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又連忙囑咐助理在附近找個會煲湯的保姆幫忙做飯,等對方確定把這件事記上日程後,她這才電話掛斷安心入睡。
而國外拍攝場地之中,藍森掛斷了電話對着那邊正準備拍爆破戲份的封景虞搖了搖手機,一臉羨慕嫉妒恨的嘖了聲:“有女朋友就是不錯,隔着這麼遠都會照顧吃。”
封景虞隔空看了他一眼,忽然淡聲道:“錯了。”
“什麼?”藍森眨了下眼,有些回不過神。
封景虞翹起脣角,伸手將手中的道具槍拿起來擺弄兩下,隨後帥氣的反手扣在手心之中,翹起脣角着重示意:“是未婚妻,不是女朋友。”
藍森:……
他額頭跳了好幾次,好懸才壓住邪火。尼瑪要不要這麼不要臉,炫耀什麼的忒不道德了!
封景虞沒理會他,轉而將槍放回了桌子上,整了整袖口說道:“這裡的拍攝快完了,給我安排好日程我要回國處理事情。”
藍森怨念滿滿的點頭:“……知道了,耽擱不了你的事。”
而國內在最開始的幼年戲份完結後,安朵也開始了她的戲份拍攝。爲了拍攝這部戲,劇組選擇的是當年昌代的古都。所以周圍城市算不上繁華,但卻很有古樸綿長,很有歲月流淌的味道。比如此時劇組拍的戲就是在古都的都城之中,定下這裡的片場租金就貴的死人,更別提諾大的一個劇組每天耗費的資源和錢。
她坐在化妝間看着化妝師正小心謹慎的給自己上妝,這部戲她出場的年紀應該是十六歲,而爲了對比之後青年時期和中年時期,所以最開始的妝容一定是要夠嫩,所以使用了不少的粉色妝容以及青嫩的衣裳首飾還有頭髮,當然也多虧了少女時期的女帝並非受寵,所以她的妝容不算很繁複,只是在公主標配上的普通扮相。
安朵閉了閉眼,看着鏡中的自己梳着雙環髻、露出飽滿的額頭、鼻樑挺直、雙頰微微上了點陰影,讓臉頰顯得稍微圓潤,顯露出少女肌的模樣來。嘴脣也選擇了很粉嫩的肉粉色,不嬌豔、不奪人眼神,但卻很適合十六七歲的少女扮相。
妝容好不容易整理完畢,安朵去換了一襲冰藍色繡着黃梅花的裙子,娉婷玉立的在鏡子前看了看,然後閉眼飛快的調整出幾個表情來才走出了化妝間。
此時劇組已經準備完畢,她的第一場戲也是一場羣戲,出場人物有些多,所以怎麼周圍就成了最重要的事。她走出來的時候,劇務上前來告訴了她待會兒的戲份以及走位、帶着她走了一次,然後讓她站在了一顆綻放着桃花的樹邊。
對於這部戲格外看重的導演嚴肅的讓人打了場記板,鏡頭從天空中越過的飛鳥、再到宮廷內騰飛的風箏以及一連串銀鈴一般愉悅輕快的笑聲歡呼聲中劃過,鏡頭在不遠處正在一羣宮人陪伴下游玩兒的常嘉妮身上一晃而過,最後落在了一隻正執着一束花朵的纖細手指,在不遠處傳來歡呼雀躍聲音時們,一半瓷白的下巴和繃緊的脣線納入鏡頭,隨後那隻纖細白嫩的手指掐住了一朵開的最好的桃花,忽然拿起放在手中,擡起放在鼻尖嗅了嗅。
她面帶恬靜、閉着的眼露出一派的舒然,但忽然間後面一陣倉促的腳步聲傳來,有人驚慌的喊道:“姐,我闖禍了怎麼辦!”
少女驀然睜開雙眼須臾扭過頭去,只見身後一個華服錦袍的少年快步走了上來,俊秀的臉上滿是茫然和緊張,額頭滲出冷冷汗水,慌張的一把抓住少女的手,焦灼的猶如見到了上帝。
“莫要急!”帶着緩聲安撫的聲音傳來,少女踮起腳尖拂去少年肩頭的花瓣,淡是惱他的說道:“走路慌什麼,天還沒塌呢。”
她的表情鎮定而緩和,眼中的平靜猶如魔咒一般的讓初次演戲的少年心中的緊張、忐忑緩和下來,在安朵暗含鼓勵的目光中,忽然升上來勇氣一把緊緊的抓住她的手筆,嘶聲力竭的喊道:“我……我、我看到了三哥在與父皇的謹妃在……”
話還沒說完,少女驀然瞳孔緊鎖一把捂住了他的嘴,眉頭死死緊皺,目光冷寒的在弟弟身後的內侍身上掃過,那個內侍同樣膽戰心驚、在她的目光下不住的發抖、臉色慘白,噗通一聲跪倒在地:“六公主……奴才、奴才……”
“閉嘴!”少女壓低了聲音惱道,然後深吸一口氣抓緊了少年的胳膊拽着他往殿內走出,穿過正殿側殿最後停在了偏殿之中砰的關上門,終於壓不住臉色的命令內侍:“去門口守着,誰來了都不準開門。”然後砰的關上房門,看着滿頭冷汗的少年,深呼吸口氣抓着他的肩膀道:“三哥看到了你沒有?”
她的眼神很有壓迫力,少年幾乎是忍不住跟着她說道:“我不知道,我……我不知道,應該是沒看到,我……我看到了一眼就連忙跑了。”
少女的眉頭狠狠跳了跳,她站起身在房間內焦灼的轉了幾圈,她的裙襬一次次翻飛、忽然間狠狠咬着嘴脣驀然大步踏過來道:“你在哪裡看到的?”
“後花園西側。”那邊幾乎是瀕臨冷宮地域,也難怪會去那裡。
“姐,後宮、淫、亂是重罪,三哥……三哥怎麼能和父皇的妃子這……這般!”少年臉上帶着惶恐和不敢置信,猶如三觀被打破的驚懼與震驚。
“你住嘴!”少女連忙捂着他的嘴巴,扣着他的雙肩,死死往下壓着,手背青筋跳起:“你記着你今天什麼都沒看到,什麼都沒發現,無論誰來問你你都不準說一個字。”
少年惶恐又無措:“那……那母妃呢。”
少女深呼吸口氣,認真的看着少年、聲音鑿鑿壓低、苦口婆心的道:“母妃也不準說,這件事誰知道了都沒好處。你知道現在父皇有多寵愛謹妃、三哥的做法無異於是自找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