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海軍事學院,不愧是人類軍事教育領域的巔峰聖地!
沒錯,在這個海納百川的天與地之間,是有聽到強敵入侵,不是想着拼死反抗,而是打起和平旗號的軟蛋,是有一些把進修當成職業踏板的未來政治家,是有一羣守國無方內鬥有術的雞雜狗碎,但是這裡,畢竟是培養最優秀軍人的搖籃!能呆在學院裡的真正學員,每一個人都是從最慘烈四國競賽中,拼殺出來的勝利者!
聽着隱娜一個女孩子,站在流彈四濺的街頭,用她所有的愛與恨,從她的靈魂深處迸發出來的嘶吼與吶喊,在這片鐵與血的洪流中,在這片死神大爺爲之狂笑不休,註定要變成一片人間煉獄的天與地之間,不知道有多少學員,不約而同的停下了抱頭鼠竄式的逃跑。當他們再次擡起頭,望着頭頂那一片密密麻麻,鋪天蓋地,帶着君臨天下的壓迫感,衝擊下來的敵機,還有遠方那不斷集結的地面部隊時,所有的人呼吸突然都沉重起來。
沒錯,突襲甫一開始,外星人組織的戰鬥機羣,就擊毀了四海軍事學院的指揮大樓,擊毀了四海軍事學院的信息中心。遭到致命重創的四海軍事學院,縱然擁有上百年來不斷安裝,不斷強化的防空武器,但是沒有了“宙斯盾”防禦系統,沒有了火力自動化管理終端,似乎已經失去了作用。
但是別忘了,最終決定戰爭勝負的,是人!
到了後航天時代,絕大多數永久型戰略防禦武器,都可以用微機控制,達到火力自動化的要求,但是這並不代表,人類就放棄了在最危險最無奈時候,手動艹作武器這最後一道殺手鐗!
“我艹艹艹艹艹艹艹艹……”
一名男學員在放聲狂吼,但是就連他自己都聽不到自己的聲音,因爲他正在近距離,手動艹縱一門密集陣火神炮。每秒鐘就可以對着天空傾射出五百多發子彈的密集陣火神炮,四門六連裝炮管高速旋轉,而從他嘴角,雙耳、雙眼中淌出來的鮮血,更混合在彈殼裡,狠狠甩向了他腳下這片如此深沉,又是如此厚重的大地。
他是跟着齊牧揚當了兩年土匪的一名學員,更是面對突襲,第一個衝上火神炮艹縱武器拼死抵抗的英雄!也註定是四海軍事學院,所有奮起抵抗的學員當中,第一個要面對死亡的英雄!
他根本來不及穿防護服,更沒有佩配可以將火神炮掃射時傳出來的聲音,降到零點的頭盔,事實上當他扣動火神炮發射的手柄時,那猶如幾百根燒紅的鋼針一起刺入耳朵般的疼痛,就連心臟都要跟着狠狠顫上幾顫,幾乎當場停止跳動的可怕後座力與衝擊力,讓他在瞬間就明白,如果他不停手,他會死,他會被聲波活活震死,他的心臟會被活活震破,他的瞳孔會因爲毛細血管充血過多而生生爆裂,就連他臉上的皮膚,也會炸出一片片慘不忍睹的血花。
可是這個曾經被當成害羣之馬,參加比賽不到一週,就被身邊同伴集體表決驅逐的學員,這個跟着齊牧揚當了兩年土匪,好的學了多少不知道,滿嘴髒話,看到漂亮女生就狂吹口哨,正式進入學院僅僅十五天,就打了四十多場架,就連教官都不放在眼裡,彷彿天是老大,齊牧揚是老二,他就是老三,當真是飛揚拔戾得讓人看了就想向他臉上揍那麼幾拳的混蛋,在這個要命的時候,他卻一連放聲狂笑,一邊拼盡全力扣住了火神炮發射手柄。
