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茜說道:“你們假想出來的所謂能耐,是基於黃睿的研究成果,但是如果黃睿有這個能耐,會淪落到現在這個地步嗎?”
趙敏說道:“哎,所以現在我們也是一頭霧水,只是因爲你的所作所爲太不合常理,結合現在所發生的一切,我們不得不懷疑你罷了。不過你放心,我們和你之間不是敵人的關係,所以你也不要太擔心我們會對你做什麼。”
張茜說道:“我人正不怕影子歪!來之前,我已經向學校請了一個半月的病假,對了,這點還要謝謝你同事給的真實病歷和疾病證明。我這次來美國的目的,確實一是陪陪黃睿媽媽,二是覺得離黃睿近一點,我的心也安一點。除此之外,沒有其他任何目的,我可以對天發誓的。畢竟,現在相當於全美國甚至全球都在盯着這個案子,所謂的三審,黃睿不一定能安然過關。如果到時候國會和總統介入此案,估計黃睿進入服務器,只會是時間問題。”
趙敏說道:“上次你說的考慮加入中情局的想法,我和張處長彙報了一下,他居然沒有一絲驚訝,反而誇獎你呢。”
張茜看向前排駕駛位上的小王,又看了看左右兩側道路,不出聲。
趙敏笑道:“小丫頭警惕性還蠻高,你放心好了,在車裡也一樣,比在酒店房間還安全。”
張茜說道:“你不是說那是天方夜譚嗎?”
趙敏說道:“張處長的意思是,與其讓你成爲對方的臥底,還不如先掌握你的動向。”
張茜說道:“說來說去,你們還是不相信我。”
趙敏說道:“我是不是可以將那句話還給你,不要小看一個戀愛中的女人會做出什麼瘋狂的舉動,如果中情局爲了找出黃睿所隱藏的秘密,而你那時候主動報考他們,張處長認爲,他們搞不好會假裝接受你,然後對你洗腦,將你訓練成對他們有用的科技間諜。”
張茜說道:“好吧,那我們開誠佈公地一起分析一下我去中情局上班的可能性。現在的局面是,黃睿人都被他們抓了,大腦更是被他們隨意掃描。那他們要我來當間諜有什麼用處。”
趙敏說道:“現在已知的前提是,黃睿的大腦,確實被輸入過全人類的知識,這一點我和小王都親眼見證了。美國人不會做事那麼不嚴謹,用假的數據就將一個人送上法庭,這不符合他們嚴格的司法證據規則。任何一個美國司法人員,包括情報人員,都不會爲一個科學家丟了飯碗。”
張茜說道:“我部分同意你的前半部分分析,完全不同意你的最後一段分析。”
趙敏說道:“那行,我們先來說一下前半部分的分析,已知,不管是誰,掌握了可以無痕擦寫人類大腦的技術。可能是黃睿自己,或者是支持他的人。那麼黃睿大腦中的所謂重要科研成果或者什麼別的秘密,可能也已經早就被黃睿或者支持他的人給洗掉了,所以繼續盯着黃睿身邊的人,是值得的,是這樣嗎。”
張茜說道:“是的。”
趙敏說道:“那你剛纔說的部分同意前半段,以及完全不同意後半段,是基於什麼理由呢?”
張茜對趙敏說道:“你說的情報人員不會爲了一個科學家丟掉飯碗,這個觀點我不認同。爲了足夠的利益,包括個人的金錢利益,乃至國家的利益,或者全人類的利益。任何一個國家的情報人員,都有可能付出自己或者任何人的生命,更不要說爲了一個飯碗了。”
見趙敏低頭沉默思考,張茜繼續說道:“就好比,如果美國總統現在要按下發射所有洲際彈的按鈕,殺了全人類,你作爲一名合格的我國情報人員,在有機會阻止的情況下,會不會用命去與其相拼。”
趙敏說道:“當然會,我想,你也會。這是任何一個普通人都可能會作出的舉動。”
張茜說道:“是的,就算不是爲了全人類,爲了國家,而是僅僅爲了保護我和我的家人,愛人,我也會這麼幹。”
趙敏說道:“所以,你也認可黃睿掌握着什麼巨大的秘密,值得中情局爲此大動干戈了?”
張茜說道:“我又不是小孩子,這點判斷力還是有的。從越南事件,再到小白鴿事件,然後又到了現在的被注入人類所有知識事件,黃睿陷入一個個危機或者陷阱。難道就只是因爲他長得很帥嗎?”
趙敏說道:“當然不是,所以,你是不是也認爲,你對於中情局是有用的。因爲他們從黃睿身上得不到他們想要的,所以纔想方設法將他送入服務器,可能是以此脅迫他,不過這點基本不可能,因爲我纔不相信這些傢伙被逼急了不會幹出掃描、搜索某人大腦內容這樣的事情,黃睿的大腦裡面,沒有他們想要的東西。所以這些傢伙極有可能是想逼迫黃睿的同黨或者知情人出現。我不管你到底知不知道其中有什麼秘密,你現在極有可能已經被他們作爲重要工作對象了,知道嗎?”
張茜說道:“知道。”
趙敏說道:“所以你把頭髮剪的那麼短,是知道無論如何黃睿都沒有辦法擺脫敵人們的糾纏或者陷害,所以做好了努力學習的準備,爭取來美國留學,然後以優異的成績考進中情局了?”
張茜苦笑道:“至少,好好學習能熟悉外語和西方文化,因爲我今後確實可能要在這裡長期生活了,哪怕黃睿進了服務器,我也會待在這,因爲這樣心理上,會覺得離他近一點。”
趙敏說道:“怪不得黃睿當時沒最後接受我,原來是我對他愛得不夠深,我可做不到將自己的人生因他而翻天地覆。”
張茜撅嘴說道:“還最後...你們還真有過那麼一段啊。”
趙敏看了一眼笑得雙肩抖動的小王,說道:“都這個時候了你還計較這些阿,不過我是逗你的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