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呀?垃圾食品多了,還不是那麼多人在吃嗎?也沒見誰吃了就死掉了啊!”熊微微很爲她的方面便抱不平,想搶過來,被墨非然往後閃了一下,絲毫不打算不退讓。
他偏頭向操作檯上的食材揚了揚下巴,又把裝着方便麪的塑料袋在她眼前晃了晃:“只能選一個?方便麪,還是餛飩?”
熊微微可憐兮兮的望着他:“不可以兩個都要嗎?
“熊微微,這個世界上,並不是什麼都可以共存的。你必須要選出一個你真正想要的。”
熊微微對他的說辭頗不以爲然,吃個東西而已,要不要這麼嚴肅的?不過,她又不傻,一定要選,當然還是要選墨氏蝦肉餛飩了。
“餛飩!”她氣哼哼的說。
墨非然心中嘆口氣,以前她爲了吃一次他做的餛飩,什麼好話都說得出來,如今他的餛飩還要和她的方便麪爭**,時間果然是溫柔又霸道,可以讓人不知不覺中在改變。
她的倔強,尤甚。
“我明早要去趟香港,我走時會把方便麪拿出去丟掉,所以你別想着偷偷藏起來。”
“啊?你要去香港?怎麼這麼突然啊?可是你把方便麪都給我丟了,我吃什麼啊?我自己做飯又不好吃,就方便麪煮的還不錯。”
“我會多包些餛飩冷凍起來,我大概一兩天就回來了,足夠你吃到我回來的。”
熊微微立刻睜大了眼,忘記了心疼她那些方便麪:“啊,那你多包些,不用那麼着急回來的,四五天一個星期都可以,你放心,我天天三餐是餛飩,連着吃半個月都不會膩的。”
“沒良心的小魂淡!”墨非然好氣又好笑的曲起手指在她頭上敲了一記。
熊微微揉着腦袋笑,又像是那個無憂無慮又傻傻的小姑娘。
他喜歡她這樣,在他的身邊,他只願看她笑。
“墨非然,你還沒說,你去香港幹嘛啊?”熊微微靠在他身邊,看他揉着瑩白飽滿的麪糰。
“一件小事,很快就能處理好。”
“哦。”
“你就那麼喜歡連名帶姓的叫我?”他把一塊麪團分成四份,揉成球形,再按扁。
“你不覺得你名字很好聽嗎?”某人急忙討好。
他睨她一眼。
她訕訕的笑了笑:“好嘛,阿然——其實我是不太適應啊,畢竟那麼久了,叫起來都沒那麼習慣。”
“你以前可是習慣得很,熊叔教了你那麼多回,讓你喊哥哥,你就是不肯改口。”他將一份麪糰擀成極薄的面片,用刀在四周切去圓邊,成爲一個方形,再切成長條,最後再劃幾刀,成爲四角梯形。
熊微微一邊欣賞着他優美的操作,一邊歪頭靠在他肩上笑:“我爸氣得每次都想揍我,可是我一扁嘴,他立刻就舉手投降了。他一直都說,慈父多敗兒,他本來是想教出一個優雅端莊的公主,卻因無原則的溺愛,養出一個無法無法的假小子。”
墨非然微笑着看了她一眼,小傻子,你一定不知道我是多麼感謝熊叔的“無原則”,沒有把你束縛在邊邊框框裡,所以纔會有這樣一個真實的你。
“熊叔身體好些了嗎?”
“嗯,今天精神不錯呢。”熊微微說完,想起了那五十萬的事,她本來還要回來和他算賬的,卻因爲夏虞,差點就把這事忘到腦後去了。
“對了,我有事要和你談一談。”她正色起來。
墨非然瞥了她一下:“等我包完吧。”
“不行,這很重要,我們必須先談好。”她搭住他的手腕,不讓他繼續操作。
墨非然揚起睫毛,不置可否的看了看她:“要談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