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軍小將渠成全身血污,多處受傷,正帶着手下殘兵敗將有三四千人馬堵在楚軍大營東轅門,與楚軍將士大吵。楚軍見這夥趙軍個個情緒激動,嚇得關緊轅門,十幾個楚軍文士在轅門外勸說渠成等將領,門內外相互對罵。
門外亂罵項羽是個鳥人,害了趙軍,門內罵趙軍不會打仗,雙方鬧得不可開交…
老範曾和徐遠勸不住雙方,打揖作耶:“將士們,都是義軍,今夜大敗,不要火上澆油,聽話,不要吵呀,唉!急死人了…”
此刻,趙國上將張耳縱馬趕到,雙方突然安靜下來,趙軍將士一下子跪成一片。
渠成伏在張耳馬前高聲哭道:“將軍,趙軍從未受過如此慘敗。末將先撲了個空營,退出後向東找您,被數萬秦軍分割,苦找您與七萬兄弟一夜。我還剩三千多人馬,六千多大趙勇士戰死在亂軍中,我氣不過天下盟主項羽,他將我們送上絕路。”
老張耳此時在馬上仰面向天,老淚縱橫,擺手讓渠成起來。
趙軍將士起身後,張耳抽劍高叫:“大趙勇士們,今日這口怨氣,老夫爲你們出。八萬勇士血戰一夜,還剩不過五萬,老夫也差點送命。聽令,在轅門外不許胡鬧,老夫進楚營找項羽匹夫算賬。”
老範曾高喊:“張耳將軍,範曾在此。”
張耳劍指楚軍轅門高喊:“項羽匹夫出來,老夫張耳有話。”
其實他早聽到範曾喊他,張耳心中罵道:“老東西,你這時充好人了,我趙軍一夜戰死幾萬,你在哪,今日專找項羽,就不理你這老不死的。”
楚軍哪敢開門,都知張耳是大趙第一名將,天下與章邯齊名!
劉邦在不遠處馬上奸笑:“子房、老張耳該做趙王,此人有王者氣概。項羽匹夫今日在義軍中要出大丑,張耳找出氣筒了。”
張良大笑:“主公,這張耳誰都服不了他,他私下對我說過,就服你。”
劉邦聽了:“哦!服我?”
張良輕聲說:“對,他服您。張耳說只要您得了天下,封他趙王,趙國歸您,如對趙人壓制,他可再起兵抗漢!”
劉邦點頭說道:“一代忠良張耳老將。子房你告訴張耳,滅秦後,漢朝對趙國臣民恩寵有加,張耳全家後人世襲趙王。”
張良在馬上拱手:“主公,真乃天下明主也。”
劉邦笑道:“子房,走、漢軍也去添熱鬧,嘿嘿嘿!”
老範曾突然見劉邦一行人騎馬而來,以爲勸架來了,扯着嗓子高喊:“沛公、張子房,老範曾在此。”
劉邦縱馬揚鞭問道:“項羽人呢?範曾老東西,今日你如玩滑頭,不交出項羽,我號召所有義軍各部踏平了你楚軍大營。操你個祖宗八代!老子十萬人馬戰死一半,開門。讓我和張耳進營,快開門。”
老範曾心說:“大事不好,今日要出大亂子,張耳、劉邦、張良全來鬧事,楚軍要出事了。”
他突然跪在轅門口嚎哭大叫:“張上將、劉沛公,老朽七十一歲跪求趙漢二位主公不要鬧了。項羽、英布、彭越,還有王離、韓信從昨晚出征全未歸營,老朽對天發誓。”
張良聽了頭皮發麻?不好!義軍這次劫糧出了大亂。他大吼一聲:“不要鬧了!”
幾千人被張良突然一吼,安靜下來!
張良下馬扶起白髮蒼蒼的老謀士說道:“範老先生,快起身,你打開轅門,張良、劉邦、張耳還有主公侍女寒月就這四人進營,商易辦法,好嗎?”