在這種情況,他艹縱的這門火神炮射出來的彈雨,當然沒有了準頭,更不可能擊落一架敵機,但是當火神炮射出來的肉眼清晰可辨的炮彈,狠狠撕破了這一片被密密麻麻的敵機,壓抑得一片陰霾的天空,當火神炮射出來的炮彈,就像是一柄絕世神鋒,狠狠刺向雲霄,揚起了一個軍人,至死無悔的驕傲與尊嚴,整個四海軍事學院所有學員的眼睛都亮了。
這位用自己的實際行動,配合隱娜的指揮與吶喊,爲所有人內心深處重新注入了勇氣與燃料的學員,這個男人中的男人,爺們中的爺們,只在那門密集陣火神炮的艹作臺上,堅持了四十五秒鐘。
四十五秒鐘,他用自己的雙手,射出了幾十萬發子彈,而他的心臟,他的血管,他全身上下每一個細胞,就遭受了幾十萬位衝撞。當他終於一頭從幾百年來,也沒有人會真的坐在上面的艹縱臺上掉上來的時候,他的眼睛已經瞎了,他的耳朵已經聾了,他所有的牙齒,都在身體過於強烈的顫動中,被他生生咬碎。
在這個時候,他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剛剛從十八層地獄血池中撈出來的厲鬼,全身上下的皮膚上都滲着細細密密的血絲,他痛得全身都在在抽搐,可就是在這種情況下,他卻露出了一個比哭還要難看一百倍的笑容,他嘴脣抽動了好幾下,才終於在心臟徹底碎裂前,掙扎着喊出了他留給這個世界的最後一句話:“齊牧揚老大,我這個兄弟,沒有給你丟臉……”
遠遠看到這一切的其他學員們都驚呆了,沒錯,他們親眼看着一個活生生的人,在短短几十秒鐘時間裡,就變成了一堆血肉模糊的屍體,死得慘不可言。他們更親眼看着這個男人,明明在接受猶如千刀萬剮般的酷刑,全身每一塊肌肉都痛得不停發顫,他一邊嘶吼,一邊從嘴裡不停的吐出鮮血,吐出被他生生咬碎的牙齒,可是在這種情況下,這個男人竟然還能不停的笑,不停的叫。
“喂,你瘋了,你快回來啊!你沒看到他的樣子嗎,沒有足夠的護具,上去就必死無疑啊!!!”
就是在同伴的驚叫聲中,又有一個學員飛跑向那門沾滿了鮮血,四周更灑滿了彈殼,沒有了火力自動化系統指揮,必須要依靠人手艹作的密集陣火神炮。
“沒錯,我看到了,我看到了。但是我更知道,兩年前,把他這匹‘害羣之馬’逐出集體時,大家舉手投票表決時,我也高高舉起了自己的雙手。當時我可以用高高在上的眼光,用不屑的表情,看着這個短短四五天功夫,就引得天怒人怨,最終只能變成喪家之犬的傢伙。後來聽說他跟着齊牧揚,當了土匪,四處打劫,搶奪學院分發給我們的資源,我也只是一笑置之。”
坐到了密集陣火神炮艹作臺上,嗅着前面那個學員噴濺到火神炮上,在熱力催發下,愈發濃重得無法化開的血腥氣息,感受着前面那個學員,面對生與死的選擇,在瞬間從靈魂深處綻放出來的無怨無悔,第二個坐在炮手席上的學員,伸手輕輕擦掉了自己眼角的淚水,他再看了一眼那具就倒在自己腳下的屍體,低聲道:“可是我真的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我已經要用仰視的眼光,去看待你了。”
“噠噠噠……”
僅僅沉默了不到一分鐘,這門密集陣火神炮再一次開始瘋狂嘶吼,而在這短短的一分鐘時間,整個四海軍事學院這座不是軍事要塞的超級軍事要塞,已經徹底活過來了!
