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公主,其他人,必須回去。”北宮秋蟬的話不帶半點商量的餘地。尤其是咬了必須兩個字。
“原因。”
“並不是我們北宮家不容人,實在是,次元空間的容量有限。”一直站在北宮秋蟬身後右側的北宮惜雯走上前溫柔地解釋道“你們進來也有幾天了,不知道有何感覺?”
“靈氣很充沛,物資太少。”司徒玉荷回答。
“還有呢?”北宮惜雯繼續問道。
“如果我沒有感覺錯,靈氣和空氣中的氧氣都在減少。”峨眉掌門葉芷汀一針見血。怪不得這幾日總有修爲弱的弟子感覺頭暈,原來氧氣也不足嗎?
“葉前輩高見。”北宮惜雯跟葉芷汀一頷首,繼續轉身主要向司徒玉荷解釋道“這片空間有人數限制,所以當年我們北宮家連僕傭和外族子弟都沒有帶入空間。如今,大姐胡鬧突然送進來這麼多人,若是大家不肯離去,這片空間很快就會崩潰,我們,還有你們,都會死。”
啊,會死?
北宮惜雯的解釋如投下一個重磅炸彈,個個臉色都不怎麼好看。
北宮漠月也開始環顧星壺,在想星壺是不是也跟次元空間一樣,有着空氣數量的限制,若是人收的多了會不會也面臨崩潰?
現在人分兩方陣營,各自圍成圈小聲商議着。
北宮秋蟬和北宮惜雯母女也不心急,靜靜地等他們解釋。雖然做了最壞的打算是不肯走的就擊殺,但是能送走是最好,少些殺戮總是好的。
當然,這種事不會等太久,有了這幾天又是龜吃人、又是惡劣環境又是被北宮家的高手欺負又是內訌的影響,早就有不少人生了退意。回到地球至少她們都是高高在上的。在這裡,比人家家族裡的小女孩都不如,那不是找虐嗎。
“我們峨眉衆弟子沒有意見,但是我希望在走之前能見一面我北宮漠月師妹。”
“月兒,她不是,去找你們了嗎?”北宮秋蟬詫異道。
“沒有。”葉芷汀臉色很不好看猶豫不決。
“我也是,我不稀罕你們這裡的環境,但是我們都希望能見一面北宮漠月,確認她的安全再走。我不會丟下我的朋友一個人在這裡。”司徒玉荷堅決地說道。
“這……”北宮秋蟬和北宮惜雯無奈對視,作爲家裡的主管事。北宮漠月差點被北宮映月失手打傷後消失的事情,北宮惜雯也知道。雖然她決定要教訓一下這個刁蠻大小姐了,但是北宮漠月的失蹤讓她們都很着急。畢竟老太婆最喜愛的就是三妹,而且聽說北宮漠月這孩子資質特別好,在地球那麼惡劣的環境下都修到元嬰了,是跟神女公主一個級別的天賦呢。
“實不相瞞,家母和在下都在尋找北宮漠月。你們放心。北宮漠月是我北宮家的人,難道我們還會對她不利嗎?”
“這就難說了。”司徒玉荷身邊的如如說道“你們該不會說不知道那個自稱是她大姨的女人派了我們華夏最厲害的兩個元嬰修士暗殺我師傅吧?”
“你師傅是?”
“北宮漠月。”
“這不可能,休要胡說,大姐斷不會如此。”北宮惜雯一邊斥責如如一邊微不可查的皺了皺眉,大姐啊,你究竟在想些什麼?
“沒錯。她是北宮漠月的弟子,北宮漠月遭刺殺的事情,這裡所有人都可以作證。而且。若非北宮惜閔,我們這麼多人,又怎麼可能莫明進入這裡?”
如如的話她們不信,但是司徒玉荷對家族傳承完整的北宮家來說,就是女神。她自不會說謊。而且看其他人附和義憤的樣子,想來她說的不假。
北宮秋蟬和北宮惜雯母女商議了半天。最後臉色很不好地出來,說道“你們確定是北宮惜閔開的通道?確定是持續了十分鐘的空間通道?那她人呢?”
“我們特意關注了一下,不知爲何,她並沒有隨我等共同進入。”司徒玉荷答道。
“混賬。”北宮秋蟬臉色變了又變。然後對北宮惜雯使了個眼色。
電光火石間,北宮惜雯突然向司徒玉荷出手,北宮秋蟬亦突然邁起奇怪的步法。
除了被北宮秋蟬老鷹捉小雞一樣捉出來的司徒玉荷,其他人全數陷入了北宮秋蟬的陣法中。
“你們做什麼?”葉芷汀一邊全力與陣法對抗,一邊怒道。
“別怪我們,空間通道十年只能開啓一次,既然已經開啓過了,那麼端起內是沒辦法再送你們回地球了。”北宮秋蟬臉色有些慘白,喃喃自語。“原以爲躲到這裡就能不用殺生的。”
“所以,唯一的辦法,就是將我們全滅了嗎?”葉芷汀臉色也很冷。
“十分鐘後,天火降。一切全憑天意。”北宮秋蟬和北宮惜雯轉身,北宮惜雯還摟着一個被打暈了的司徒玉荷。
兩行清淚從她們眼角劃過,二十年的隱居生活,而是年沒殺過人了。今日,卻不得不大開殺戒。
“你們,太過分了。”身後突然傳來的聲音“我爲姓北宮,感到恥辱。”
“月兒,是你,跟我回家。”北宮秋蟬的聲音有些顫抖。
“回家嗎?讓我眼睜睜的看着我的親人殺害我的同門嗎?”北宮漠月冷聲問道“就像你,眼睜睜地看着一個孫女擊殺另一個孫女?”
“漠月,你一定是誤會了,你聽我解釋,你外婆最想念的就是你們母女。”北宮惜雯也很激動。
“想念?對死人的想念嗎?”北宮漠月諷刺地笑“好,好的很,這就是我尋尋覓覓要找的親人嗎?我曾經以爲我是個沒爹沒孃的孤兒,後來我知道我有父親有爺爺,可是我的父親和爺爺卻是設計害死我母親的兇手;於是我就盼啊盼,至少我還有外婆,可是你,我的外婆,卻明知我母親有難而見死不救,卻縱容你另一個女兒來刺殺我這個沒人疼的孩子,縱容她的女兒隨意擊殺我這個沒孃的孩子。這就是我的外婆?
如果這就是我的親人,我真希望我從來都只是孤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