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景虞眼中冷光莫測,吩咐司機開快一些,而後脊背挺直坐在沙發上閉上眼手指摩暱着手機,脣線繃成一條直線,銳利卻猶如刀刃一般。
阿諾斯頭疼的摁了摁眉心,壓着火氣問道:“受傷?什麼傷?現在怎麼樣?需要叫醫生嗎?”說完他沉了聲音,冷聲鑿鑿道:“這件事我會給你一個交代。”無論是艾達還是向沄,這次都逃不了。無非是一個慘一點、一個更加悽慘的區別。
比起來時的速度,此時車子開得風馳一般,不過四十幾分鍾就回到了古堡。車剛停下封景虞打開車門裹着一身寒霜長腿一邁大步走了進去,大廳內正緊張兮兮的艾達看到封景虞瞬間,渾身汗毛乍起猛地站起身來,臉色發白驚懼的看着他。
封景虞臉色沉然滴水,身後快步跟進來的阿諾斯惱怒的看了眼臉色慘白的艾達,深吸口氣看向封景虞:“你先上樓,我會給你一個交代。”
封景虞一言不發腳步未停往樓上走,直到再沒聽到他的腳步聲,艾達.貝文才鬆了口氣,咬着脣看向阿諾斯,驚喜又怨念的道:“今天的事情我不是故意的,是……”
“閉嘴!”阿諾斯聲音發寒,臉上素來的笑意消失得乾乾淨淨:“帶着你的東西馬上給我滾出去。”
“阿諾斯,你趕我走!”艾達不敢置信的睜大眼。
“今天的事我會原原本本告訴你的父親。”阿諾斯諷刺至極:“讓他知道他所謂乖巧的女兒到底做了什麼蠢事。”
艾達呼吸急促、腦中嗡然的轉着,聽到這話瞬間的緊繃起來,猛地搖頭:“不!你不能這麼做。”
“我能。”阿諾斯聲音冰寒:“蠢貨,你知道你今天被人利用做了什麼事嗎?”
“我不是故意的,這件事我能解釋,況且我已經道歉了。”艾達絞盡腦汁的想辯解,呼吸急促緊張的滿頭大汗。
“不是故意的?解釋?道歉?”阿諾斯聲音發寒:“如果我打死了你,再和你道歉你會接受嗎?”
艾達震驚而不能理解的睜大了眼脫口而出:“當然不會。”然後一下子咬住牙齒:“這是兩回事,怎麼可能混爲一談。”
“在我看來就是一回事。”阿諾斯譏誚的諷刺:“白癡你知道你打的到底是誰嗎?”
艾達咬着牙齒、不服氣的道:“當然知道,封景虞的未婚妻。”
“但你肯定忘了問她是什麼身份。”阿諾斯笑得諷刺萬分,聲音發寒:“記得向建林嗎?是的!就是忽悠你的琳達的伯父,向建林是她的親生父親,並且他格外看重這個女兒。”
艾達的臉色一點點變得蒼白而搖搖欲墜,猛地搖頭驚愕道:“這……着怎麼可能。”然後瞬息間醒悟過來咬着牙齒一字一頓的憤怒尖銳:“琳達她在利用我。”想到傳聞中在歐洲地下世界手段莫測、甚至自己父親都弱勢幾分的向建林,琳達臉色發寒忍不住咬住嘴脣,頭暈目眩之下想到自己做的蠢事,終於知道了恐懼幾個字怎麼寫。
“艾達。”西莉亞連忙扶住搖搖欲墜的艾達,臉色發白的看向阿諾斯,深呼吸口氣僵硬的牽起脣角:“阿諾斯,這件事只是誤會,安小姐並沒受什麼傷,這件事是不是……是不是還有緩和的機會,上帝……”她臉色變得蒼白,咬着下脣露出懊惱之色:“我該攔住艾達的,都是我不好、是我不好。”
阿諾斯掃了她一眼,冷聲命令:“帶上你們的東西馬上離開,艾達.貝文今晚的事情不可能就這麼算了,我也沒空再給你收拾爛攤子。聽着!”他冷冽而不耐煩的道:“你和我毫無關係,我的私生活、甚至我身邊的女人從來都輪不到你多管閒事的處置,這是我最後一次警告你。”
艾達驚愕的仰起頭滿臉的不敢置信,痛苦的道:“不!你不能這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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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阿諾斯暗暗頭疼,面帶寒霜:“你很清楚,你的性格根本不能不適合做我的妻子,我也絕不會和你結婚。”
有什麼比心愛的人否定自己、毫不留情的打破她的幻想更可怕?艾達臉色一點點蒼白的血色全無,站在那裡搖搖欲墜精緻的臉蛋上那雙藍色的眼珠晦澀而黯淡。
阿諾斯說完,大步走進古堡,絲毫不理會身後艾達的呼喚,眼看着人已經消失在旋轉扶梯,西莉亞神色微閃壓下翹起的脣角輕聲關切道:“艾達我們先離開吧。”
“我不走!”艾達倔強的咬着牙齒,一眨眼淚水嘩啦的滑落下來,堅定的重複道:“我不走!”
西莉亞沉默片刻,輕聲嘆氣:“可你待在這裡什麼用也沒有,不如我們先離開,至少……至少你父親那邊需要解釋,這件事還沒處理。”她心中暗暗頭疼,臨時過來根本沒料到那個亞裔年輕女孩兒來頭這麼大,也不知道這件事是不是會牽扯上自己,她不該這麼魯莽的……
夜色暗淡而深沉,安朵靠在牀頭看着書,忽然間聽到門口傳來一陣動靜,她擡頭看向房門,只見封景虞一身風塵僕僕的站在那裡,安朵翹起脣角看了下時間:“才八點多,你似乎回來的太早了。我要的東西呢,拍到沒有。”
封影帝面帶寒霜踏步而入,坐在牀邊拿起她的手臂在看到上面的傷痕時,臉上冰寒更重。安朵故意打了個寒戰,嘲笑道:“寒氣這麼重,是要當冰箱嗎?”
“我後悔了。”封景虞忽然冷聲道。
安朵面帶不解:“怎麼了?”
封景虞聲線發寒、冰寒徹骨:“我應該在向沄臉上劃幾刀再回來。”
安朵滿臉黑線,一時間不知道該將注意力放在封影帝兇殘想致人毀容上還是向沄也出現在拍賣會上好。頓了頓還是故作淡定的忽視了前者選擇了後者:“向沄怎麼在這邊?”說着她皺起眉驀然反應過來:“那位貝文小姐來這裡和向沄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