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淚流滿面,哭着喊着要加入人牆。可是老人的話又不能不聽,他只得怒吼連連,卻又束手無策。
風言取出一塊令牌,平靜地問道:“孩子,你叫什麼名字?”
青年忙回答說:“大人,我叫風語。”
風言忙說道:“風語聽令:由你執掌這塊政務官令牌,接任風城第128任政務官,希望你可以繼承風城的意志,永遠的自強自立,艱苦奮鬥。”
風語接過令牌,風言欣慰地笑了。
後繼有人,風城有望。風言就可以心無旁騖的赴死了。
人堤堵住了缺口,劉正含淚下令說:“快速澆灌封口,不要讓英雄遭罪。”
數百人一起行動,排污管道的缺口很快就封閉了。由於人提的血肉相連,修復部位與老管道的連接抓靠牢固,連輕微的滲漏都沒有。
排污管道停止泄漏,劉正立即安排人進行清污。
龍渠的自淨能力非常的強悍,配合人工清污,水很快就變清了。
錢通人帶着淨化水設備趕到的時候,龍渠的水質標準已經達到了可以接受淨化的程度。
風語望着淨化完成的飲用水,流出了兩行清淚。
“他們都是英雄,你們都得好好活着,堅強的活着。重建風城,就是你們的責任。”劉正說道。
“掌門放心,身爲風城人,不墜風城志。”風語說道。
龍渠恢復供水,源源不絕的優質水成功的滿足了救援所需。
風語馬不停蹄的穿梭在倖存者中間,一遍又一遍地講述着英雄的故事。
那段血肉長城,已經深入了風語的靈魂。
風言等人的慷慨壯舉,就是風城永遠的豐碑。他們的成就,永遠都不會被超越。
劉正在修復位置附近立了一塊碑,上面鐫刻了風言等人的英雄故事。
風言成就了最偉大的政務官,也讓風語獲得了奮鬥目標。
血肉長城問世,鑄就了保護生命的奇蹟。
龍渠的水,是生命之水,更是感恩之水。
風語親自在水桶上面寫下了“感恩泉”的名稱。讓每一個倖存者在喝水的時候,都會情不自禁地感激英雄的壯舉。
高順望着不停書寫商標的風語,忍不住的問道:“掌門,他那樣做有什麼意義呢?”
“感恩泉的故事,將會永遠流傳。”劉正說道。
劉正從風語那裡要了十桶感恩泉,送進軍功系統之後。系統立即分析出了特別的成分。
其中蘊含了守護的成分。經過試驗,但凡是擁有守護之心的人,喝了感恩泉,就可以無視瓶頸直接突破;反之,就會永久失去突破的機緣。
只不過系統卻沒有辦法分析出具體的內容,只知道感恩泉只會幫助守護者。
即便是風語本人,也沒有辦法說出感恩泉的特殊成分究竟是什麼東西。
劉正倒是想要把風言等人的守護壯舉與感恩泉關聯在一起,可是卻找不到證據。
劉正的救援行動,終於引起了其他勢力的動靜。畢竟這種無私的壯舉,會自主獲得大量的功勳。
軍功系統經過綜合評估之後,給了劉正一個公正的評價。
“善政”二字,就是通元門發展壯大的契機。
風城的重建籌備工作很順利,風語也變成了名符其實的政務官。他宣誓就職之後,向通元門表達了效忠的意願。
劉正接納了風城,並把風城的重建當成了通元門的戰略工程。
整個北岸聯盟都把重建工作當成了合作的試金石,各種資源迅速的到位,把重建速度提升到了極致。
風城重建,北岸聯盟的資源傾斜,這就勾動了南岸聯盟的敏感神經。
然而結束救援工作的劉正,並沒有撤離風城,而是讓錢通人升級成了風城掌櫃。
錢通人成了通元錢莊的第二位掌櫃,他的職務在通元門中也順利的晉升長老。
秋菊帶着菊院紮根風城,繼續對黑暗帝劍明察暗訪。
“秋菊,都已經半年了,難道還沒有任何的蛛絲馬跡嗎?”劉正大聲問道。
秋菊的額頭上冒出了冷汗,哆哆嗦嗦地說道:“掌門,會不會黑暗帝劍已經離開了風城?”
劉正搖了搖頭說:“秋菊,軍功系統已經認定黑暗帝劍就在風城。只不過卻沒有辦法標註出具體的位置。菊院的任務,就是找出黑暗帝劍的具體位置。我估計再有一個月的時間,南岸聯盟的人就該到了。若是不能提前解決,就會無休無止的扯皮。”
秋菊無奈,只得加大搜索力度。
只可惜黑暗帝劍僅僅在風城肆虐了一次,就徹底的偃旗息鼓了。
菊院就是憑藉着那一點蛛絲馬跡,才基本上劃定了黑暗帝劍的能力範圍。
只可惜沒有人可以瞭解黑暗帝劍的具體能力,就沒有辦法進行鍼鋒相對的排除法了。
秋菊的努力,幾乎沒有任何的突破。
即便是擁有天機匕的劉正,也只能知道黑暗帝劍就在風城,卻沒有辦法獲得更多的訊息。
劉正很着急,卻也只能依靠菊院砸錢進行大海撈針式的普查。
李丹青帶着南岸聯盟的人進駐了風城。
鐘山進城之後,直接闖進了風城的政務大廳。
風語望着鐘山,忍不住的瑟瑟發抖。
“少主,您怎麼來了?”風語問道。
“做了幾天政務官,就忘記自己姓什麼了。尋找黑暗帝劍可是你的任務,有什麼收穫嗎?”鐘山問道。
“少主,黑暗帝劍的出現僅僅是曇花一現。屬下找了這麼久,也只是查到了一些蛛絲馬跡。”風語解釋說。
“你有什麼依據嗎?”鐘山問道。
“風城重建,也把排污管道重新梳理了一次。從這個角度來說,風城算得上是經歷了一次徹頭徹尾的大掃除,基本上不存在什麼死角。可是風城肩負着鎮壓黑暗帝劍的大任,總不能平白無故的置身事外。這其中應該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風語說道。
“有懷疑的對象嗎?”鐘山問道。
“有,如果說風城還有什麼地方是沒有查探到位的,就只剩下人堤堵漏的那一段了。”風語說道。
風語的懷疑,似乎有一定的道理。
黑暗帝劍生於黑暗,長於黑暗,換句話說就是對黑暗情有獨鍾。這與風言當初主動堵漏,似乎可以扯上關係。
風語甚至大膽懷疑,風言很有可能掌握了黑暗帝劍的線索,甚至有可能是束縛黑暗帝劍的兇手。
“你做出這樣的判斷,依據是什麼?”鐘山問道。
“人堤堵漏,這樣的行爲看似悲壯,實則腹黑。”風語說道。
風語有這樣的懷疑,或許有些牽強附會。然而所有的線索都已經斷了,這點懷疑就是最後的提示了。
要是這個判斷也不靠譜,估計就不到新的線索了。
風語還記得當初的某些細節,以風言爲首的那些人,似乎都是直接被黑暗帝劍傷害的人。這也就是說那些人都與黑暗帝劍接觸過,最後卻不約而同的長埋地下。
要不是風語經常反思那些犧牲的人,也不至於把當初的景象進行還原。
躲在暗處的劉正,似乎明白了黑暗帝劍的用意。燈下黑的道理,似乎成功的迷惑了幾乎所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