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偷偷摸摸去偷聽了蕭遠渢的電話,然後又打電話回家狀似不經意的問了問了一下以前家裡的全家福,等看了照片她還有什麼不理解。雖然很震驚這件事,但她還是故意忽悠了蕭遠渢說她要去國外旅遊,然後轉飛飛機的途中偷偷又飛到港城來。
作爲公衆人物,安朵的住處對普通人而言可能很隱蔽,但架不住她不是普通人,找朋友以及拿錢忽悠,不過短短一天不到時間,她就變成了姐弟倆的新鄰居。她並非抱着什麼惡意,只是想就近觀察對方到底是不是,如果是那就撒花皆大歡喜,如果不是,就當這段時間散心了,況且和蕭遠渢一樣,她也不放心向家……自己在這裡的話,如果向家人找來了,她至少能幫忙!
這邊廂,公寓門被安衡黑着臉砰的關上,安朵盯着關得死死的大門,氣得黑了臉:“你的禮貌學哪裡去了?”居然敢當着外人的面就對她摔門!
安衡哼哼兩聲,根本不管她的往裡面走,等坐到了沙發上纔來一句:“被樓下的狗吃了,你要幫我找回來不?”
頓時將安朵氣得無語,頭疼的看了一下在牀上躺屍的安衡,然後搖搖頭:“老師佈置得作業做完了嗎?”說話的時候她低頭看了下手機上的時間,果然又是一週的星期五。
“完了。”安衡猛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回答,剛說完突然想到一件事,刷的扭過腦袋緊緊盯着安朵,目光簡直堪比詢問煩人的警察:“說,你今天去哪裡了?是不是去找那個齊雲戈了?”他何等敏銳機智的人,一早就看到了那個不靠譜的報道,當時當場就想哈哈大笑兩聲,但笑過後就想到自己姐姐還沒回家,一下就緊張起來。
安朵嘴角一抽:“你怎麼知道,還是網上又有什麼不靠譜的報道了?”
果然是去找齊雲戈了!
安衡重重哼了聲,滿口血的吐槽道:“安朵你什麼眼光,說我中二期逗比、殺馬特不正常,那齊雲戈不一樣是逗比殺馬特,頭髮比我以前的顏色還亮,你爲什麼不說他,還有還有你不會真的看上他了吧!”說完雙眼直勾勾的盯着安朵,等待她的回答。
安朵哭笑不得的扶額,然後將帽子和口罩放到了玄關處,衝自家聯想力過度的弟弟翻了個白眼:“你亂說什麼,只是朋友而已。以後別去看網上那些亂七八糟的新聞,多半都是假的!”
安衡臉色勉強恢復丟丟:“那好,暫時相信你。對了,你還要繼續去拍戲嗎?”
“對!”說道這裡,面對安衡再多蛋疼也化作了抱歉,說週六週日他放假回家正好聚聚,但說實話她工作起來不管是週一還是周天,都忙得稀裡糊塗,根本沒時間和安衡說說話,就連每晚安衡打給她的報告電話有時候都因爲拍戲繁忙沒接到,是讓鳳妃接的,想到這裡她愈發愧疚,揉了揉額頭將外套脫下說道:“對,那邊戲還沒拍完,大概還有一個多月的拍攝日程。”剛說完就看到安衡眉頭一皺,心裡之前關於工作的打算頓時丟到一邊,摸了他那頭刺刺的黑色頭髮一下:“等這部戲拍完,我就能休息一個月左右,到時候你也差不多放假了,我帶你出去玩兒幾天。”
安衡勉強抑制住自己上揚的嘴角和愉快的心情,但轉瞬就想到了另一件事:“你不用工作嗎?”
“不用。”安朵搖搖頭,看着安衡的腦門。前段時間染出來的有些假的黑色在漸漸褪去,和新長出來的一截黑色頭髮形成鮮明對比:“這部戲拍完正好有一段時間的休息,對了,明天你去把你頭髮修一下。”
“好。”安衡難得聽話的答應下來,眯着眼仰頭看着安朵這段時間瘦下來越發明顯的下巴,撇嘴吐槽道:“你拍戲是不是劇組不給你飯吃,瘦得簡直和蛇精有的一比!”
“亂說,我要是蛇精你是什麼!”安朵氣得推了他腦袋一下,雖然她承認這段時間瘦了點,但卻還在控制範圍內,絕對和所謂的那種動畫片裡面三角形的蛇精臉是兩個概念,這傢伙果然是破壞氣氛的小能手,眨眼間就把剛纔姐弟倆還頗爲溫馨的情緒破壞的一乾二淨。
“我是抓蛇吃的。”安衡哈哈大笑着回答道,然後在安朵想要拍他腦袋的時候急忙一縮,飛快的跑出安朵的拍打範圍內:“我去洗澡了,今晚我還要看比賽呢。”說完飛快打開臥室門,閃電一樣衝了進去然後又砰的將門關上。
看着空無一人的客廳,安朵無語的搖搖頭,然後拿起那支從齊雲戈那裡拿來的手機先給鳳妃打電話告訴了今晚發生的事情,等告知完畢電話掛斷後,又摸出手機翻出通訊錄在白導和封景虞的電話之間猶豫不決。
猶豫斟酌良久,她壓住心中那股異常的悸動,還是咬牙撥給了封景虞,電話嘟嘟的響了起來,每一下都伴隨着她心跳砰然的跳動。短短几十秒的電話接通時間,對她而言卻猶如度日如年。她心臟在打鼓、捏着手機的手心在發汗,抿着嘴脣似乎下一秒就要將電話直接掐斷。
電話鈴聲根本沒理會安朵緊張而忐忑的心情,嘟嘟的響了好久,就在最後一聲時,安朵大鬆了口氣準備就這麼掛斷然後冒着被罵死的危險打給白流的時候,電話突然被人接通,一把沙啞磁性的聲音低沉的闖入耳中:“安朵?”
這邊廂,保持着掛電話姿態的安朵渾身一震,之前沉吟思索良久的話在此時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了,對面那短短兩個字的聲音似乎帶着,魔力一般讓她心跳打鼓、緊張的無以復加的咬舌尖,第無數次後悔就算被白流罵也不該打給封景虞,掐着手心、輕輕的回了一聲:“嗯!”
電話那頭的聲音清淺而小心翼翼,封景虞擦拭着半溼的頭髮,漆黑的眼眸挑起慵懶的弧度,仰頭躺在牀上,打開電視機,一邊擦拭着頭髮一邊說道:“這麼晚了,找我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