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景虞下意識的擡手護住她,驀然擡頭在看到來人時臉色一黑,氣得冷聲嘲諷:“你今天忘了吃藥?”
在紛紛揚揚炸開勝放的禮花之中,安朵連忙調整了表情一扭過頭就看到了剛纔還被人不停拋高、落下、拋高又落下的白導忽然間像是瞬移一樣出現在了旁邊,手中拿着一根已經空了的禮花筒,此時見到她轉過頭來,微微一笑,對着封景虞毫無歉意的勾脣一笑:“還真是抱歉,沒眼拙看到你們。”
兩個人這麼明顯的坐在這裡沒看到怎麼可能!?
被打斷了好不容易醞釀起來氣氛的封大神,一張俊美面龐氣得一陣陣發沉滴水,雙眼冷颼颼的盯着白導。白導臉上還帶着之前恐高的慘白,在封大神威脅壓迫耳朵目光下,毫不妥協的看了回去。
敢站在這邊一邊談情說愛一邊看他好戲,就得做好被報復的準備!白導脊背挺直,居高了手中已經空了的禮花筒,冷冽勾脣一笑。
紛紛揚揚、雪片般的禮花落在人的身上、頭髮上,兩人之間氣氛被破壞的乾乾淨淨、安朵連忙擡手拍掉身上的禮花,擡眼就是冷颼颼四目相對着、兩人目光之中簡直快閃着殺氣騰騰的火苗的兩人。向來最注意自己形象的封景虞頭上衣服上灑滿了破壞高大形象的禮花,從來都猶如高嶺之花一樣的白導臉色慘白、雙腿搖搖欲墜,目光在兩人身周梭視了一番,她毫無同情心的噗嗤放肆大笑起來。
封景虞和白流之間暗藏而危險的氣氛霎時間被打破,封景虞沒好氣的瞥了眼笑得燦爛恣意的安朵,危險的咬牙:“看我出醜就這麼好笑?”
“不好笑。”安朵連忙止住笑意,伸手殷勤的幫他弄掉頭髮上、西裝外套上那些破壞男神形象的碎花,封影帝臉上的冷意才勉強壓下,板着臉揚起安朵的下巴湊上去親了一下,然後鬆開雙眸垂下襬出一副皇帝恩賜般的神情:“愛妃,賞你的。”
安朵斜睨了他一眼:“多!謝!您!賞!賜!了!”
“不謝。”封景虞哈哈大笑間湊近又淺酌了一下,然後轉過頭旁邊臉色青黑的白流,眉梢得意挑起。目光中寫滿了十分幼稚的一句話,就算你破壞了氣氛又怎麼樣,我照樣可以再來。
此時在場的都是《倚靠》劇組的人,對於封景虞和安朵的事情也有所猜測,所以看到兩人的親密也眼觀鼻鼻觀心裝作自己沒看到,所以封影帝徹底放任了自己,顯得灑脫而大方。
被當做炫耀工具當着這麼多人的面連續親了兩次的安朵再也受不了了,一把將封景虞推開黑着臉氣得雙頰漲紅,繃聲罵道:“簡直不要臉。”
但聲音太低、配着雙頰的緋紅,不想罵人反倒是像是在羞憤。封景虞笑意更濃,張開雙臂將安朵攬在懷中,朝旁邊正在拍大家玩鬧打趣的照片的攝像師招招手,朗聲笑着招呼道:“來,給我們拍幾張照片,記得拍的好看點。”
“好嘞,沒問題。”攝像師嘿嘿一笑,連忙抱着照相機跑了過來,擺好姿勢、找準了最好的角度,咔嚓咔嚓的拍了幾張,在拍到最後一張的時候他故意拔高聲音衝封景虞擠眉弄眼:“大影帝,情侶合影怎麼能沒有親密的動作,來一個啊。”
“你敢!”安朵本來就不想拍照,現在站在這裡本來就是被封景虞那廝故意抓住了肩膀。本來想隨便拍幾張照片自己就能走了,哪知道攝像師居然提出這種要求,眼看着封景虞笑意加深似乎很有嘗試一番的衝動,她連忙偏開腦袋想要躲過去,但一隻大手突然貼住她的脖子,順手往上捏住她的下巴,毫無障礙的壓了下來。
周圍頓時響起一片起鬨的熱鬧喧譁聲,伴隨着激動的尖叫聲,照相機按動快門的聲音咔嚓不停。熱鬧沸騰之中安朵臉色一黑,穿着高跟鞋的腳一擡直接狠狠的碾壓在了封景虞的腳背上。看着對方疼得忽然扭曲的臉,心裡泛起前所未有的愉快。
一場宴會在徹底鬧騰的氛圍中徹底結束,安朵回了休息室換下了累贅的長裙卸了妝後才帶着墨鏡和和帽子,和封景虞一起低調的避開了守在酒店外的記者,上了早就等在酒店另一邊的保姆車。
車內開着暖融融的暖氣,一踏進去就彷彿從清寒未消的初春到了暖融融的初夏。和駕駛座的藍森還有副駕駛座的鳳妃打了個招呼,安朵才坐直了身體,呼出一口寒氣。
封景虞擡手將她攬在懷中,十分順手的握住她的手幫忙取暖。坐在前座的藍森和鳳妃齊齊將目光從後視鏡中收回,對視一眼不再理會後面那對讓人眼已瞎的情侶。
藍森瞥了眼後座黏糊糊的兩人,眼觀鼻鼻觀心的啓動了車子,因爲前後座氣氛差別太大,爲了緩和氣氛藍森很有眼力的打開了音樂,故意挑選了一首勁爆的歌曲,鬼哭狼嚎的重金屬音樂響徹在車廂之中,將車內的氣氛破壞得乾乾淨淨。
安朵狀似淡定的抽回手、坐直了身體,將安全帶扣上,自顧自的閉目養神。封景虞臉色一黑,盯着他經紀人的後背冷颼颼的看了好一會兒,眼看着氣氛已經破壞得乾乾淨淨,無可奈何的眉頭一蹙,轉而說起了正事。
“漢斯。伯裡導演邀請你加入他下一部電影了。”
這句話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句,顯然他已經從其他渠道知道了這件事。安朵正閉眼養神,聞言毫不意外的點了點頭。也不奇怪封景虞爲什麼會知道,正相反如果他不知道才奇怪了。娛樂圈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更何況,那位漢斯。伯裡導演本來就是在封景虞當初待她去的宴會上認識的,和封景虞相互之間恐怕也認識。
見安朵給了肯定的回答,封景虞眉峰一蹙,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臉色微沉:“如果你不忙着進好萊塢,這部戲最好不要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