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凰小築。
“讓開。”鳳凰俏臉含霜,出聲呵斥。
“殿下還是請回吧。”守在門口的雄蜂隊長宮鎮海出手攔截。
陳風雷掌管蜂巢,這是鳳凰宮裡面最強大的一股力量。
即便是宮廷衛隊也遠遠不及。
鳳凰宮內部發生如此大的變故,自然離不開蜂巢的身影。
他們負責封鎖消息,以及監禁和清理一些重要人物。
譬如眼前的公主殿下。
“滾開。”鳳凰怒氣上涌,出聲罵道:“你們知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囚禁皇室要員,這是死罪.”
鳳凰的心裡很着急。
她不知道鳳凰宮裡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可是,當那些人膽敢圍了自己的鳳凰小築之後,她就知道處境極度的糟糕了。
蜂巢是守衛宮廷,監督內外的重要機構。
這個機構由陳風雷負責,只對父親一人負責。
內似於以前的東廠或者西廠的存在。
蜂巢把鳳凰小築給圍了,不允許自己出門
他們想幹什麼?
陳風雷又想幹什麼?
這是父親的意思,還是陳風雷的意思?
而且,他試圖給父親打電話,結果信號被屏蔽,她連一個電話都打不出去。
她必須出去,必須要去見到父親。
她知道,發生這麼大的事情,那些人一定是針對父親而來。
有人逼宮?
大哥?
還是二哥?
“殿下,你也知道,我們這些人都是奉命行事”宮鎮海笑容苦澀,出聲說道:“如果可能的話,我們也不願意和殿下爲難.但是,上面有令,我們不得不從。”
“是誰的命令?難道他讓你們謀反叛國你們也幹?”
“.”
這個問題宮鎮海沒辦法回答。
他們現在做的事情不就是在謀反叛國嗎?
當然,如果事成的話,那就是討賊伐逆從龍之功.
任何事情都有兩面性。
成者王侯,敗者寇。
“當真不讓?”
“殿下,恕難從命。”宮鎮海沉聲說道。
他知道,他已經把眼前這位公主殿下給得罪死了。
可是,他是陳總管的核心嫡系,陳總管讓他看守鳳凰小築,絕對不能讓公主殿下走出來.
他就得盡忠職守,履行命令。
嚓!
鳳凰拔出腰間的鳳凰鞭,出聲喝道:“那就休怪我出手無情了。”
話未說完,就一鞭子朝着宮鎮海的臉上抽了過去。
她決定自己殺出一條血路。
這些人以下克上,該死。
宮鎮海能夠擔任雄蜂的隊長,實力自然相當的不俗,身體迅速的向後躲避開來。
他可是知道這鳳凰鞭的威力,若是被他抽中,怕是人就要灰飛煙滅了。
可是,要是當真讓他和公主殿下拼命,他又沒有那個膽子。
畢竟,總管只是讓他看守殿下,又沒讓他殺了殿下.
這罪名他承擔不起。
於是,只能繞着打,退着打。
——
弒父!
弒君!
喪心病狂,有悖人倫。
鍾天意爲了坐穩這帝國之主的寶座,爲了牢牢抓住這好不容易得到的機緣,面對自己的親生父親時毫不猶豫的扣動了扳機。
因爲他比誰都清楚,事已至此,父親不死,自己就得死。
砰!
一聲槍響,整個屋子裡都瀰漫着嗆人的煙火味。
是的,鍾天意用的是老式的沙漠之鷹。
這是大災變之前的產物,在那個年代以古典、華美、威力兇猛著稱,是那個時代的手槍之王。
原本是鍾天意帶在身上用來裝逼的玩意兒。
要知道,人類遷移新星過了百年太平日子之後,就開始流行起了‘思古潮’。
古音樂、古建築、古書畫、古瓷器、煙茶酒水等等都深受這些頂層人士的喜愛,不一定質量就比現在的高,口感就比現代的好。
主打一個人無我有,人有我精。
其它的都是次要,逼格一定要給我拉滿。
說實話,鍾天意平時根本就沒有開槍的機會。
需要他一個二皇子開槍的時候,那就證明身邊的衛隊成員都已經死光光了
事情很大條。
這是鍾天意頭一回開槍,頭一回使用這沙漠之鷹。
他把第一次送給了自己的親爹,主打一個‘廢水不流外人田’。
孝死了。
一槍下去,鍾天意脆弱的身體支撐不住沙漠之鷹強大的後座力,人也踉蹌着向後推倒,然後一屁股坐倒在地上。
鍾天意則在子彈強大的後坐力之下,整個身體被撞飛了出去。
由此可見,沙漠之鷹確實是一把神槍。
哐哐哐.
鍾天意的身體連連後退。
尷尬的一幕出現了。
開槍的跌倒了,中槍的站住了。
陳風雷的嘴角抽了抽。
‘這個廢物!’
鍾道隆低頭看向自己的胸口,那一片白色的宮廷裝已經變成了紅色,那裡有血水正在浸潤蔓延。
紅色的版圖越來越大。
兒子開槍打老子
鍾道隆的內心很絕望,很悲涼。
還有很多其它的情愫。
百感交集。
這一槍,他的受傷程度遠遠超越子彈帶來的傷害。
生子如此,不如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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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漠之鷹的槍聲極大,吸引了阮氏三兄弟的注意。
他們的主要目的是爲了保護國主,而不是殺死這些逆賊。
他們想要回身救援,拓跋知音和謝翩躚怎會讓他們如意?
拓跋知音以手裡的琵琶爲武器,狠狠地朝着他們砸了過去。
於此同時,再次對着他們發動了音波攻擊:
吼.
阮氏兄弟倆人的身體再一次被吼飛了出去。
謝翩躚則是將劍法給舞到了極致,趁着他們想要轉身的間隙,一連斬出一百三十七劍,在阿大的身上劃出數十道口子。
一槍下去,鍾道隆雖然受傷,卻沒有立即躺倒。
這讓鍾天意知道父親一定穿了基因甲。
父親是個小心謹慎的人,即便是在鳳凰宮內部也會日夜用甲。
而且,基因甲又軟又薄,就跟穿一套柔軟的襯衣在身上一般。
但是防禦能力極其強大,像這種原始子彈是很難將其身體擊穿的。
鍾天意看向陳天雷,陳天雷狀若未聞,不說話,也不催促。
弒君之罪,由他一人承擔便可。
自己纔不會摻和進去呢。
鍾天意明白陳風雷的意思,關鍵時刻還是得靠自己。
有了第一次,第二次就容易的多。
他從地上爬了起來,再次舉槍瞄準鍾道隆。
這一次是腦袋。
腦袋是沒辦法穿護甲的。
咬了咬牙,正要扣動扳機的時候,太極殿的大門被人重力推開。
不,是撞開。
哐!
大門飛了進來,朝着他的身體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