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琅突然有種想要落淚的悲傷,也許,這是唯一一次,他與她如此親密了吧?她已經做出了決定,還他一個完整的嬉姬,那麼就這一次,這一時,讓她自私的與他脣齒相依吧。
他們的吻戲充滿了張力和絕望,鏡頭外的人看得全都入了戲,男人們看得心緒難平,女人們一多半都落了淚,連於穆都撐着下巴看得十分認真,最後居然都忘記了喊停。
熊微微吻得再忘我,也覺得不對了,這要吻到什麼時候啊?導演呢,下面還要怎麼演啊?她終於忍不住悄悄拉了拉墨非然。
墨非然當然也知道時間早就過了好久,不過逮到機會吻他家小姑娘他也不急着放開,可是熊微微顯然已經撐不住了,他這纔不情不願的慢慢放開她,用身子遮擋住她嬌豔的臉頰,流光溢彩的雙眼,此時的她太過動人,他突然就不想被攝像機記錄下來她此時的樣子,不想被更多的人看到她輕易不顯露出來的風情,他只願獨享。
他不緊不慢的爲她整理了一下衣服,纔開口,帶着一絲輕嘲:“導演,你是準備讓我們繼續演下去滾石牀嗎?”
熊微微恨恨地輕戳了他一記,翻了個白眼。
墨非然的話卻引起場外的笑聲,於穆也忍不住咧了下嘴脣,對攝像師擡手示意:“想滾石牀不如去賄賂一下編劇。”
衆人笑得更大聲了,墨非然垂頭看向他家小姑娘,她又想笑又懊惱的樣子實在是可愛極了,他忽然想,以後決不允許她和別人去拍吻戲,他怎麼能捨得讓她的雙脣沾染上別人的氣息。
“演得很好。”他低聲對她說,不吝於他的肯定。
熊微微眼神中就多了一絲小小的得意,其實真的是他帶的很好。她雖然之前已經給自己做了很多的心理建設,這是演戲,她不該在乎有多少雙眼睛在盯着自己。可是,仍然會有幾分緊張和壓力在裡面,她覺得自己有點把握不好自己的度,因爲面對墨非然的時候,總會讓她有些混亂,分不清她該把他當做奚澤還是墨非然。
可他一下子吻住自己的時候,她就完全忘記了心中的那些顧慮,奚澤也好,墨非然也罷,她要面對的其實一直都是自己的本心,她的愛與琳琅並沒有什麼不同。
所以,她在瞬間就入了戲,他吻得狂亂,她亦全部放開自己,場外再多的眼睛也全部淡化了,天地間剩下的唯有他而已。
“是你帶的好。”她一點都不想隱瞞他的功勞。
可她忽然又想到,他們剛纔都是真親啊,竇菲拉說墨非然的吻技好,那麼是不是說,他每一次拍這種戲的時候都是不摻一點水分的啊?
於是她看他的眼神就多了一分複雜的情緒。
很快,就被墨非然發現了她眼中的變化:“怎麼了?”
“墨非然,你拍吻戲的時候每次都是真親嗎?”她一時沒控制住,就這樣突然問出口。
問出口才驚覺,但也只是抿了抿脣,晶亮的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他,等待他的回答。
墨非然挑起脣角,黑眸之中流竄過一道微茫,他的目光慢慢的掃過她紅腫的雙脣:“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