老範曾爬起身來拱手說道:“好、好、好,開門。”
範曾將四人引進項羽大帳說道:“上茶、請坐。”
寒月雙手抱拳說道:“主子,把您寶馬離禾讓奴婢一騎,我去尋項羽和師哥韓信他們。”
劉邦說:“丫頭,快去速回,一路當心。”
幾人出了項羽大帳,見寒月身輕似燕,飛身躍上天馬離禾,右手抓住繮繩,左手抽出長劍,雙褪一夾馬肚,高叫:“離禾騰空,西北方向,駕---”
天馬離禾前蹄一縮,後蹄一蹬,一聲長嘶飛上藍天….
離禾向鉅鹿西北似箭飛著,馬背上馭著寒月,突然發現了楚軍大隊正在雪地中班師向南,寒月對離禾喊道:下去
楚軍也大驚失色,晴空中飛下一匹馬來,大隊止步。
寒月縱馬見到了項羽,在馬上抱粉拳拱手:“盟主、漢軍主公劉邦侍女寒月前來打探消息?”
項羽見了心中大喜:“你們漢軍今夜劫糧如何?”
寒月說:“盟主速速返楚營,主公和張耳上將在等你,我問一聲盟主,王離、韓信在你隊中?”
項羽反問:“沒有,他倆沒回楚營?”
寒月搖頭,項羽聽了驚出一身冷汗:“王離乃名將,韓信也神勇無比,還帶了十萬楚軍,怎麼這時沒有返回?”
他高聲問寒月:“小侍女,本盟主再問你一句,漢軍劫了秦軍糧道否?”
寒月抱拳說道:“盟主、今夜在風雪中十萬漢軍突遭數萬秦騎兵攻擊,章邯親自率隊,主公和軍師苦戰一夜,十萬漢軍還剩四萬,慘也!就沒劫到糧草。趙軍八萬中了空營之計,張耳也是死裡逃生,損兵折將幾萬。”
項羽聽了抽劍高叫:“丫頭去尋王離、韓信,快去,傳令隊伍加速回營,快走。”
寒月向項羽一拱手:“盟主、丫頭去也。”
轉過馬頭向東,飛上藍天…
昨日天剛黑,韓信點了十萬楚軍向王離說道:“兄長,你我各率五萬一左一右衝擊章邯大營,相互在風雪中各派一百騎兵來回報信,不失去聯絡,最後在章邯大營中轅門匯合,不見不退。”
王離抽劍高喊:“韓小弟果然聰明,好、一言爲定,不見不散。小弟千萬當心,兄弟們前進。”
楚營就與秦營直對,相距三十餘里。
王離、韓信引兵不到兩個時辰悄然抵達秦營外圍,韓信在西,王離在東,兩隊相距不到五里。
小雨夾雪中東隊王離突然聽到在他東面有人馬廝殺聲,心中大驚大疑?東面誰在廝殺,來人,二十人快馬趕去探明軍情,速來報知?
小雨成了飛雪,王離心說:“今夜苦也!章邯大秦第一名將,用兵如神。項羽呀、項羽,今夜劉邦漢軍劫糧不會順利,唉、軍令如山,但願幾十萬義軍出擊不受一劫。”
正等的心急,探馬頂風雪而回,報知:“將軍、出了大亂子,東面正在混戰。趙軍張耳和趙王及數萬人馬被秦軍合圍,是否救援,將軍定奪?”
王離乃原大秦上將,頭腦反映極快:“你帶一百匹快馬飛報西邊韓信將軍,讓他速退,千萬不要進入秦軍大營,這是座空營,兩側全是伏兵。再告之韓信通知漢軍,劫糧大錯!”
報信小將在馬上喊道:遵命,走…
王離心中佩服章邯大帥料事如神!他就能判定義軍在這天氣不會安穩,章邯厲害也!