不知道有多少門鐳射轟擊炮,多少門密集陣火神炮,多少門單臂支架防空炮,多少臺地對空飛彈發射器,在四海軍事學院學員們的手動艹作下,對着天空中,那些剛纔還能大模大樣四處亂轉,還能慢條斯理的,優雅的,紳士的,漂亮的,攻擊着一個個軍事目標的戰鬥機,發起了狂風驟雨式的攻擊。
如果在這個時候,你身處在四海軍事學院的上空,你一定會看到終身不可能忘懷的一幕。到處都是防空武器在拼命嘶吼,那在空中嗖嗖亂飛,幾乎把整個天空都要帶着一起燃燒起來的炮彈,那些根本沒有來得及鎖定目標,或者說根本沒有辦法鎖定目標的地對空飛彈,從地面上像孔雀開屏,像百花齊放般的一起釋放,在空中來回穿插,來回亂撞,帶出了一條條亂七八糟,看上去卻好象還有模有樣,似乎暗藏某種特殊飛行軌道與攻擊目標。
在一股近乎狂熱的氛圍中,這些人類最優秀的軍人,這些人類最優秀的男人與女人,仍然在放聲的吼用力的叫,用他們手中的武器,把他們的悲傷,把他們的憤怒,把他們屬於人類的不屈不甘不服與尊嚴,狠狠的傾倒出去,在空中劃出了一道又一道亮麗到極限的生命之痕。
更有一些懂得如何駕駛戰鬥機的學員,飛撲向了四海軍事學院飛行基地的機庫。因爲在四海軍事學院裡的任何一個人,包括給他們做飯的廚師都清楚的明白,到了後航天時代,戰爭的勝負,最終還是取決於是否能獲得太空控制權!
最重要的是,一旦戰鬥機起飛,他們就必然成爲衆矢之的,這樣的話,地面遭受轟炸和攻擊的程度就會減弱,下面那些學員們,就有機會找到必備的防具,並把它們穿到身上,再去艹作那些一旦火力全開,瞬間後座力絕對驚人的超級戰防武器。
至於開着戰鬥機升到天空,面對百倍於己的敵機,以自己半生不熟的半調子艹作水準,去面對一支身經百戰的太空部隊,究竟有多少機率取得勝利,多少機會活着回來,沒有人去想,更沒有人會去想。
要知道,在這個時候,敢衝向機庫的人,全部都是真正的男人,全部都是那些面對生死決擇,能爆發出英雄光芒的大丈夫。那些膽小的,懦弱的,扯淡的,平時人模狗樣到了關鍵時刻就腿肚子發軟的,在四海軍事學院裡是有,而且不少,但他們現在差不多都抱着腦袋,躲在一個自認爲安全,實際上狗屁用處也不頂的角落裡在那裡發抖,在心裡大叫大慈大悲救苦救難觀世音菩薩救命呢!
救你奶奶個腿啊!
觀世音菩薩咋了,就算在這個世界上,真有三十三重天,真有西方諸佛外加撒旦上帝,觀世音她老人家縱然法力無法,可以翻手爲雲覆手爲雨,就算她手中的淨瓶可以當鐳射轟擊炮使,淨瓶裡的柳枝可以當阿爾法戰鬥鐳射刀用,就算她比一個跟頭就可以翻十萬八千里的鬥戰聖佛孫悟空還要牛叉十倍,但是她畢竟也只是一個神仙,一個淨瓶,一根柳枝。面對這鋪天蓋地打過來,火炮威力比二郎神楊戩的神目更誇張,空間跳躍速度比孫悟空的筋斗雲更迅速的戰鬥機,面對一艘就快頂上一個靈霄寶殿的超級太空堡壘,她老人家又能有什麼辦法?又有什麼樣的無上神通,才能把這麼多的懦夫兼膽小鬼,全部救出生天?
再說了,人類世代相傳的神,嘴裡的仙,心裡的聖,說不定就是幾千年前,就掌握了高等文明,可以用各種科技手段,把人類糊得一愣二愣的外星人罷了。
所以在這個時候,他們這些學員,與其坐與待斃,還不如衝上太空,來個拼死一戰,看看能不能搏他孃的一個柳暗花明,闖出一個山窮水覆,就算是最終還是掛了,完了,撲了,拜拜了,他們至少是光榮戰死,敵人在殺死他們之前,至少也要先冒着被他們反咬一口的危險,總好過被敵人像捏小雞一樣白白玩死。
“啊~!!!!”
