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你們縹緲宗的人都喜歡玩這些,可本姑娘可沒有時間陪着你們瞎胡鬧。不讓開是吧,不讓開本姑娘也有的以是辦法離開這破地方,你們都給本姑娘睜大了眼睛看清楚了!”
話說的就是給那幾個長老聽的,爲的就是能夠將他們的注意力全都吸引過來,只有這樣放煙霧的時候才能心無旁騖。
林霄只覺得自己身後冒冷汗,這個女人還是他之前認識的那個女人了嗎?現在的行爲和之前大不相同了,他都快以爲女子是另外一個人了,不過,她還是她。
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女子一直都想要救他的性命,至於爲什麼,林霄就不是十分清楚了。
女子突然之前在他們的面前放了幾個煙霧,瞬間就擾亂了長老們的實現,就連那個剛剛出手的長老也什麼都看不清楚了。到是被女子一個用力撞到在了地上。
女子一路拉着林霄狂奔,煙霧持續的時間很短的,說不定他們很快就會追上來的,等到那些人追上來,他們那才叫做真的死定了呢!
一口氣走了很遠的距離,終於擺脫了身後的那些人,女子總算是覺得輕鬆了許多,可放鬆下來,女子才發覺到自己的身體很不對勁。
只是礙於林霄,女子並沒有馬上檢查,而是拉着林霄儘可能快的往前走,她不知道那些人會追多久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走了一段時間,林霄能夠很明顯的感受到女子的速度慢了許多,不是慢了太多,而且臉色也不是很好,只是看女子身上並沒有什麼傷口啊,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林霄剛打算問出口,就之間女子突然之間往前跑去,找到一棵樹靠着,一口鮮血吐了出來,這可將林霄嚇到了之前一點反應都沒有,林霄連忙趕到了女子的身邊。
“你怎麼樣了,剛剛爲什麼不說你受傷了,還帶着我走這麼長的路,到底怎麼回事?”
其實就是剛剛那個長老動的手,就在剛剛那個長老的無形的攻擊導致女子五臟都有些紊亂,再加上走了那麼長的路,導致氣血不足纔會成爲現在這個樣子。
女子擺了擺手,可剛要放下人就直接暈了過去,順着樹就要往下滑去。
好在林霄眼疾手快的將女子拉住,否則就真的要躺在地上了。
林霄身負重傷,已是強弩之末,不敢再託大,此時揹着那名昏迷的女子。
一路急掠下山,姚琪緊隨其後,先西向走再往東北折最後再往東向走。
這般謹慎小心,行至山腰見背後並無人影跟蹤,林霄這才放下心來,確信逃出了飄渺宗的包圍圈。
才抵達飄渺宗宗門山腳的小鎮青山鎮,林霄就停了下來。
雖說此地危險,那陸豐逸很有可能派人乃至親自出馬抓捕。
但那出手相助的女子已然身負重傷,不得不停下來調養生息,否則便有可能斷絕生機。
沒有太多講究,林霄在鎮中挑選了一家偏僻的小客棧。
林霄出手闊綽,事實上也是因爲顧不得計較那麼多,給了半夜起來的掌櫃不少銀兩。
掌櫃這纔敢冒着不可預期的風險,將這一夥披刀負劍還滿身是血的人入住客棧,並急忙吩咐小二去廚房燒熱水。
入了客房,林霄將女子從背部卸下,扶至牀上躺平。
汗水將她的青絲黏至此時略顯慘白的臉蛋上,林霄伸手將其隨意撩開。
此時打量,不免感嘆這名女子真是個美人胚子。
不過林霄突然想到了什麼。剛纔一路疾行下山,女子那波瀾壯闊、規模不小的兩團柔軟白兔可是一直壓在自己的背部呢。
如今回想起來似乎還挺軟的。不過很快林霄就有點羞惱於自己齷鹺的想法。
拿出療傷金丹,細心磨成粉末,與客棧中堂清涼井水一起喂入女子口中。
接着林霄便讓姚琪替其用熱水擦洗身子,接着換身乾淨衣裳。
一夜過後,女子仍是昏迷,林霄倒也沒期望她能夠受了這麼重的傷這麼快醒來。
林霄自己的傷相比之下並不重,靈力在體內運轉了九個小週天後,便已恢復七八成。
心裡着急的林霄不願坐以待斃,臨走前對姚琪交代道:“你照顧好她,丹藥每日二服,早晚各一次。能否抽身而出全憑她了。”
半旬時光悄然離去,這些天來林霄一直在飄渺宗外圍探尋,卻是不敢再深入,再身臨險境可就沒人能救自己了。
只是這番功夫下來仍是找不到云溪,想必就被陸豐逸囚禁在飄渺宗的禁地中。
林霄心中一直憋着股惡氣,自從來到這片大陸後便一直與這飄渺宗不死不休,還屁的飄渺,林霄看這就是一個魔門罷了。
當下已與飄渺宗成死局,林霄不願再留情面,加之黃泉劍邪氣入體,兇惡的戾氣連日攀升。
爲了報復,連日來都隱藏埋伏在山門附近,只等落單的修爲比自己差的弟子,力求出手一劍斃之。
或是隱藏樹蔭遮蔽的繁盛枝椏中,一躍而下將嚇了一跳的乘涼弟子封喉、或是在一牆之隔的牆外一劍洞穿牆壁接着捅穿路過弟子的心房、亦或是如壁虎般趴在高聳入雲的斷壁懸崖下,只待上頭有人前來觀景,一躍而上將其斬首……
林霄每次也不貪多,得手之後便立馬遁走換個地方繼續埋伏。這幾日來黃泉劍上的亡魂便又多了三十多條。
雖說殺的都是修爲還未登堂入室的弟子,並非飄渺宗的中堅力量,對於飄渺宗來說遠未到傷筋動骨的地步。
但這些好歹都是宗門象徵興旺的禾苗,一口氣死了這麼多也實在是讓人惱火。
就這麼一隻螞蚱在眼皮子底下跳來跳去,能不惱火嗎?