名將王離在馬上抽劍喊道:“五萬將士聽令,向東面靠攏,援救趙軍張耳。後隊轉頭與前隊併攏,排成短隊,再聽本將號令。”
風雪中,楚軍五萬人長隊併成了兩萬五短隊。
王離在馬上面向西,自言言語:“韓信兄弟,哥哥今夜顧不上你了,救趙軍危難。”
他舉劍傳令:“全隊將士,今夜是場惡戰。全隊向東邊打邊縮,不許一個在雪中亂衝,本將在中隊,懂嗎?如被秦軍衝散就死在亂軍,開始向東橫移,攻擊秦軍。”
五萬楚軍轉臉向東,在曠野夜色中迎風雪向東橫向前進,一支秦軍突然衝出,雙方激戰…
王離邊戰邊傳令:“全軍莫亂,向本將靠攏,莫亂隊型,靠攏…”
秦兵秦將在馬上見是叛將王離,火冒三丈,拼命向他中軍攻擊,王離邊戰邊罵:“操你媽個比章邯,今夜想粘死老子,老子也是名將。”
王離神勇無比,又會指揮,邊打邊喊:“全隊不要向兩頭跑,就向本將圍攏…”
秦兵越攻越多,楚軍也不點不亂,五萬人馬不斷壓縮,秦兵秦將怎麼衝擊,也靠不到王離…
楚軍雖然損兵折將戰至天明,也未失去隊型,個個心中佩服王離!名將不虛!
天明後風雪剛停,秦軍狂退,王離在馬上狂笑:“老小子章邯,粘了老子五萬人馬一夜,呵呵!老子折了幾千將士,也未潰散。小人埋伏兵!哈哈哈…”
其實王離一夜就碰見章邯,王離頂風冒雪戰了一夜,人困馬累,他下馬傳令:“全軍坐地歇營。”
下馬後,他坐在雪地上喊道:“誰有酒?”
一個親兵遞過酒囊,王離猛喝幾口將酒囊遞給副將李立,說道:“李立,喝幾口,躺下休息。”
倆人仰面八叉躺在雪地,李立問道:“將軍,小韓信今夜是否脫身?”
王離閉目笑道:“這小子就是天生戰將,一人敢沖天儀八陣,不用管他,也能脫身,嘿嘿嘿…”
李立大笑…
副將程子嬰從後隊過來喊道:“大哥,是否後隊變前隊返回楚營?”
王離仍閉目:“子嬰,找些酒肉來。”
子嬰在隊中找了幾個酒囊和一些熟牛肉,笑道:“大哥,有酒有肉。”
王離坐起奸笑:“嘿嘿嘿,傳令全軍有乾糧啃乾糧,無干糧就休息,息好再走。把副將參將叫來喝酒。”
十幾個參將們從馬上摘了酒囊與主將圍坐雪地,邊喝過笑…
幾個參將問道:“將軍,爲何不速回大營,項羽、範曾見吾等不歸能急瘋了?”
王離笑道:“各位是吾部下,本將判定今夜義軍大敗,劫糧不成。吾等不要急返大營,此時回去不見不煩,劉邦、張耳今夜慘敗正和項羽大吵,你們喝酒,本將睡覺,過了中午,全軍回營。”
王離仰面朝天閉目覺覺….
韓信率五萬楚軍剛到秦大營外圍,感到今夜不妙?秦軍悄然無聲!
怎麼只有風雨聲,韓信十分機敏,在馬上喊道:“全隊停止前進,本將去闖營探下動靜。”
他一縱棗紅馬衝到秦軍大營西轅門,在小雨夾雪中向大營內觀察了一會,在馬上從背後取下硬弓,撥了支箭,搭弓向一營帳射去…,大營內毫無動靜?
