去,這傢伙難道沒有常識嗎?被敲了一棍子的反應應該是立刻昏過去吧,不過現在是羅格的意識世界裡,如果他沒有意識到自己應該昏過去,我就不能把他怎麼樣。

狠狠心,拿起路邊的石頭,死命的向着羅格砸了過去。

鮮血從羅格的腦袋上噴了出來,羅格滿臉驚恐的大叫着:“啊,好疼!啊,好疼!”卻偏偏不肯倒地。

看着頂着噴泉一樣的腦袋到處亂竄的羅格,我終於徹底無語了,在風先生同情的目光中,我操縱着萬字陣圖,終止了這一次荒謬的意識之旅。

黑暗,當我們躍遷出來的時候,眼前能夠看到的,只有無邊的黑暗。通過飛船的監視器,我掃描了附近幾百光年的範圍,竟然什麼都沒有發現。

沒有行星,沒有恆星,更不談什麼星雲了。

“這裡好象是河外深淵。”我看着趕回飛船的風先生,鬱悶的說道。

河外深淵是星河人對於星河外部的統稱,包含着億萬個星系的星河也是有盡頭的,在這些互相聯繫的星系之外,誰也不知道存在着什麼樣的東西,是否還有別的星球和文明的存在,因爲以目前星河人觀測的結果,並沒有從星河的遠方發現任何值得關注的東西。

飛船外面的格日安人開始大呼小叫起來,紛紛置疑爲什麼天一下子就黑了,而且連月亮也看不到。

“看,那是什麼?”順着羅格的手指,所有人都看向天空。

“那是什麼?”風先生指着舷窗外面的一個小點,也叫了起來。

我控制着監視器再次掃描起來,卻沒有發現任何東西。但從觀察圖象上,我確實發現了肉眼就可以看到的一團白熾光芒,正在用極快的速度向着我們飛了過來。

“那是什麼東西?並沒有經過躍遷,但速度卻遠遠超越了普通的光速,難道是超能光炮射出來的?”我驚訝的說。

白光越來越近了,我通過飛船上的遠程圖象監視設備首先看清了那東西的樣子,就好象一塊動物的皮毛,扁扁的不斷抖動着,上面有無數細小的絲狀鬚子,我根本判斷不出這算是機械還是自然形成的生命。看顯然這塊巨大的皮毛擁有智能,從它的行進路線上可以看出來,它是筆直的向着格日安星球衝過來的。

鋪天蓋地的白光一下子把整個格日安星球包裹起來,天空一時間亮如白晝,不明白究竟的格日安人立刻歡呼起來,不管怎麼樣,天終於亮了。

如此近的距離,我終於可以細細的觀察這個龐然大物了,監視器顯示,這張巨大的發光毛皮像一個皮球一樣把格日安星球包在中間,毛皮上那些極細的毛髮一樣的東西紛紛蠕動着,他們就是白光的源頭。這些毛髮似乎有智慧一樣,竟然漸漸的伸長了,有些甚至伸出了幾千米,就快碰到地面了。

終於,一叢毛髮終於延伸到了地面,它好象發現了什麼一樣,瘋狂的向着地下鑽去,緊接着,無數的毛髮都採取了同樣的行動。它們鑽去地裡,似乎在吸取着什麼,轉眼間,比剛纔強着幾倍的光芒照耀着格日安的天空。

“地下就是藍晶,他們在吸取能量!”風先生終於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事情,大聲叫了起來。

“停止!你們到底是什麼東西?”我張開雙臂,對着天空的那些毛髮大聲叫道。

已經延伸到我身邊的一叢毛髮突然變了形狀,比剛纔更加細緻的絞和在一起,竟然隱約出現了軀幹和四肢的樣子,看起來像是個手工粗糙的稻草人一樣。

稻草人似乎想對我說什麼,不停的舞動着手腳,卻不知道怎麼表達。但我相信這些毛髮一樣的東西似乎還算文明,因爲就在我吼叫的同時,這些傢伙幾乎在同一時刻停止了對地下藍晶的吸取。

“你,你是?”稻草人揮舞着手腳,卻不知道從哪個部分發出了清晰的聲音,顯然那是模仿我剛纔的問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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