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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生了什麼事了?”斯邁一行人挾風進入基地情報室之中,就看到大屏幕的雷達之上,顯出了一於紅sè標識物
負責基地jing戒位置的情報兵回過身道,“大功率電磁雷達啓動,照shè望山石林峽谷地帶,竟然在那裡發現疑是軍隊的物體,總數量上百,根據雷達反shè截面積分析,應該是機甲”
河畔星第二軍事基地建立了數百年,途中經過無數次翻修,但卻從來沒有一次是被外部攻破。<-》基地是以扛機甲衝擊和重火力的典型井式風格建造,並且還有地下堡壘,防禦生存能力哪怕是面對星艦的打擊也能扛下來,歷來作爲彰顯帝國主權的存在,駐地有四十臺十二代“聖十字”組成的機甲營駐守。在整個第二軍區的控制範圍之中,從來沒有任何來自無人區和三不管地帶的武裝力量膽敢踏足兩千公里以內的地界。
如今竟然有一批上百臺機甲組成的力量聚集在六百公里以外的望山石林地帶,這羣人意yu何爲?難不成今年的新南星流年不利,剛海鷗號空難風波正激起驚濤駭浪,如今還即將上演一場波未平復又起的風波?
“根據行動觀察,這隊機甲似乎並不忙着對我們發動攻擊,只是駐紮於原地,雖然不明白他們要做什麼,但我認爲基地應該進入一級戰備狀態以備突如其來的進攻。”
“執行一級戰備,全員準備作戰”斯邁回過頭,賈丁一行已經到場,密切注意着這突發狀況。他們在這裡等待調查局的正式接引星艦,對一切突發事件都保持着高度jing惕,從之前盤問林海夏盈一行人就可以看出,對賈丁等人而言,此次行動,興許很可能名垂史書,所以他們倍加謹慎小心。
想起什麼,斯邁回頭道,“發現對方的是幾號雷達?”
“3號大功率探照雷達“瓦特””jing於的戰術情報官道。
“瓦特不是停機了嗎,而且探空雷達怎麼會啓動,並用於地面探照?”斯邁皺眉。
“有問題?”賈丁敏銳的察覺到異狀,一個基地的司令官,如果都不能完全的掌握基地的細微動靜,這是否意味着特殊情況?
“三年前基地主機才更新了新的智能程序,天知道那幫帝國科技部的人在程序上動了什麼手腳,”那名戰術情報官抱怨道,“興許是基地的智能防禦系統某個樞紐的分支程序被激活了,探空雷達照shè地面的事情,雖然匪夷所思,但是也不是沒有出現過,倒是在ri冕爆發期強於擾下唯一可行的辦法。”
賈丁微微不滿道,“司令官,我想,現在不是關心一顆雷達到底如何運作的事情。現在該關心的,應該是雷達上面發現的機甲羣,到底意yu何?這幫是什麼人,膽敢在基地附近集結?一羣跳樑小醜”
賈丁自然想不到這是躺着也中槍的拉斐爾和塔瓦西機甲團殘餘勢力,只是思緒已經拋到了數百光年的帝國首都星圈那樣的地方,他最擔心的便是這極有可能是來自一些準備奪走徐騰的反對派系,不惜以這樣的方式,避開調查局的耳目,強攻基地。
他狠狠攥拳,高層政治,只怕比他這樣披着調查局陳腐外衣惹人生厭的人還要骯髒。讓他一點不懷疑自己的推測,他們費盡心力抓到徐騰,現在有人正在覬覦他們的勝利果實,他雙肩因爲內心憤怒而顫抖,如果可以,他恨不得讓整個基地的機甲營全員出擊,將這幫人碾得支離破碎
基地進入一級戰備,紅燈閃爍,各個位置的後勤官,機師,情報官各自奔走,也打斷了夏盈林海兩人的游泳休閒,維護秩序的jing衛讓夏盈和林海等人好好呆在房間,靜待jing報過去。
聽到外部雜亂的腳步和jing報,林海拿出一個隨身的行李箱,取出其中的一個黑sè皮包。
基地原本用於探空的雷達照shè地面,這自然是有問題,但是此時的基地已經被緊接着發現的大羣機甲突發狀態吸引了全部的目光,而忽略了這個節點。只怕在整個基地之中,唯一大致清楚雷達出了什麼問題的,只有此時在房間裡的林海一人而已。