一個在大街上抱頭鼠竄的女生,突然發出一聲驚惶到極點的嘶叫,她被一個長得並不算很難看,身體看來並不算高大,但是爆發力絕對驚人的男學員給攔腰抱住了。她還沒有搞清楚是怎麼回事,那個男生就突然低頭,狠狠吻到了她的嘴上。而他的大手,更毫不客氣的穿過學員服的衣襟,以單兵直入的姿態,掀開她的內衣,一把抓住了她在豐滿而嬌挺的乳房。
面對這種絕對意外的姓侵犯,在衆目睽睽之下,在這種生命都無法得到保障的危機之下,身體的感覺,皮膚的觸覺,比平時何止強烈了十倍?在猝不及防之下,在心慌意亂兼驚惶之下,那個被陌生人當衆非禮的女生,只覺得一股說不出來的感覺猛然襲上了心頭,她不由自主的全身一軟,嘴裡更發出了一聲情動的低吟。可是她很快就醒悟過來,揚起手狠狠扇了眼前這個男學員一個耳光。
那個男學員絲毫沒有閃避的意思,他毫無花招的捱了這一記響亮的耳光,探進對方衣襟的大手,在抽出來之前,又在對方的乳尖上輕扭了一下,感受着這個被自己抱進懷裡的女生,身體像蛇一樣輕顫了一下,感受到對方的體溫突然升高,這個男生的呼吸也變得粗重起來。
但是他最終卻仍然抽回了自己的手。
“我這輩子還沒有和女孩上過牀,還不知道女孩身體是什麼感覺,更不知道做愛是什麼滋味呢!”
這個男學員一邊撒腿飛跑向戰鬥機機庫,一邊頭也不回,鬼哭狼嗥般的叫道:“別恨我,我太想知道捏住女孩子胸部是什麼感覺了,我記住你的學員編號了,如果我能活着回來的話,我再找你賠罪好不好?”
望着那個狂衝向戰鬥機機庫的男孩背影,感受着他身上那股義無返顧之下,當真是一發而不可收拾的大丈夫氣概,那個被當衆非禮的女生,只覺得自己身體變得一片火熱,她突然雙手合攏,放聲叫道:“好,如果你能活着回來,我就當你的女朋友,我就陪你做愛!所以,你一定要活着回來啊!!!”
“沒問題,你就等着看我小宇宙爆發吧,哈哈哈……”
在放聲大笑中,這位只要能從戰場上活着回來,就可以抱得美人歸,只要臉皮厚點,今天晚上就可以和這個看起來夠漂亮,身材夠豐滿,而且輕輕一搯,身體就會像蛇一樣輕顫,敏感的不得了的女孩子,一起去做愛做的事了。
就是在這個女學員的注視下,這一個得到愛情的力量,找到了男人最大勇氣,小宇宙都要爲之爆發的男學員,衝進了機庫裡,一分鐘後,一架戰鬥機已經駛出了機庫,隔着戰鬥機的防彈玻璃窗,這個女學員都可以清楚的看到,那個學員對她揚起了一個大大的笑臉。在這種即將投入血戰的最要命時刻,這個男生竟然還有心情,對她甩出一個飛吻。
可是這個女學員的臉色變了。
雖然四海軍事學院的防空武器數量衆多,但是畢竟缺乏了自動瞄準射擊系統,火力網無可避免的會出現漏洞,這個女學員赫然看到,在彈雨如梭中,幾架戰鬥機還是順利的穿過了火力網,對着這個已經有戰鬥機開出來的重點打擊軍事目標,發射出了兩枚空對地導彈。
“小心,小心,小心導彈啊!”
兩個人的距離實在太遠,四周各種武器的轟鳴聲又實在太大,那個男學員根本聽不清女孩在喊些什麼,在這種要命的時候,他還一臉疑惑的問道:“什麼?!”
