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是陰魂不散的感覺!這傢伙是什麼時候把這個名字輸進去的啊?熊微微想起了在化妝室時他要玩她的手機——一定是那個時候!他到底是什麼意思?這是在提醒她什麼嗎?
有心不接,鈴聲卻一直持續,熊微微很無奈的接起電話,果不其然地傳來他那識別度極強的清冷聲音:“我的飯呢?你是想餓死我?我在休息室,五分鐘!”
熊微微還沒答話,那邊就已經很大爺的掛上了。
我靠!熊微微立刻跳了起來,心裡卻忍不住開罵!五分鐘,他大爺的當她是飛毛腿啊!
不過罵歸罵,熊微微還是很迅速地從保溫箱了裡取出墨非然那份特例糖醋排骨+素燒菌菇+蓮子銀耳湯,又拎了一瓶依雲純淨水。
說實話,墨非然雖然被人稱爲影視圈的帝王,但是他其實真從沒特意高高在上。在劇組的時候,都是和其他人吃一樣的盒飯,沒有任何不同,頂多就是劇務組心疼他,偶爾給他點些是合他口味的菜品,也不過就是一葷一素一湯。
和劇務組的其他人打了個招呼,熊微微就飛奔着向墨非然專用的休息室去了。
一進門,就聞到一股子煙味兒。
熊微微看過去,就看到墨非然已經脫了戲服,隨意得坐在一把椅子上,只穿着裡面的白色中衣,敞着領口,露出清俊的鎖骨。
他臉上還上着妝,下午還有戲,洗了再上要耽誤不少時間,所以也就這麼頂着。
身爲演員,熊微微當然清楚這些彩妝甚至是油彩,對皮膚傷害多大。可那又能怎麼辦?平日裡人們眼中光鮮亮麗、星光閃耀的大明星,哪裡又是那麼好當的。
冬日裡穿着輕薄泳裝拍攝水裡戲,三伏天裹着裡三層外三層的衣物,在大大的毒陽下上演人世間的悲歡離合,這些演員付出的辛苦並不是每一個人都能體會得到的。
熊微微走過去,把裝着飯菜的袋子放好。從口袋裡摸出一包紙巾,抽了一張出來,走到墨非然身前,很自然地在他額頭上輕輕壓了壓。
爲了妝容不輕易脫落,拍影視劇用的彩妝可與普通生活中的彩妝不一樣,透氣性很差,糊在臉上就像戴了一層面具一樣。尤其今天還是個難得的大晴天,在晴朗太陽下面連續工作了兩三個小時,他再是不易出汗的體質,也不可能讓他一滴汗都不出。她知道他從前就是有些潔癖的人,現在又不能洗臉,可是額頭上的點點細汗,多半會讓他心情很不好。
熊微微並沒有細想自己爲什麼要這麼做,但就是這樣自自然然的做了。
墨非然沒說話,也沒閃躲,就由着她,長長的黑眸微微的眯了一下,有點點星光閃爍跳躍。
熊微微順手拿掉他飽滿雙脣中含着的半支菸,丟在地上:“u哥說,不讓你抽菸。”
他眉目不動,只是從鼻子裡哼了一聲:“u哥,你倒是叫的親切。”
熊微微不解:“那我該叫他什麼?他比我大五六歲吧,總不能直接叫他阿u,多不禮貌。”
墨非然聞言斜睨了她一眼,眼角處掛了抹淡淡的嘲笑:“我貌似也大了你五歲。”
熊微微奇怪地望着他:“難道你也要我叫你哥嗎?那樣不好吧,你這麼大這麼尊貴的一個影視圈帝王,我可高攀不上。”
“嗯,挺有自知之明。”墨非然不客氣地扯了扯嘴角:“我餓了,可以吃飯了嗎?”
熊微微暗中翻了個白眼,但是依然立刻手腳利落的打開飯盒,擺在墨非然面前的小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