他拿出了黑sè皮包,然後面對房間的那扇電子門,聽着外部的兵荒馬亂,眯了眯眼,像是對着空氣在說話,“如果你真的冥冥在場,如果這是你的行動,那麼接下來,就開啓那道門,指引我路線。”
這番宛如古地球中世紀巫師禱告的話語在獨一人的空曠房間裡,自然讓林海顯得有些怪異,要是有人親眼看到這一幕,只怕會嚇得不輕,因爲林海就像是在對一個未知的幽靈講話。
然而就在這番話之後,林海所面對的電子門,在輕盈的機械聲音後,朝旁滑開。
林海提着黑sè皮包,快步走出了房間。
然後朝着視線可及下一道打開的門而去。
整個如堡壘一般絕不可能被攻破的基地,卻彷彿被某種無形的力量從內部瓦解,此時整個基地無論是任何防守嚴密神秘戒備森嚴之地,對於此刻提着黑sè皮包的林海而言,就似無人之境,那些厚重的機械們所隱藏的房間內容,在他面前像是少女扯去了遮羞布,沒有任何秘密。
所過之處,印着各種編號和條紋的電子門輕盈滑開,林海如同司令員一般,獲得了這個基地去往任何一個地方都不受阻礙的權限。
基地內部縱橫交錯的通道宛如氣門一般有節制的開啓,然後林海所化成的黑影,就在這些長廊和階梯中穿梭。
安設在重要位置的攝像頭,此刻卻彷彿得了青光眼白內障,明明發現了林海,但是在監控器上面,卻沒有任何一絲一毫有關林海的圖像。
對整個基地而言,林海就像是成爲了一個幽靈。
他也不知道自己一連在基地地下走了多少層,只覺得這個地下堡壘,有如向地下延伸的大廈般龐大。終於來到最後一層的位置。在轉角處,林海看到了那個盡頭所在的房間外面,站着兩名調查局特種兵。
林海暗罵,心沉到谷底,即便在全監控,甚至基地發出一級jing報之時,仍然沒有把賈丁等人的注意力,全部從這個房間引開,他仍然在這裡留下了兩名站崗的特種兵,而加上這扇門內以及外部全方位的監控攝像,他們仍然沒有展示出丁點鬆懈。
這是個抉擇的時候到了。
如果林海返身走回去,那麼這之後的一切事情都將不會發生,然而一旦他從這裡走出去,那麼就意味着,他絕不可能回頭了。
他是要和一個被帝國調查局指控爲“叛國罪”的人進行會面交流,一旦這個人的冤屈不能被平反,那麼他就將被以同夥的身份一同推向帝國的審判臺,面對以帝國調查局爲首,國家層面之上,以及牽扯數百條星艦官兵xing命的指控
一直以來,林海都以爲自己可以和徐騰交接江植的囑託後便置身事外,但直至此刻,他很清楚再也不可能抽身急流勇退了。
他握着手上的黑sè皮包,想到一路來到這裡的聯翩思緒,腦海電光火石閃過很多矛盾且複雜的思路和辦法,轉身即走,繼續回到帝國做他要去往清遠學院的私生子,就當和江植從沒有遇見過,回到他正常無比的生活?
然而轉子引擎,清遠學院鄭秋水,臭小子大衛,剛鐸拉機甲,海鷗號遇劫,天馬號被摧毀,呂明的死,極光雷迪爾的歸附,這經歷的一切,又怎麼能真正的就當沒有發生過?
有人說歷經磨礪在驚濤駭浪中成長的人,再也無法迴歸平淡流年的生活。因爲習慣了和命運的波瀾搏殺,就無法卸去滿身的猙獰和尖刺,無法沉入晨鐘暮鼓般的平靜。
林海就是如此,他很清楚此時此刻,一股不知來自哪裡,興許被稱之爲命運的漩渦激流,已經將他掀入這大時代的驚濤駭浪之中,再也無法避開。
林海深吸一口氣,手上的黑sè皮囊倏然攥緊,然後踏着在寂靜中迴響的腳步,走出了轉角。在那一頭房間的盡頭處,兩名調查局憲兵驚異的迅猛擡頭,望着這個在走廊那裡走出的青年,目光……驟然聚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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