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北擎覺得眼前這樣的阮萌和昨夜一樣,實在是無理取鬧。
她想要一個女一號的角色,他知道,也會吩咐人給她安排好。
現在自己不過是給她換一部劇而已,她竟然就這樣和他對峙。
對她冷心?
莫北擎看着阮萌的眼睛,只覺得自己的火氣蹭的一下冒了出來。
他看着阮萌粉嫩的俏臉,深深的蹙起了眉。
果然跟瑤瑤說的那樣,是他最近太慣着她了,所以纔會讓她以爲她有這樣和他說話的權利啊!
莫北擎怒哼一聲,轉身,又是直接走人。
臨走之前,這間辦公室的門被關的震天響!
又是這樣,又是這樣!
一言不發,拒絕交流,轉身就走!
毫不……停留……
阮萌心涼不已,強忍着眼淚捫心自問。
阮萌,你看啊!
就算是你以這種激烈的姿態面對他,提醒他她也是一個有感情的人,不是一個毫無情緒的布偶,可他還是不會爲你做任何的思考。
也許在莫北擎的心裡,她最大的最用處不過是他黑夜寂寥時候的暖牀工具!
而之前她心裡自認爲的他爲她做的那些事,那些感動……
呵,也不過是人家順手而爲,當作施捨給自己寵物的一點打賞罷了。
罷了罷了,她心好累,她再也不想這樣下去了。
再也沒有力氣理會辦公室裡其他兩個人什麼神情,阮萌深吸了口氣,也跟着出了門。
她沒去其他地方,而是回了家。
說來可笑,好歹也是一個25歲的女人了,平時也會跟人玩樂嬉戲,可到了這種時候,她認真一想,她能夠找誰的時候,卻發現自己找誰都是不合適的。
全都……不合適啊!
***
關了手機,切斷了一切和外面世界的通訊來源,阮萌又待在家裡。
第一天,莫北擎沒有過來,她睡的昏天暗地。
第二天,莫北擎還是沒有來,她餓了,開了手機,叫了外賣,看了來電提示。
bess,林以彤,薛雪她們都有打來電話,還有一個是厲錦城的電話,但是,就是沒有莫北擎的。
阮萌苦笑了一下,自己真犯賤。
又關掉了手機,她吃飽就睡,睡不着就看書。
她一向喜歡看書,書房裡各種各樣的書都有,心靈雞湯類的,哲學佛學的。
現在,她突然迷戀上了揹包客的故事。
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找她的電話源源不斷。
可,就是沒有莫北擎。
一連五天,他無跡可尋,將她冷處理。
她給朋友們一一回去了消息,告訴她們自己只是想要一個人安靜安靜。
這一天晚上,阮萌靠在牀頭,怔神的看着落地窗外。
莫北擎,是你終於也決定放棄我了嗎?
莫北擎這幾天也很煩,很燥!
他一煩躁,公司裡的高層就遭了殃。
他在外向來以冷麪示人,所以即便又煩又燥,在面上外人是看不出的。
可越發雷厲風行的決裁手段無一不是告訴公司高管,莫少正處在當月的大姨夫時期,他們這些小的最好夾緊尾巴做人!
外人看不到的東西太多,可冷魅作爲莫北擎的私人保鏢,卻是有些看明白莫少爲什麼會這樣了。
阮萌!
莫少已經五天沒有和阮萌碰過面了,最重要的是阮萌自己還不主動過來。
阮萌角色被莫意瑤拿走那事他也聽說了,冷魅不知道怎麼形容這對明顯有感情卻相殺的兩人。
這天晚上,公司下班已經深夜十點。
冷魅見莫北擎終於上了車,卻遲遲不說話。
他想了想,主動問,“莫少,還是回老宅麼?”
莫北擎點了煙,卻沒有抽,只是夾在指尖,看着煙被消磨殆盡。
在指尖有灼熱感之際,他才把菸頭扔了出去。
深夜,莫北擎冷厲的聲線莫名帶上了一絲暗啞,“冷魅,你說阮萌那個女人,到底在想什麼呢,我算了算,已經五天了。”
冷魅一怔,在後視鏡裡,深深的看了一眼自己的老闆。
莫少啊,你或許是真的愛上阮萌了啊!
但是這話,他纔不會跟莫北擎說。
他向來也是冷言少語,想了想,精確的說,“莫少,女人都希望自己的男人能夠寵愛她。”
“我還不夠寵她?”莫北擎蹙緊了眉,“寵的都敢跟我叫板了!”
冷魅不敢接話茬。
他比莫少可憐啊,他連一個能讓他願意寵的女人都還沒有遇到。
此刻,冷魅心裡也是翻白眼的。
莫北擎也不期望自己能夠在冷麪保鏢這裡得到有什麼價值的意見或建議,於是他說,“去旋律。”
這五天下來,他也想過阮萌爲什麼這樣不識擡舉,可是越是想,卻是越發的不能理解爲什麼阮萌會這麼做。
一個阮萌,讓向來在工作中不帶私人情緒的他,竟然沒有了什麼工作的心思,一心想要回去看看那個女人到底要搞什麼。
而他就是被這樣不同尋常的自己震到,所以,纔會如此煩躁。
他是莫北擎,他和阮萌之間他纔是握着風箏線的那個。
他纔是主子,他怎麼能主動去找阮萌?
這一想,就是五天的煩悶。
冷而繾綣的眉眼染上幾分冰冷,莫北擎掏出手機,想了想,把冷狂歌叫了出來。
冷狂歌不像許紹謙那樣知道那麼多他和阮萌之間的事,他說起來,或許沒有那麼丟人!
於是,原本睡在溫香軟玉懷裡的冷狂歌就被莫北擎一個電話抓了出來,理由是,“我剛接到消息,你在北邊的生意出現問題了,來旋律!”
北邊的生意向來被冷狂歌看重,這一聽,就穿衣往旋律趕。
結果,向來有公事只談公事的莫北擎,竟然一直在那喝酒,對他北邊生意的事隻字不提!
冷狂歌坐在沙發上,他意識到,他被現在這樣奇怪的莫北擎耍了!
而當事人,還特麼不是有意耍他的,就是想讓他過來給他當陪酒的而已!!
他好奇,到底是什麼事情讓一向霸氣側漏的莫大少變成這樣。
冷狂歌換了一個坐姿,高翹着二郎腿,手裡晃盪着紅酒杯,“說吧,咋了,我們的莫大少這是爲誰的事操心呢?”
他挑着眉,給莫大少足夠的臉開口。
果然,一直喝悶酒的莫大少上鉤了。
他放下酒杯,開口就說,“我一個剛認識的朋友,他問我女人到底是什麼生物,爲什麼總做男人不能理解的事情,我不懂,就在思考!”
噗,我不懂,就在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