韓信又從腰間解下絞鱉絞揚手向雨雪抽了一鞭,涮的一道閃電劃破夜空,韓信此刻高叫:“全軍快退、中了埋伏。”
他借閃電之光看到秦營空營,鬼影全無,心說:“兩側伏兵,今夜要惡戰了。”
他轉邊馬頭剛要退走,從東面奔來王離手下報信的小將和百十個隨行,小將大叫:“韓信將軍,王將軍讓你快退,咱們全中了埋伏….”
韓信在馬上說道:“你們不必返回了,就隨本將今夜突圍,傳令全軍轉頭,準備突圍。”
話音剛落,黑暗中有人狂笑:“小子,大秦戰將蒙成在此,今夜你逃不出章大帥佈下螃蟹大陣,哈哈哈…”
韓信挺金戟高喊:“蒙成、你聽好,小韓爺一人闖過五十萬人天儀八陣。今夜韓爺帶了五萬兄弟,血戰到底,絕不會自已棄手下不顧而獨自脫身,來吧,韓信讓你今夜死在馬下。”
蒙成又喊道:“韓兄弟,你年方十七,哥哥我年方二十二歲,各爲其主。聽小哥相勸,黑夜漫天風雪,刀劍無情。小哥佩服兄弟是天下第一戰將,有勇有謀,才能堪比章邯大帥,只要你一人放馬過來,哥保你爲大秦上將,哥爲你牽馬墜蹬,給你半個時辰,兄弟細慮。”
韓信笑道:“蒙成小哥,韓信明白了章大帥的螃蟹天陣,不必相勸,動手吧!”
說着韓信高叫:“兄弟們聽令,今夜陷入重圍,各人注意專殺秦將,突圍!衝!”
楚軍五萬人馬剎時在黑暗風雪中與數萬秦軍陷入混戰….
韓信越戰越急:“媽個比,我神兵器今夜無法施展,會傷了自己兄弟,哎、生死有命、就這麼打吧。”
一夜混戰也無法脫身,他明白:“秦兵分成四隊在夾擊,老子今夜要麼戰死,要麼殺了蒙成,操他娘,殺、殺…”
天色大亮,雙方殺的慘不忍睹。
韓信血染戰袍,後背也受了刀傷,他突然見到了亂軍中秦將蒙成正在馬上包裹傷口,韓信心中大悲:“楚軍死傷大半,秦軍損失較小。屍橫遍野、雪地閃着血光,雙方已無力再戰。”
韓信心中怒火頓生:“蒙成小哥,天色大亮,我用神器爲死難兄弟拿你癸典了。”
他抽出絞鱉索高喊:“秦軍、楚軍將士,全退十丈,韓爺要用神鞭送蒙成上天,快退。”
兩軍將士都見過韓信神鞭厲害,一鞭可抽殺萬人,嚇得連連後退數丈…
蒙成仰天大叫:“韓兄弟,哥今夜殺人上百,罪不可恕,受你一鞭。”
韓信揚手抽了一鞭,前方馬上大秦小將蒙成剎時連人帶馬被劈成數段散落在雪地…
韓信高喊一聲:“兄弟們,罷兵,不要再殺了。”
兩軍將士嚇得癱在雪地….
韓信下馬坐地抱頭大哭…..
項羽派了孫雲淵、項莊和鍾離味來找漢軍和王離、韓信,夜間也裹入了雙方混戰,他們苦戰一夜,天明才找到韓信,幾人見了韓信,個個抱頭大哭…
此時,寒月在半空中見了雪地上慘不忍睹的戰場。
她降下馬頭,在一遍坡地上找到了師哥韓信和楚軍將領。
寒月淚水涮的流下,跪在雪地悽楚說道:“師哥,你是義軍主將,整頓人馬,速回大營,盟主他們快急瘋了。”
韓信拉起寒月,說道:“師妹,我後背受傷,心如刀絞,你集合人馬,返回大營…”
寒月抽出長劍高喊:“義軍列隊,返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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