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晝讓熊微微上車,熊微微猶豫了一下:“林媛姐還在外面等着我。”
剛纔是爲了擺脫記者,她纔跟着周小波直奔地下車庫,現在事情已經解決了,她似乎也沒必要和白晝一起走了。
白晝瞪她一眼:“你別又過河拆橋,趕緊上車。林媛那邊打個電話不就行了,你現在出去還不是一樣被記者逮個正着?”
熊微微翻了個白眼,臭小孩有話總是不會好好說,一定要把話橫着丟出來。
不過他說的也並不是沒有道理,爲了避免再發生意外,上他的車就上他的車好了。
她長了個心眼兒,爬進了後面的座位。這樣萬一外面還有記者,那些火眼金睛的應該也不容易看到她了吧。她可不希望那些有心人又編排她和白晝的什麼花邊新聞。
白晝不太樂意,氣哼哼地說:“你這是把我當司機是吧?”
熊微微一揚下巴:“那怎麼着?我用不起大明星您,我現在下車?”
什麼叫一物降一物呢,白晝和熊微微之間就是最好的例子。
外表寒涼,內心火爆的少年,抿脣上了車,一腳用力踩上油門,把氣都撒在了自己的愛車身上。
熊微微纔不理他鬧脾氣,自己縮在後座上左翻右轉的,上衣還有些潮溼呢,她灑在身上的那些水還沒有完全的幹掉,貼着身上還真不太舒服。
忽地眼前陰影遮頭籠罩過來,白晝從前面扔過來一件半長的深色風衣。
熊微微從頭上扯下來,發出一聲質問:“幹什麼你?”
“沒事往自己身上倒水的傻女人,看你要是感冒了,就你那身體怎麼像周小波交代?”
“奇怪了,我幹嘛要向周小波交代?”
“別不識好歹,要不是因爲周小波欣賞你,你以爲你今天能拿到這個角色?”
“哦?”熊微微聞言轉了轉靈活的眸,忽地湊過去,壞笑地戳了戳他的肩頭:“誒,那你說說,你今天投我票了沒?”
白晝很是嗤之以鼻:“我爲什麼給你投票,不要以爲我認識你就會失去公正。”
熊微微“切”了一聲,靠回到椅背上:“不投就不投,反正你一唱歌的也不懂演戲的事。”
熊微微把那風衣直接罩到了頭上,這樣也挺好,就更嚴密了,就算有人趴到車窗上,都看不出她是誰了。
“要不要送你去醫院看看?”
“不用,送我回家吧。”
兩個人沒再說話,一路安靜。
但經過市中心的時候,堵車了。
B市的堵車就像B市的霧霾天一樣,絲毫沒有解決的辦法。
這一起一停之間,又把熊微微那股噁心感給引導出來了。
她本想忍一忍,使勁地扭了扭胸口,一用力風衣從肩上滑落下去。
白晝正好看了一眼後視鏡,見到她臉色蒼白得嚇人,不由心中一揪。
“你怎麼了?是不是又不舒服了?”
“我想吐。”熊微微有氣無力地擠出一絲聲音。
“暈車了?”白晝開始自責是不是自己剛纔有點和自己較勁,所以一不注意把車速開快了。但不對啊,現在根本就是開不動的情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