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子點頭說道:“於是你說的那名華裔黑客,在區塊鏈世界中分出一個小的區域,那個,專門記載那些道德敗壞的人的生平和事蹟,讓廣大人民羣衆一起唾棄他們直到天荒地老?”
張茜說道:“是的,這根永遠屹立在地月網絡虛擬世界中的恥辱柱,就像是公園裡的一張白板。人們只能往上寫東西,而不能隨意修改。大家誰都可以寫,如果寫得不對或者是惡意報復,會有人,也許是被寫入的本人,也許是知情人,都可以在下面備註或者舉證,並交給大家評判。當評判一致或者大部分一致,那麼被寫上恥辱柱的人就將被編號並永遠釘着,他的個人身份信息,生平事蹟,乃至上幾代,後幾代人的身份信息和生平事蹟,人們都可以點擊這根恥辱柱上的樹形分支看得一清二楚。”
京子說道:“明白了,那個,可是爲什麼恥辱柱還分普通人分區呢?”
張茜說道:“因爲能改變國家和社會歷史的大名人的道德敗壞的事蹟,會被正統或者有官方背景的文人墨客寫進各國的正統歷史書籍中啊,就像你在霓虹當天皇期間乾的那些破事,肯定會被正規學者寫進你們國家的歷史書中一樣。而一些小名人私下乾的不影響國家和社會歷史,不值得官方關注,或者國家法律拿他們毫無辦法的壞事,就可以也要被釘上這個黑客創設的另一個區塊鏈恥辱柱的名人分區。”
京子:“......”
張茜說道:“怎麼,我這樣說你生氣了?”
“唉!”京子嘆了一口氣,說道:“生氣倒是沒生氣,就是覺得好後悔和尷尬。那個,在地球的時候,我其實也偷偷查看過霓虹國新政府的報告,對我的評價確實很低,甚至可以說是差評或者說是惡評,唉!這玩意兒肯定會寫進霓虹國的歷史書籍中的,甚至如果地球不爆炸,人類不滅絕,在幾百年幾千幾萬後,還會有小學生在課堂上一起罵我。那個,我每次想起這件事情都會覺得十分尷尬,尷尬到腳指頭能摳穿地球。要不是東葛特許讓我改變一部分身份回到霓虹,再改變身邊認識我的人對我幹過哪些破事的記憶,以及人們對我當天皇時候樣子的記憶,我估計會得抑鬱症甚至瘋掉的。那個,你的這個想法,或者說你說的那個華裔黑客的做法,確實夠狠。用大家的口水淹死道德敗壞者,夠絕。還有,你說的那個黑客,該不會就是黃睿吧?”
張茜說道:“怎麼可能呢,哪怕是黃睿的爺爺那時候也沒有出生啊,不過我在東葛的幫助下追溯過,這名華裔黑客確實跟黃睿的祖先有點親戚關係,他也算是這個黑客遠房親戚的後代吧。”
京子說道:“那麼,我們將區塊鏈技術複製到安吉星上來實施,然後按照那個華裔黑客的做法在這裡的網絡虛擬世界中樹立一個區塊鏈歷史恥辱柱,把一些道德敗壞的典範釘上去,就可以了嗎?這活確實簡單,那個,我支持。”
張茜說道:“不止是這樣,我想出一個更絕妙的做法。”
京子說道:“什麼做法呢?”
張茜說道:“我們現在不是可以在包括網絡技術在內的所有科學技術上碾壓這裡的一切嗎?我的想法是,搞一個全民提醒機制。讓那些道德極度敗壞的人在茫茫人海中永遠像燈塔那樣閃耀着刺眼的光芒,哪怕他們遠走高飛、改名換姓,哪怕整容換性別和樣貌也逃不掉。又哪怕他們爲此自殺了,他們的後代也一樣會跟着上榜。當然,如果他們的後代的三觀自己改好了,成爲了好人,那麼榜單的分支樹也會對此做出一個客觀的評價。”
張茜說完,起身走到爐桌邊上,拿起茶壺往一個杯子中倒水。
京子說道:“有意思,繼續說呀。”
張茜放下茶壺,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說道:“說了那麼多話你讓我喝口水嘛。此外,我們不單要設置一個區塊鏈恥辱柱,我們還要定期向安吉星上所有人的電子郵箱、手機發送恥辱柱的鏈接,讓大家有興趣的話隨時去查看。而且要讓大家知道,這個定期發送的提醒,是一個誰也無法查找到源頭的網絡蠕蟲發出的,還有要讓他們知道,包括後續增加的恥辱柱上榜人員,也是由這個網絡蠕蟲自動尋找並上傳,我們甚至可以給網絡蠕蟲,也就是我們親愛的小爬蟲留下一個供大家舉報的渠道,以及讓每個人都有權自己上傳並由大衆共同論證和評判的渠道,作爲增加上榜人員的途經之一。等被正式確認道德確實極其敗壞並被永遠釘在恥辱柱上的人員規模擴大後,還要區分哪個大洲,再細分爲哪個城市,甚至某個村鎮、街道、小區、單位、家族乃至朋友圈,然後有針對性地對這些地方或者羣體的人們發送分鏈接。”
京子輕輕無聲鼓掌,說道:“這玩意兒夠狠的呀,那個,繼續。”
張茜將杯中茶水一飲而盡,然後在屋內一邊踱步,一邊說道:“只要安吉星不爆炸,這裡的人類不滅亡,這個由小爬蟲自動收集、羣衆各自上傳共同評選出恥辱柱上榜人員的機制,以及定期向所有人發送提醒的機制就會永遠持續下去!”
京子說道:“那個,定期提醒機制也非常棒!”
張茜說道:“我們還可以再狠一點,我們完成任務離開安吉星之前,以及之後,也可以安排我們的小爬蟲在每個月,或者每年的某一天,黑入安吉星的國家廣播電視系統,將恥辱柱上的人員在所有電視臺和廣播強行輪播一次。嗯,這個輪播也可以有針對性,比如你......算了,比如我張茜做了什麼道德極度敗壞的事情,激起公憤,並被認定有資格上恥辱柱榜單,我的事蹟就會不單定期向我的親朋好友,就像是你,發送相關鏈接,並且還會有針對性地強行打開我身邊所有人及他們的後代的電視電腦播放我的個案,讓他們,以及世界上所有人,乃至我自己的後代,以及大家的後代,永遠記得我幹過的這些破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