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了又忍才簡單的翻了個白眼:“行了吧你,廢話那麼多做什麼。”說完轉身就往走廊另一邊走。
盯着安朵的背影,流水笑容慢慢收斂,收回目光盯着旁邊這扇緊閉的房門看了看,牙齒暗咬一下,這纔跟了上去。
休息室的門關上,安朵示意他坐沙發,然後自己搬了一把椅子放到他對面:“想喝什麼?”
流水眼皮擡起,翹着二郎腿靠在沙發上,隨口就來:“給我一杯人血怎麼樣?”
安朵黑着臉:“你有病吧。”打開門讓小助理幫忙泡了兩杯咖啡進來,並且特地交代了其中一杯不要糖不要奶什麼都不要、要是有黃連還可以加點進去。小助理一臉悚然的點點頭連忙去泡咖啡了,安朵這才返身走回來坐在椅子上。
流水手中把玩兒着從茶几上拿起來的蘋果,擡起眼簾不屑鄙視:“既然都自己決定了,還問我做什麼?”
安朵板着臉:“想喝人血請隨意,可以提供給你刀子一把、杯子一個,不過刀子請往你胳膊上劃,謝謝,不需要太感謝我,我只是順手而爲。”
流水拋着蘋果的動作一停,瞬間一臉****的表情,翻白眼唉聲嘆氣:“我剛纔被人甩了,作爲朋友你不該滿足我的心願、哄哄我,安慰我,讓我開心點嗎?”
安朵呵呵笑了兩聲:“還真是抱歉了,我是損友不是朋友,安慰你這個功能似乎從來都沒有點亮過。”
流水頭疼不已:“你說話就不能好聽點,這麼衝幹什麼?溫柔懂不懂、男人都喜歡溫柔的女人,你再學不會,小心被封影帝甩了。”
安朵颯然挑起眉毛:“他會?”
流水黑線,瞬間咬牙切齒的把蘋果朝安朵扔過來:“行了啊,勞資剛被甩你就在我面前秀恩愛,小心我真的心理陰暗拿刀劃你血管喝人血啊。”
如此有病之人,簡直該被甩!
安朵幾乎是手忙腳亂的接過蘋果,心中一個符號一個符號的冒出了這十一個字,黑着臉扔了回去:“有本事你來啊。”
流水:……
他還真不敢。
心中咬牙抓狂、淒厲悲慘,岔岔然的接過蘋果哀嚎一聲,仰頭靠在沙發上:“勞資當初爲你出生入死、忙的幾天幾夜沒睡覺,現在我都這麼慘了,你不幫忙就算了,還不安慰我?”
安朵反問:“那麼你需要我安慰嗎?”
流水慘叫的聲音戛然而止,閉着眼沉默片刻冷聲回答:“不需要。”
恰在此時房間門被敲響,安朵叫了進來後小助理端着兩杯咖啡走了進來,然後面帶詭異的將那杯什麼都沒放的放在了流水面前,盯着流水的臉,心中在默默的瘋狂刷屏着這個喝苦咖啡還不夠還要放黃連的奇葩。
網上流水的資料不是說他最愛喝紅酒嗎,怎麼是這種哭黃連咖啡?似乎這有點和情況不符合啊?但想到很多明星所謂的資料都是公司登記上去的假資料也就淡定了,而後再次膜拜了一番和黃連咖啡的神人才退出了房間。
安朵欣賞了小助理詭異的目光,端起咖啡愜意的抿了口,直到這時流水才睜開眼,吐出口氣冷颼颼的道:“行了,讓我過來想說什麼就直說吧。”
安朵沉默了一刻,放下杯子到底忍不住問道:“你……對妃姐到底是怎麼回事,能問問嗎?”
流水懶散的掀起眼皮:“怎麼?想聽我的感情故事,給你新電影來點靈感?”
安朵黑臉:“還真是抱歉,我新電影沒感情戲。”
流水哦了一聲咂咂嘴:“那可真是可惜了。”
安朵氣節,伸手拿起一個水果砸在他身上:“你說不說。”
“怎麼說呢?”流水似乎也狀似很苦惱的頭疼:“大概是覺得她挺有趣,第一次遇到這種類型的女人。”
“有趣?”安朵黑臉,伸手就拿起桌子上的刀。流水臉色一黑連忙避開,汗毛炸起:“幹嘛!你幹嘛!說話就說話,動手幹什麼。我還沒說完,你要不要聽。”
安朵深吸口氣,伸手將刀子拍在了桌子上又拿了個杯子啪的扣在旁邊,皮笑肉不笑的敷衍:“你繼續說。”媽噠!要是敢再說什麼有趣的話,她就割肉放血讓他真的好好嚐嚐看!
但流水目光觸及到那把刀和杯子,就覺得汗毛豎起的打哆嗦,嚥了咽口水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才幹巴巴的繼續說:“後來麼,覺得還不錯,她和我挺配的。性格也挺搭調,雖然有時候忙的要死。對了這個得怪你,你平時怎麼那麼多事兒,讓她晚上忙的十二點都睡不了。”
安朵一愣,想到鳳妃瞬間泛起愧疚來:“抱歉。”
流水終於佔據上風,輕咳一聲挺直了脊背繼續說:“其實有時候覺得她工作的時候最好看,特吸引我注意力,我也不知道怎麼形容,就是……就是……”情不知而起卻一往情深。
流水臉上的表情變得緩和而苦澀,伸手抓了抓頭髮:“行了,沒什麼好說的,反正都被甩了,難不成你還要我給你在我被甩的悲催時刻,給你來個戀愛全回顧?饒了我吧,我這會兒沒心情和你說這個,等我找到下一個,再給你說這個故事。”說完就站起身來要往外走。
安朵忽然皺眉:“你就這麼放棄了?”
流水背對着她嘲諷冷笑:“怎麼着?你要我跪着去求她不成?就算我肯,她會願意留下來?你和我都清楚,那個女人是要工作不要命,命都不要更何況我。”
安朵深呼吸口氣:“你不試試怎麼知道?”
流水腳步一滯,卻聽安朵繼續說道:“我還不瞭解你?嘴巴上說的越無所謂越是毒舌,心裡就越是在意,既然在意那麼幹嘛不爭取。”
流水沉默片刻回答:“她不會留下來。”
“爲什麼要她留下來?”安朵反問,輕聲說道:“我曾經聽過一句話感情可以隨着距離越來越遠變得越來越淺,有時候也會隨着距離越深變得越來越濃,既然不能確定,那麼爲什麼不試試這種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