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丫頭絕對有問題!”白晝不顧熊微微的拉扯,追了幾步,可那女孩看着瘦小,卻跑得輕盈,此時已不見了蹤影。
“哪裡那麼多問題,你太敏感了。”熊微微不以爲然。
白晝氣得甩手:“不是我敏感,是你太遲鈍!你遲早會明白,這個圈子裡的水有多深,不是每一個長着一張無害面孔的人就是好人!”
熊微微看他真的被自己氣到了,好脾氣地放軟了聲音,今天想他談一談,本來就是爲了和平相處的,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她要是再和他犟下去,以後也別想好好拍戲了。
“好好好,是我沒經驗,識人不清,我以後一定注意,好了吧?”
她嬉皮笑臉的樣子,讓白晝想繼續生氣下去都板不起臉來:“熊微微,你怎麼這麼——”
他不知道該用什麼語言去形容。
熊微微噗嗤一笑,踮起腳尖,很有長輩風範地拍了拍他的頭頂:“行了啊,之前是我不好,我說話沒算話,你能原諒咱們就還是朋友,不能原諒也不能否認我們認識一場,起碼現在還有同組之情誼,所以,你看,要不我們還當兄弟吧?”
白晝看了她半晌,嗤了一句:“誰和你是兄弟,你又不是男人。”
說完了,他就插手往前走,熊微微知道他只不過還是嘴硬而已,嘴角挽起一個笑花,跟了上去:“你把我當男人也可以啊,如果實在不行,那咱們當姐妹也可以,頂多我把你當女人咯。”
“熊微微!你怎麼臉皮這麼厚!”白晝嫌棄地瞪她一眼。
熊微微仰首望天:“臉皮厚點,會比較堅韌啊!”
白晝懶得說話了,如果真能把她當成同性,那就好了……
……
一個月一次的家庭日,墨非然和夏虞都回到墨家老宅吃飯。
這是堅持了十幾年的規矩,即使墨非然和墨企宣都黑着臉,爺孫倆話都不說一句,可依然要在一個桌子上吃飯。
夏虞和墨清璇成了飯桌上的調解者,墨清璇說着各種笑話,夏虞溫聲附和,努力將飯桌上的僵滯和清冷的氣氛調和。
他們雖然很是努力,可顯然效果並不太好。
墨非然沒什麼話,只是動作優雅地吃着飯菜,眼皮始終垂着。
墨企宣好幾次想和墨非然說話,但是看他那個樣子,不由暗自怒氣上升。最終,筷子啪的一聲落在桌面上,墨家的掌權者,轉身走上樓梯。
夏如茵看看丈夫,又看看桌上的兒女和外孫,手心是肉手背也是肉,她也不知道到底該怪誰。只能微嘆一口氣,說了句:“你們吃你們的,我上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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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清璇雖然是向着兒子,對父親對於墨非然和熊微微的做法很不滿意,但看着老父最近明顯蒼老的了許多的臉,還是心中不忍。
“兒子,你好不容易回來一趟,別總是冰着臉好不好?”墨清璇拿腿碰了碰墨非然,也是嘆氣:“我知道你不開心,可他總是你外公,你也別太不給他面子了,他歲數大了,要真是被氣出個好歹,以後你讓微微怎麼面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