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莫小苒是讓繁芋在她家睡的,可繁芋搖頭,說要回去問個清楚。 繁芋沒有回冷飲店,因爲平常這個時候冷飲店早就打烊了,而母親也早早的在家裡做晚飯。 繁芋深吸口氣,開門後她沒有聞到飯菜的香味。 繁芋有點兒奇怪,難不成媽媽沒有回家? 正當她納悶的時候,忽然聽到了母親的聲音,她似乎在打電話。繁芋換了拖鞋走到母親身後,母親背對着她,沒有看到她。 “就這樣吧!女兒已經知道了。” 聽到這句話,繁芋知道了跟母親打電話的是誰,是自己幾個月沒見面的父親。 劉暮轉過身,卻意外的看見了自己的女兒。 “小芋頭,你回來了啊?吃飯沒?媽給你做飯去!”說罷,剛想去廚房,就被繁芋攔住了。 “媽,爲什麼啊?”繁芋忍住想哭的衝動。 劉暮苦笑了一下,坐到了沙發上,揮手讓繁芋坐在自己的旁邊。 劉暮講述了她和繁芋父親的過去,而她講述的這段時間,繁芋一直保持着沉默。 劉暮在遇到繁雋之前,就像所有的女生一樣,談了幾場戀愛,經歷了許多背叛。 在劉暮二十五歲的時候,家裡開始催婚了,剛開始只是一直跟劉暮說什麼跟她同齡的不僅結了婚,連孩子都有了之類的,到了後來,越來越過分,甚至讓她每天相親。 相親倒是相了無數次,只是不是劉暮看不上,就是對劉暮沒意思的。 而這次相親,劉暮也只是抱着無所謂的態度。 倆人簡短的介紹了一下自己的資料。 讓劉暮沒想到的是,這次的相親對象儒雅斯文,讓她頗有好感。 “我相親只爲了結婚。
”這時對方說了句讓劉暮覺得好笑的話。 “誰相親不爲了結婚吶!”劉暮笑着說。 “那好,明天早上九點,帶着你的身份證,戶口本到民政局門口等我!”對方甩下這句話就轉頭離去,留下懵了的劉暮。 劉暮以爲自己不會去的,可第二天一大早,她就開始打扮了起來,可她剛換好一條紅色的連衣裙,就自嘲的笑了笑。 也許他只是隨口說的,沒準備真的和自己結婚呢!劉暮雖然這樣想,但還是拿着戶口本身份證來到了民政局門口。 九點了,可繁雋還沒來,劉暮以爲他不會來了,長嘆一聲正準備走,卻看見了急忙趕來的繁雋。 “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繁雋抱歉的說。 劉暮愣怔的看着自己面前的男人,忽然笑了。 “走吧!”繁雋說罷,便拉着劉暮的手走進了民政局。 就這樣,他們草率的辦了結婚證,甚至都沒告訴劉暮的父母,是在領了證以後才告訴的父母。 後來,劉暮也問過繁雋,爲什麼是她。 繁雋只說了句,“你適合我。” 其實倆人之前沒有愛情,卻在這麼多年裡有了感情,只不過是類似於親情的感情。 倆人曾暗地裡協商過,一旦等繁芋長大,就是這個家分散的時候。 聽完這一切,繁芋忽然笑了,笑得那樣苦澀。 劉暮擁住繁芋,“要說我不愛你父親是假的,只是我知道,你父親並不愛我,所以我不想讓家庭囚禁他,芋頭你懂嗎?” “我不懂我不懂,我寧願永遠都是那個又笨又傻的女孩,至少那樣,你和爸爸還會爲了我繼續在一起。”繁芋捂着臉哭,淚水沾溼了手掌。 “你長大
了,這是好事,再說了,如果可以,我也想讓時間停留在你小時候啊!”劉暮的聲音很疲憊,“我累了,睡去了。” 說罷,便起身回房。 繁芋一個人窩在沙發上哭,哭到沒有力氣哭,才起身回房。 第二天,繁芋苦笑的看着鏡子裡眼睛腫得像核桃一樣的自己,她輕嘆一聲,就背上揹包去了學校。 繁芋到班上的時候,已經開始上課了,是數學老師那個禿頭的課,繁芋看着他凌厲的目光,心知今天又要進辦公室了。 不過禿頭倒也沒爲難繁芋,只讓她中午去一趟辦公室,讓老陸跟她談。 繁芋放下書包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莫小苒悄悄湊近繁芋的耳朵,壓低聲音問,“你的眼睛都這樣了?怎麼不塗點東西遮一下?” 繁芋苦笑,“你以爲遮得住?” 莫小苒聽了這話,擔心的看了眼繁芋,不再說什麼。 下課後,希爾和趙橙圍着繁芋打轉,希爾擔心的問,“芋頭你怎麼了?眼睛腫成這樣了,我那兒有點藥膏,你要不要拿來塗?” 繁芋搖頭,趙橙揶揄的笑着說,“芋頭,你不會是表白不成功才把眼睛哭成這樣的吧!” 繁芋沒說話,趙橙卻被莫小苒賞了個暴慄。 “老大,你幹嘛打我?”趙橙撇着嘴揉了揉頭,像個受委屈的小媳婦。 “誰讓你嘴欠抽!”莫小苒白了眼趙橙一眼。 “你……”趙橙想反駁,卻又怕再被賞暴慄。 “別鬧了,我想靜靜。”繁芋閉着眸子說。 繁芋這話一出,希爾和莫小苒都自覺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不說話,而趙橙還想說些什麼的時候,卻被莫小苒一個威脅的目光給嚇回了位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