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天聞言,微感詫異。
他通過剛纔觀察的種種跡象,推斷九聖門現在狀況應該不是很好,卻沒想到,九聖門的境況差到這種地步。
難得霍倫能開誠佈公,沒有隱瞞。
九聖門看來真的是差到一定程度了。
可是,呂天來到這裡,也不是衝着九聖門的實力來的。
他來這裡,是按照母親給的線索,要見九聖門之中的枯蟬長老來的。
呂天權衡了一下,覺得透露一下真實來意並沒問題之後,開口對霍倫說道:“霍門主,實不相瞞,我之所以找到九聖門,是因爲一件事情……我一位長輩,和九聖門的枯蟬長老有舊,她有一些舊事,只有九聖門枯蟬長老才知曉,就是因爲我的長輩留書,讓我道戰神殿九聖門找枯蟬長老,不知道枯蟬長老是否在門中,可否讓我見上一面?”
呂天對霍倫說道。
霍倫聞言,表情有些驚訝,不過不算是特別意外。
他點頭說道:“原來如此,呂天你直接說明來意就好。”
“枯蟬長老,是我九聖門之中資格最老的長老,比我的輩分要大得多……他因爲一些原因,無法離開,或者說不願意離開九聖門的宗門駐地,不過卻有許多人記得他,每年都會有幾個人來找他。”
“如果你來找枯蟬長老,我便讓人帶你去,這不是什麼大事。”
霍倫說道。
“天狂,你帶呂天去見一下枯蟬長老吧。”
霍倫轉頭,對那絡腮鬍子說道。
至於呂天加入九聖門的事情,霍倫也不再提了。
“哎呦,是找枯蟬長老的……你早說啊,還以爲你要入門,害我白高興一場。”
被霍倫稱呼爲天狂的絡腮鬍子,失望的說道。
不過他並不是對呂天不滿,只是略感失望,他情緒調整的也挺快,很快恢復了過來,站起來對呂天說道:“和我來吧。”
呂天站起,他對霍倫微微施禮示意,然後跟隨天狂一起向後堂走去。
天狂帶着呂天,走出大廳,然後向套院後方走去。
呂天一邊走着,一邊向天狂打聽一些消息。
“這位大哥,九聖門已經很少有人加入了?”
呂天對天狂問道。
“是啊,明擺的事,九聖門前途不好,已經快三四年沒新人加入了,本來,九聖門還有個一百多人,不過都是薛照天那個王八蛋,看九聖門不行了,就直接拉走了差不多一半的門徒,哎,現在就剩下六十九個人了,本來以爲你還能加入進來,沒想到你只是來找人。”
天狂嘆氣的說道。
呂天心中暗暗消化天狂話中信息,嘴上也沒停,繼續問道:“戰神殿之中的宗門,不都是虛擬的麼?怎麼大哥和霍門主都這麼上心?”
“這個你就問的外行了,不過不怪你,你是新進入戰神殿的吧?不知道很正常。”
天狂回答,他邊走邊對呂天說道:“我們九聖門的人,其實現實中差不多都認識,是銀河系北方星域飛煌星系的人。”
“飛煌星系,算是聯邦開發比較早的星系,不過不行啊,銀河系本身就是聯邦的老星系,資源不算太多,飛煌星系資源更少,就有一顆主要行政星球不錯,其餘……都是要多窮,就有多窮,落後星系就是這樣。”
“我們九聖門,都是跟隨和門主出身,後來大部分也是跟着門主去飛煌星系生活供職,窮鄉惡水出刁民,飛煌星系內部競爭很厲害,也很惡劣,權力傾軋嚴重,所以必須抱團,我們才能生存,或者說生存的更好!”
“戰神殿,就是我們飛煌星系的一些戰將跟隨門主,抱團的地方,九聖門,在戰神殿算是一個宗門,放到現實裡,就是一個政治勢力。”
“如果我們宗門在戰神殿裡強大,提升一個品級,先不說宗門的人夠資格從戰神殿接更高等級的任務這些好處,單單說加入九聖門的新人戰將,每年就能多好幾百個,我們的勢力就更強大,政治上話語權也更高。”
“你說,我們會不會在意九聖門這個宗門的興衰?”
聽了天狂的話,呂天點了點頭,他大概理解。
他對天狂又問了一句,他說道:“既然加入宗門是爲了擴大影響力和勢力,你爲何不重新加入一個新的宗門?”
“那也得有的選才行啊!”
天狂長嘆一聲,他口中說道:“我姓霍,叫霍天狂,門主霍倫是我親叔叔,也是我現實之中的上司。”
“我叔叔霍倫是從他的老師那裡繼承的九聖門,叔叔我瞭解,死了他都不會放棄九聖門,加上他本身就是飛煌星系三顆星球的司令,現在宗門裡大多數人都是叔叔的下屬和弟子,還有朋友,放棄九聖門,就代表着他放棄權利,放棄支持他的人,讓他的敵人做主,這個誰能受得了?”
“現在脫離宗門,就等於現實中背叛我叔叔和我代表的勢力,就像之前帶人離開的薛照天一樣,他是我叔叔的弟子,卻帶人叛門,加入了一個敵對門派,那就是赤裸裸的背叛!”
“我是不幹這種事的,而現在還在九聖門裡的人,也都不會幹這種事!”
霍天狂眼睛之中帶着一種尊嚴神色說道。
呂天聞言,微微點頭,表示明白。
這是政治立場的問題,不能背叛,不想背叛,也沒法背叛。
這個話題說到這裡就無法繼續了,呂天換了個話題,對霍天狂問道:“霍哥,九聖門的枯蟬長老,是個什麼樣的人啊?我只是聽長輩說起過他,卻沒真的見過他。”
“枯蟬長老啊……”霍天狂聽了,用手撓了撓頭髮,似乎在組織語言,想了半天,他說道:“是個神秘人。”
“神秘人?”
呂天一愣,問道。
枯蟬長老是九聖門的人,霍天狂在九聖門許久了,他竟然還覺得枯蟬長老是個神秘人?
“是啊,很神秘……別的不說,我二十三年前加入九聖門,現在這麼多年過去,我就沒見過枯蟬長老下過線!他貌似永遠是二十四小時的保持登陸戰神殿第二世界,不用吃喝拉撒的,而且,這二十三年,他一直就坐在後面竹林的木屋之中,坐姿都沒變過一下!你說,正常人能做到這一點麼?”
霍天狂對呂天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