長老們是惱火,弟子們可就是害怕了,覺得宗門惹了個不得了的大魔頭,再也不敢在宗門內獨行瞎逛。
更是連上個茅房都想要成羣結隊,否則便膽戰心驚,生怕糞坑裡跳出個人來。
不過林霄自然還沒喪心病狂到這種程度,而是憑藉黑黢黢的夜幕之中,收斂氣機,隱藏在牆壁拐角的陰影處,斬殺結伴而行的三人後便就此遁去,回了山下的客棧。
在丹藥的作用下,昏迷的出塵脫俗的女子總算是沉沉醒來。
她外傷不多,昏迷僅是透支靈力傷了本源罷了,呢喃一聲後,一雙媚眼如絲的丹鳳眼便緩緩睜開。
林霄見其醒來,心中自然是百感交集,經歷了這麼多事,着實是不知道該對這名女子抱已何種態度。
友好?可她害自己和姚琪、云溪一衆多次身處險境,明知這飄渺宗是虎口,還引誘自己來這,還和斗篷人劫持了自己。如戲耍狗一般戲耍自己。
道不同不相爲謀,兩人不就不是一路人,林霄自然不給好臉色給她,冷臉以對。
好在女子率先打破僵局,柳葉眉緊皺,朱脣親啓,問道:”這是在哪?”
林霄如實回答:“青山鎮。”
女子不加掩飾目露鄙夷之色,顯然是覺得林霄太蠢了,逃也不逃得遠一點,要知道這方圓百里都相當於是飄渺宗的地盤。
於是當下道:“走吧,趕緊離開這個地方,飄渺宗的人很可能會找過來。”
林霄何嘗不知女子心中想法,只是先前女子身負重傷才冒着風險臨近挑了這麼個地方。
女子傷勢稍緩後,又擔心云溪的安危,這纔沒有離開。
因此林霄只是一言不發,沒有理會女子的要求,也懶得解釋,自顧自離開牀沿去桌邊伺候自己的五臟廟了。
姚琪本想說些什麼,但見林霄神情還是跟着他一起飽食一頓。
這下女子可惱極了,一雙水靈靈的眼睛死死瞪着吃得不亦樂乎的林霄,偏偏林霄視而不見,吃得似乎還挺香。
女子氣得惱羞成怒,一個枕頭砸了過去,隨後冷哼一聲,也一聲不吭了,小小的房間頓時陷入沉默。
過了一會兒,林霄端着一碗米粥來到牀沿,也不說話,直直地遞了過去,女子也不接,連看一眼都欠奉。
粥就在半空中懸着,過了一會兒林霄也懶得理她,不吃拉倒,好心當作驢肝肺。
林霄向來不是願意熱臉貼冷屁股的人,內心也沒有絲毫被女子救的感激。
他很清楚,若非自己還有利用價值,女子是絕對不會出手相救的。
林霄此時何嘗不是想着利用女子去救出云溪?只是他沒想到自己究竟還有什麼利用價值可讓女子出手。
房間內的氣氛就這樣一直僵持不下,林霄和女子兩人誰也不願退一步。彷彿退一步就要吃天大的虧似的。
“咕咕咕~”
到頭來,最後還是女子不爭氣的肚子在那叫,纔打破了房間內的沉悶,女子的俏臉上瞬間浮起兩朵紅霞。
林霄可不會放過這個痛打落水狗的大好機會,用陰陽怪氣的語氣道:“既然某人不領情不要這粥,我又不想浪費糧食,果然還是餵給樓下鐵鏈拴着的黃狗最合適。”
“你你你……”女子頓時氣得牙癢癢。
“轟!”
熟料就在這時,一記兇猛的殺招凜然而至,只見窗外在濃濃夜幕的遮掩下,幽黑色的有如深淵的焰火迎面轟來,發出陣陣撕裂空氣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