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子將身子靠到沙發背上說道:“然後,那個女記者賴賬不給錢嗎?”
張茜說道:“不止不願意給那名剷車司機錢一分錢,還斥責剷車司機趁火打劫,並開始破口大罵,剷車司機感覺委屈,跟她爭辯了幾句。期間這個女記者的同車人員,也是一名男記者,在不遠處偷偷錄了錄像,事後女記者將掐頭去尾的錄像放到了自己所在的新聞網站上,打算讓大衆對這名剷車司機口誅筆伐。”
京子說道:“那個,大衆怎麼看待這件事呢。”
張茜說道:“被播放出來的視頻有剷車司機指着女記者說早知道讓你淹死在水裡了的內容。有了這句話以後,大部分的網民都支持這名女記者,批評剷車司機在趁火打劫。然後我讓小爬蟲還原了附近的市政監控錄像,這名女記者簡直就是潑婦,指着剷車司機罵了很多難聽的話,剷車司機才反擊的,結果女記者罵人這些內容都被她刪除了。”
京子說道:“太賤了。”
張茜說道:“不止這些,這名女記者還搞過很多噁心的事情。”
京子說道:“那個,然後利用職務之便來搞事情?”
張茜說道:“是的,比如我看了她的一些所謂親身經歷的報道。其中一個是她去飯店吃飯,在菜裡吃出了一隻蟲子,最後這家飯店跟她對着幹,不願意給她免單,結果這家飯店被女記者在網絡曝光後,被相關市場管理部門罰了款,還賠償了女記者的一頓飯錢,你猜有多少錢?”
京子說道:“應該不便宜吧?那個,好歹是一等公民,就算什麼都不幹,當一隻寄生蟲,國家也會發別墅給她,另外每個月也有好幾萬的福利金。更何況還有還算不錯的工作。”
張茜說道:“錯,才六百多安吉幣,她只點了兩個菜,一葷一素。新聞她裡還好意思說來吃飯是招待三位同學的。”
京子說道:“哈哈,怪不得幹得出爲了20塊跟救了自己的人吵架的事情。” Wшw●ⓣⓣⓚⓐⓝ●c o
張茜說道:“接着我讓小爬蟲搜索監控視頻畫面,雖然沒有看到她放蟲子進菜裡的視頻,但是找到了她在飯店附近的草叢中抓蟲塞進包包內的場景。”
京子說道:“又比如呢?”
張茜操作電腦將眼前的文檔往下拉,說道:“還有一次,她估計是爲了製造新聞,獲得報酬,策劃了一個虛假的新聞事件,至今沒有被大衆發現。”
京子說道:“作假啊,符合她的性格。那個,什麼虛假事件啊。”
張茜說道:“就是有一家早餐店,平時做類似我們地球包子的一種食物,她跑到這家店謊稱需定購大量包子,要求早餐店老闆爲其加工製作。然後她帶着助理,攜帶秘拍設備、紙箱和自己購買的麪粉、肉餡等送到早餐店。女記者以喂寵物爲由,要求早餐店老闆將浸泡後的紙箱板剁碎摻入肉餡,製作了20餘個紙箱餡包子。與此同時,通過揹包內的設備偷拍了早餐店老闆等人制作紙箱餡包子的過程。在節目後期製作中,這個女記者採用剪輯畫面、虛假配音等方法,編輯製作了虛假專題片《紙做的包子》在網站上播出。”
京子說道:“然後你也是通過小爬蟲還原了附近的視頻監控,那個,得知這個新聞是造假嗎?”
張茜說道:“這個早餐店很偏僻,事情也過去好幾年,沒找到附近的有效監控記錄,我是通過竊聽到已經被趕回老家的早餐店老闆和家人的近期對話,獲悉此事的真相,所以也沒有太多證據證明這個女記者當年作假。”
京子說道:“這種人,配得上區塊鏈恥辱柱。不過除了前面那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兒,紙做的包子這件事沒有有效證據呢。那個,大衆不會信服的。”
張茜說道:“當然不止那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呢,要不然我也不會跟你提起她。”
京子說道:“那個,她還幹過別的大事兒?”
張茜說道:“那當然,安吉星雖然是一個統一的國家,但每一個大陸之間,因爲地區和文化的差異,雖然政治體制相同,但是每個大陸老百姓之間也是有鄙視鏈的,這個你知道吧?”
京子說道:“知道,那個,在我們地球叫地域歧視。”
張茜說道:“是的,然後,新圩大陸在前一個安吉年爆發了一次嚴重的傳染病疫情。這個女記者就躲在國家發給的別墅裡,寫日記,歧視自己所在的大陸。”
京子說道:“記者不應該是衝到一線嗎?那個,怎麼能閉門造車呢?”
張茜說道:“是啊,然後還把日記公開到網上,並且在日記裡把新圩大陸的政府說得一無是處,把在這個大陸生活的人們說得多麼無助,讓其他大陸的人看了,對新圩大陸的疫情管控能力十分失望,一些本來就對新圩大陸帶有偏見的人也就此更加歧視這裡。”
京子說道:“她爲什麼要這樣寫。”
張茜說道:“我怎麼知道爲什麼,喜歡傷痕文學?”
京子說道:“哈哈,然後呢。”
張茜說道:“然後新圩大陸的疫情很快得到了有效控制。又過了一段時間,疫情開始在其它大陸爆發和蔓延。結果怎麼着?現在反過來看,新圩大陸的疫情防控措施是最好的,因爲別的大陸不管是感染人數,還有死亡人數,都遠遠超過了新圩大陸原來的感染和死亡人數。”
京子說道:“我覺得這個女記者也沒錯,誰知道後來的情況呀,那個,如果別的大陸不爆發疫情,那新圩大陸之前的感染者和死亡者相對來說也不少吧,起碼死人了。”
張茜撓撓頭,說道:“這樣啊,那幾件雞毛蒜皮的事情單獨發上去,不算數。而這個女記者現在也只是得罪了新圩大陸的人,如果按照區塊鏈恥辱柱的標準,好像不太夠格哈。”
京子聳了聳肩膀,指着張茜身後牆上的掛鐘,說道:“那個,午飯時間到,我們去找一家餐館搓一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