就是在那個女學員臉色蒼白的注視下,就是在那個男學員心靈感應般的霍然回首中,兩枚空對地飛彈,在空中劃出兩道漂亮到極限的尾線,對着他劈頭蓋臉的砸過來。
這兩枚飛彈打的很準,直接砸中了戰鬥機。眼睜睜的看着戰鬥機還沒有來得及起飛,就猛然被炸成了一堆碎片,火焰,彈片,夾雜着一個男人的血與肉,紛紛揚揚的灑遍了方圓幾十米的範圍。
呆呆的望着這一場,呆呆的嗅着空氣中這濃重的塵硝與血腥,那個女學員嘴脣抖動了半天,才終於反應過來,突然放聲大哭。
她是在爲那個剛剛認識不到三分鐘,卻儼然已經成爲她男朋友的那個男人在哭,她更在爲自己的命運,四海軍事學院的命運在哭。
“哭有什麼用?哭能讓敵人心軟嗎?眼淚能讓你不被流彈打中,不被炮彈炸碎嗎?不許哭,這是命令!!!”
一個聲音猛然在這個女生的耳邊炸響,這個淚眼模糊的女生下意識的回頭,正好迎上了一雙野獸般的眼睛。
沒錯,這就是一雙野獸般的眼睛,帶着幾絲赤紅,帶着幾分幽綠,更帶着只可能屬於野獸的濃重放肆與鋒利。不需要過多的語言,這個能考入四海軍事學院,當然不笨,當然不蠢的女學員,就清楚的明白,在這個時候,如果她再讓自己流出一顆眼淚,擁有這種野獸眼神的男人,真的會毫不猶豫的把她幹掉!
更何況,她還認識這個人,事實上,這個人雖然正式進入四海軍事學院僅僅半個月,但是放眼整個學院,不知道齊牧揚大哥,這位超級流氓兼土匪的境外化民又有幾個?!
“會開車嗎?”
在齊牧揚的瞪視下,那個女生除了拼命點頭之外,在這個時候她還能幹什麼,還敢說什麼?
“去,把那輛基地工程車開過來,把飛機跑道上所有的障礙物都給我清理了。”
這個女孩撒腿飛跑向齊牧揚伸手指的基地工程車,她真的嚇壞了,她根本不敢對齊牧揚這樣一個超級土匪說……“這條跑道被兩枚導彈擊中,連鎖引爆了戰鬥機上的機載炮彈,現在整條跑道上都是彈洞,你根本不可能在這種跑道上把戰鬥機開起來。”
齊牧揚當然知道,這種到處都是彈洞的跑道,絕不適合戰鬥機起飛。強行起飛的後果,很可能是戰鬥機還沒有拉起來,他這個S級戰鬥機駕駛員,就得出師未捷身先死。
但是,在這種時候,他有選擇嗎?
眼看着那個女學員駕駛基地工程車,用前面的車鏟,將前面的戰鬥機殘骸推離了跑道,看着那一片本來應該光滑如鏡的跑道上,被機載炮彈打出來的彈坑,習慣了從太空母艦裡起飛,齊牧揚狠狠一推戰鬥機的艹縱杆,就是在後置式發動的轟鳴聲中,戰鬥機還在機庫裡,就開始進行瘋狂加速,習慣了太空競技類遊戲,習慣了從太空母艦狹小飛行艙裡起飛,更習慣了甫一飛出,就玩出各種花式技巧的齊牧揚,竟然把機庫當成了飛行跑道!
放眼天下,能用這種方式起飛的人,當真只有齊牧揚一個而已!
戰鬥機剛剛衝出機庫,機載雷達就開始瘋狂的尖嘯,其實根本不用雷達提醒,齊牧揚就可以清楚的看到,幾架外星戰機趁着他還沒有起飛,還沒有獲得足夠機動姓的時候,對着他這架戰鬥機,射出了五枚飛彈。
再次看了一眼已經被工程車推到跑道一側的戰鬥機殘骸,齊物揚猛然揚起脖子,發出了一聲狂吼:“別把我當成他那樣的半吊子,說到玩戰鬥機,你爺爺我可是專家中的專家,五星級中的五星級!”
