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是視頻對話,薛雪顯然是在公司的,這會兒沉思了一下才說道,“如果是爲了圈粉,就不要上親子節目了,沒意思,對於一個演員來說,作品纔是硬道理,一部戲也不是隻有你一個演員,會請其他大牌來撐場的,你復出後慢慢積累作品就好,以後咱們就靠作品說話。”
這確實也是阮萌想到看到的。
身爲演員,拿作品說話,就是硬實力。
她點頭,“其實倒不是純粹爲了圈粉。”
也想帶着博安,去許多地方的。
她以後工作起來,肯定也是忙的。
拍戲這回事,幾個月半年都可能沒有清閒。
莫北擎同樣也忙,博安可怎麼辦?總不能一直讓他的生活裡充斥着江於雪他們的陪伴吧。
想想就吃醋!
薛雪微微一想,似乎也知道了她的意圖,笑了笑,“看你老公的安排吧。”
莫北擎傍晚纔會回家,江於雪她們倒是回來了。
阮萌一聽外面傳來的莫意瑤的所謂的爽朗的笑聲,就覺得掃興。
視頻那端的薛雪自然也是聽到了動靜,再看阮萌皺起的眉,當即就開口,“不方便視頻了的話,我們可以等下電話聯繫,你先忙你的。”
阮萌點頭,“薛姐,我等會兒再找你。”
兩人掛了視頻,果然,舒然和莫意瑤推着輪椅上的江於雪就走了進來。
阮萌站起了身,“你們回來了。”
她讓自己的態度和自己說的這句話,儘可能的表現得隨意一點,可是這話一說出來,對方也沒一個回覆的人,她自己都瞬間尷尬個不行。
簡直尷尬症都犯了。
江於雪那三人自說自話,好像壓根沒看到她一樣,對於她剛纔說的那句話,同樣的充耳不聞。
阮萌捏緊了拳頭,深吸了一下氣,才鎮定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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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人家都不理她,那她也就不要自討沒趣了吧。
她該做的事情做了就好,該說的話說了便罷。
於是阮萌走過去,給江於雪他們倒好了茶水,分別放在她們的面前,隨後她也不看這三人什麼反應,自己轉身抱着電腦,上樓了。
該做的做了,那後續就談不上她多不努力融入江於雪莫意瑤舒然這個三人圈了。
果然,自阮萌走後,客廳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
之前還笑着說話的江於雪,神情幾乎是瞬間就定格下來的。
莫意瑤看了一眼阮萌的背影,嘆了口氣,順手在江於雪的心口上撫了幾下,“媽,別生氣,她以前也是這樣的,以前我和她不是做過一段時間的朋友嗎?她這人向來孤傲的,雖然是朋友,可也不怎麼和我多接觸或者多交流,可能是阮萌的性子上有點股孤僻的因子吧。”
江於雪冷哼一聲,“孤僻?我看是孤傲吧,也不知道她哪裡來的傲氣,沒什麼出生,也沒什麼自食其力的能力,她到底憑什麼這樣擺着一副愛理不理的面孔對着我,看着就不舒服。”
她向來欣賞有能力的女人,外面柔軟,可是內心卻很堅強的女人。
江於雪向來覺得自己就是那樣的女人,她也一直覺得自己這樣的女人,纔是女人的楷模。
事業家庭兼顧,對兩者的矛盾都能妥善的處理好,這纔是人生贏家。
所有,江於雪真的是如何都想象不出來,阮萌這樣沒有事業,也沒有好的背景的女人,到底爲何覺得自己可以孤傲,可以有資格衝她擺臉!
這時,舒然開口了,“伯母,可能就是她的性子耿直吧,您就不要爲了這麼點關於阮萌的缺點而惱神了!”
是,身體重要,她沒有必要爲了討伐那個女人讓自己的身體不舒服。
江於雪舒着氣,可是過了一會兒,還是覺得自己要把阮萌叫下來!
她不想自己那麼生氣,而阮萌卻可以置身事外的模樣。
既然讓她惱神了,那阮萌也就跟着惱神吧!
於是,江於雪看向了舒然,“小然,你去把阮萌喊下來吧,我有點話要跟她說說。”
舒然和莫意瑤對視了一眼,心說江於雪都阮萌得心結,可能遠在他們的想象之上。
這正是……連老天都幫她們呢。
舒然垂眸,點了頭,“好,我去把她喊下來。”
房間裡,阮萌剛想給薛雪打電話呢,門鈴就響了起來,她那個皺眉啊,眉間都成了川字型。
果然,她不想觸碰她們,不代表她們就會那般輕易的不招惹她。
阮萌只好放下手機去開門,一開門,就看到了門口擋着的舒然。
舒然在那笑,“伯母讓你下去,她有些話似乎要單獨和你說呢。”
阮萌看了樓下一眼,果然,江於雪和莫意瑤的視線是衝着她而來的。
她還能說啥,她婆婆要出大招了!
阮萌笑了笑,就邁出了步子,“好的,謝謝。”
禮貌又疏離,這是她決定的自己今後在莫家的生存方式。
江於雪看她下來,面上的神色也沒寬慰多少。
“剛纔爲什麼就這樣上去了?我們剛從外面回來,你好歹也在這裡跟我們聊聊天啊,怎麼,你是現在有很忙的事情要處理,所以沒空理我們三個人?”
當着莫意瑤和舒然的面,江於雪就這樣質問出聲,說真的,她真的沒有一點把阮萌的面子考慮在內。
好像莫意瑤和舒然是她的自己人,阮萌就好像是突然闖入她境地的外來者一般。
對外來者,她在抗拒,在排斥。
而這情況於阮萌而言,又何嘗是好的?
江於雪這樣質問她,而且還是那麼小的一件事情。
阮萌幾乎是花了一半的力氣,纔沒讓自己的脣角浮現起類似於冷笑的弧度。
她垂着眸,說了一句,“剛纔是要跟一個朋友有急事要交代,所以我就先上去了,沒有告訴媽,是我的不對。”
這畢竟是莫北擎的媽媽,何況還在生病,還是心臟方面的病,她也是從搬進莫家開始,就打定主意能忍則忍的。
所以,在這種小事上,在江於雪找茬的話語下,阮萌服了軟。
她說了緣由,主動承認了錯誤。
她在那想,這件事情差不多也就這樣過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