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想不通的問題,古星河從來都不會費心力去想。如果命運的安排讓他不得不選擇,他肯定會選擇一條未必正確,卻是讓自己無怨無悔的路。這就是他的道,他的修煉只途。
只是,這無法解釋什麼是大道。正如他不知道,自己未來的命運會如何一般,都是一樣的充滿了迷幻的色彩。
耶華看向古星河,繼續問道:“道友!到底何爲大道!”
道友兩個字,有些讓古星河受寵若驚了。天帝是何等身份,竟然對他一個飛昇神界不足百年的人說出這種話,的確算得上是一份殊榮。
至此,古星河也不得不嚴肅幾分,想了想,回答道:“我不知道你心中的大道爲何物,我簡單說說我的感受吧!”
“大道麼……就是諸天萬界有情的、無情的衆生所有意念的集合。他沒有一個固定的規則,也不需要一個固定的規則。他有萬千中不同的法則,適應每一個世界,卻不會適應每一個個體。”
“咱們修者,不過是逆天而行,想要將天道的至公無私變成有私。用自己的意願來取代大道的意志。實際上,這根本就行不通。這樣的追求,只能有兩個結果。一個是迷失了自我,讓自我與大道同化。另一種就是被大道所毀滅。”
“同化……毀滅……”
耶華喃喃自語,嘴裡唸叨着這兩個字,像是若有所悟。然而,下一刻他的臉就猙獰起來,渾身上下魔氣滔天。
“哈哈哈,毀滅嗎?就讓我耶華來毀滅這一切吧!”
看着有些近乎瘋狂的耶華,古星河心下一凜。這種狀態絕對不是正常的,可以看出,這個諸天神界唯一的主宰已經進入魔道。
耶華的瘋狂只持續了不到一分鐘。臉色再次恢復了冷清、嚴肅。鄭重的看向古星河,對古星河拱了拱手,道:“我會將神王的賞賜給你,希望,你能與我論道!”
古星河不解的問道:“還怎麼論道啊!”
耶華神秘的一笑,道:“用諸天神界和我論道,看看到底誰是對的!如果你贏了,你將成爲這方天地唯一的主宰,如果你輸了,你將被毀滅。永遠沉淪苦海不得自拔!”
“這……我能拒絕嗎!”
跟一個成名已久,活了不知幾千萬年還是幾億萬年的老傢伙對戰,古星河只要不瘋都不會答應。
然而,耶華只是冷笑着搖頭,道:“你沒有拒絕的權利!”
“不過,你也不用太過擔心。就把天魔入侵當成你的試金石吧。如果你能解決天魔的危機,纔算是具備了和我論道的資格。”
“天魔?”
耶華笑道:“你離開這裡就會明白了!”
說着,耶華大袖一揮,古星河眼前的世界一下子支離破碎。他整個人也回到了現實中。
剛剛站穩身形,一股精純的神念加持在自己身上,同時,還有一套天賜神器落在自己眼前。
“這神念你慢慢領悟吧。是諸天法則,包含了地火水風諸多元素,可以讓你直接達到五念生山澤的巔峰之境!”
“這套星芒角神鎧,就當算是你剛纔那番話的賞賜吧。還有幾件神器。你可以直接去阿波羅那裡挑,喜歡什麼就拿什麼!”
聲音散去,古星河穿着星芒角神鎧。依然有種做夢般的感受。然而,緊隨而來的一聲巨響,讓他直接從夢中驚醒。
千萬個聲音一起在耳畔響起,讓他一瞬間如同置身菜市場。
茫然的看向四周,只見一個個頭角崢嶸,手持利刃,軍法嚴整的不知名軍隊,正排着方陣,大踏步向着自己這邊碾壓過來。
周天虛空,還有難以計數的無形之物,對着自己嘰嘰喳喳的亂叫個不停。
“古星河!你終於出來了!”
阿波羅終於露出驚喜的笑容,古星河從書中的世界出來,可算是給他打了一劑強心劑,讓他的新安定了不少。然而,幸福遠不是如此。那些散落的書頁俱都一閃,繼而化爲一本創世紀。所有的人都從書中的世界中出來,每個人,都有些茫然的看着周遭的世界。
顧不得解釋太多,阿波羅大喊一聲,道:“諸位準備迎敵,你們進入創世會的期間,天魔全面來襲,已經佔領了天界,以及諸天神界的大部分區域。現在,就差咱們這座山還沒攻下來了!”
“啊……天魔!”
“不……我要回家……”
各種聲音紛至沓來,很多人驚恐的想要第一時間逃離這裡。然而,看到那鋪天蓋地的天魔士兵時,他們又集體傻眼了,不甘心的退了回來。
阿波羅拿出聖光金劍,對着一個想要逃跑的傢伙順手一劈,將其劈成兩半,對着周圍的上百萬修者喝道:“都給我安靜下來!”
看到阿波羅動怒,所有人都安靜下來。當然,他們也怕成爲其刀下亡魂。
“諸位,現在已經沒有時間讓咱們感慨和悲傷了……如果想要活下去,只有一條路,那就是跟這些人拼了!”
“你們放心,我也不會讓大家無謂的送死。創世紀神器還在我手上,在這天界,咱們佔據着地利的優勢。只要每一個人都能發揮出應有的實力,我們不一定會輸!”
看到阿波羅如此急切的大喊,古星河第一個站出來聲援。
“大家都聽從阿波羅殿下的指揮!只要咱們萬衆一心,肯定能將這些天魔殺死!”
有了古星河的聲援,人羣中又走出兩個人。一個是北月,一個是窮無極,都是此次參與創世會考覈中年紀最小的幾個。
北月道:“我支持阿波羅殿下!”
窮無極緊隨其後,道:“我也支持阿波羅殿下的決定!”
兩人都是人中龍鳳,瞬間就明白眼前的處境。天界都已經被天魔圍攻成這樣,諸天神界更不用想了。兩人都肩負着振興宗門和本來世界的責任。只要在掃蕩天魔的一戰中立下功勞,完成那些責任不過是阿波羅殿下一句話的事情。
見到有人聲援自己,阿波羅當然欣慰,感激的看向幾人,默默的記住他們的名字和樣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