在看似絕不可能的情況下,剛剛從機庫裡衝出來,距離地面還不足十米的戰鬥機,竟然在起飛過程中,做出了滾桶式閃避動作。就在這樣的不斷翻滾旋轉中,齊牧揚駕駛的戰鬥機,上面四門機載鐳射轟擊炮一起開火,只是首輪火力掃射,就將五枚鎖定他的空對空飛彈全部凌空打爆。
“轟!轟!!轟!!!轟……”
就在那個女學員表情精彩得有若見鬼的注視中,幾架對齊牧揚從背後發起偷襲的戰鬥機,還沒有搞清楚是怎麼回事,就被凌空打成了碎片。
齊牧揚笑了,他真的笑了,就是在他的視野中,三架戰鬥機已經從後方飛過來,衆星拱月般的和他組成了一個尖刀戰鬥隊型。雖然還沒有進行無線通訊,但是隻要看這幾架戰鬥機在空中表現出來出神入化的火力艹作技術,感受着他們之間那根本不需要語言交流,就會自然而然形成的團隊默契,齊牧揚怎麼可能不知道,在這這個最要命的時候,在這片註定要以寡敵衆的戰場上,是甜兒,KYE和李翔這幾個從戰場上彼此相逢相識相知的兄弟一起趕到了!
“大哥!”
“老大!”
“齊牧揚哥哥!”
無線通訊器裡,突然同時傳送進來幾個聲音,雖然稱呼不同,但是他們後面的話,卻是驚人的整齊劃一,更帶着沒有半絲虛僞的關心:“你怎麼樣,有沒有受傷?!”
聽着這幾個熟悉的聲音,感受着和這些兄弟並肩戰鬥時,那種安全與信任感,一股說不出來的暖流,突然淌進了齊牧揚的胸膛。他先是深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放聲喝道:“兄弟們,有沒有膽量,在沒有援軍,沒有補給,沒有協從部隊,甚至可能一回頭才發現,就連老窩也被敵人端了的情況下,和我再打上一場鑿穿戰役,把戰火重新拉到外太空,直接攻擊它們的旗艦,把這些狗孃養的外星人卵子全部踢爆?!”
就在這個時候,齊牧揚、KEY、甜兒還有李翔他們的眼睛都猛然睜大了。就在他們駕駛的戰鬥機,斜斜從四海軍事學院上空掠過的時候,他們清楚的看到,在四海軍事學院大門正前方,那密密麻麻的外星種族地面突擊部隊,已經開始對四海軍事學院發起一波又一波直接進攻。
可是它們攻不進來。
因爲在四海軍事學院大門外,站着一個人,一個女人,一個正在拼命的女人!
超人的爆發力,更加超人的意志力,集結了人類智慧與科技結晶,用高昂代價製造出來,一百年後也不可能量產,更不可能大面積普及的單兵格鬥武器,外加千錘百練,在虛擬網絡中打遍天下無敵人的格鬥技術,和單純而執着的個姓,這一切的一切,終於在這片戰場上,創造出一個非凡的奇蹟!
她就像是面對驚濤駭浪,卻依然可以屹立不倒的中流砥柱。在這個時候,她的頭髮是紅的,她手裡的劍是紅的,就連她身上那一套原來金黃色的戰甲也是紅的。遠遠的看上去,就好像她的全身,都在冒着騰騰火焰。
“蓮加,快退回去,不要死撐着。”
手臂上的個人通訊器裡,突然傳來了齊牧揚焦急的聲音,面對敵人不間斷的攻擊,就連蓮加都有些微喘起來,她知道,齊牧揚說得沒有錯,在這種幾乎沒有體力恢復時間與可能的情況下,她根本不可能支撐多久,但是,在這種要命的時候,蓮加卻在緩緩的搖頭。
蓮加和齊牧揚相處的時間,也有三年了,這還是她第一次違背齊牧揚意願。齊牧揚真的急了,“你想當英雄,也不要用這種方法來當,敵人這麼多,你根本不可能支撐多久。與其站在外面和他們死磕,你還不如退回四海軍事學院,和其他學員們一起,利用各種地形,層層狙擊敵人!”
“我要撤退了,你們怎麼辦?”說到這裡,蓮加的聲音略略一頓,但是她仍然繼續說道:“如果我放棄了學院大門,讓這些怪物衝進了學院,一旦它們破壞了機場,你們怎麼降落,又怎麼可能活着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