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更方便快捷不耽擱時間,但不知道爲什麼應該在一個小時前抵達這裡的車都還沒到,而且來接安朵和艾莉森的人都沒到。
安朵皺了皺眉,拿起手機正想打電話,就聽艾莉森道:“前邊有車。”
安朵擡頭,見到蒼涼得只有一條公路蜿蜒而來的荒原上出現了幾輛車,正朝這邊駛過來。速度很快,從芝麻點大小很快就變成了兩人可以清晰看到車子的模樣。
十分鐘後,三輛車一前一後抵達了門口。最前邊一輛車推開門,艾莉森的經紀人和助理快步下車朝這邊走過來,見到兩人時雙眼一亮。經紀人走上前來驚訝的拍了拍艾莉森的肩膀,誇讚道:“你現在的感覺完全不同了,非常酷、非常漂亮。”扭過頭來看向安朵:“安,你也是。身材看起來似乎更好了,而且有了高手的範兒。”
安朵笑眯眯的接受了她的誇讚,然後提着行李箱走向已經走下車來的鳳妃還有助理。兩個月不見,鳳妃一如既往的利落冷豔,見到安朵後,挑眉仔細打量了一番,這才慢慢點頭:“看上去這兩個月你過得很不錯。”
安朵搖頭:“錯了,是非常不錯。可惜這個非常不錯是建立在壓榨我的體能的條件下。”
小助理正幫她將行李弄上車,聞言撲哧一聲笑出來,仔細看了她一番,然後雙眼一亮驚豔的道:“安姐你現在特別漂亮,不對、你以前也很漂亮,但現在你有種非常精神、厲害的範兒。”
安朵笑眯眯的摸摸她腦袋:“謝謝誇獎,這證明我這兩個月沒白費。”說完看了下時間疑惑的道:“對了,你們怎麼遲到了一個多小時,還以爲你們在路上出事了呢。”
小助理張了張口正要說話,安朵突然就聽到身後的不遠處傳來一道軟糯糯的叫喊聲:“媽媽。”
安朵一怔,臉上的笑容都定格在了臉上,突然間猛地扭過頭去,就見到最後的第三輛車的旁邊站着她兩個月未見的老公和兒子,她的老公仍舊英俊迷人,而那個已經兩個月沒抱過的小寶寶……
安朵站在那裡有些說不出的緊張,站在那裡竟然一時之間不知該做出什麼反應。
六六穿着小小的紅白格子T恤和一條牛仔揹帶褲,踩着一雙有兩雙翅膀的小鞋子,比起兩個月前長大了一些,但還是那麼可愛。精緻白嫩的小臉蛋,胖嘟嘟的包子臉、和爸爸一樣漆黑的眼珠,與她相似的漂亮眼睛,此時正坐在爸爸手臂上激動的朝她這邊伸手臂,見安朵沒動又沒理會他,踢了踢腿,急忙又喊:“媽媽、麻麻。”
這次喊得清脆又利落,清晰分明沒有任何剛學會叫爸爸媽媽時寶寶的含糊,顯然已經喊過無數次。
安朵捂着嘴一時之間感動又酸澀,連忙快步跑過去將六六接到了懷中。安朵一伸手,六六就迫不及待的攬住她的脖子一個勁兒的蹭她臉蛋,一直喊着:“麻麻、麻麻。”好像永遠都不嫌煩,喊得軟糯有甜蜜。
安朵哽咽的緊緊抱着懷中的小身子,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嗅着六六身上甜甜的牛奶味,蹭着他已經濃密漆黑的軟軟發頂,只能一直回答:“媽媽在、媽媽在。”
不知道爲什麼一時間眼眶酸澀,控制不住的想掉眼淚。她自問是一個夠堅強的女人,遇到再多折磨咬着牙齒和血吞,但此刻所有的勇氣卻在孩子軟糯的叫聲下徹底崩塌。
“麻麻。”六六正親熱的抱着好久不見的麻麻不停的蹭蹭親親,突然間就感覺到一滴有點熱的水滴在了他脖子上。他疑惑的擡起小腦袋,當看到安朵臉上的淚水時,第一個下意識的動作竟然是伸出小手給她擦眼淚,一邊擦一邊竟然還對着她的臉吹氣,吹一口停下就吐着他還有些不清晰的聲音軟糯糯的安慰:“吹吹不疼。”
大概是家裡人這麼哄過他,所以他記住了而且下意識的套用了出來。
安朵不疼,但卻越來越想哭了。
她錯過了六六太多的成長時間,第一次坐起來、第一次張口說話,甚至連叫媽媽都是阿虞教會。安朵愧疚又難過,胸口酸脹得難受。
“哭什麼?”封景虞低沉又溫柔的聲音響起,他伸手給她擦掉了臉上的淚水。小蠢兒子的手太小,又胖乎乎的不靈活,看着給她擦眼淚,其實就是胡亂的抹幾下。不過這個蠢兒子還真會討好他老婆,這種擦眼淚的工作明明應該是他的,卻被兒子給搶了。
深深的看了正在老婆懷裡傻樂的兒子一眼,不得不承認他兒子大概遺傳了他的不少基因,比如如何搶奪機會。
“感動又有些難過。”安朵吸了吸鼻子,抱着六六蹭了蹭他的小臉蛋,笑着道:“媽媽沒哭,只是這裡灰灰好大,吹進媽媽眼睛裡面了。”
這個謊說的太垃圾了,但對付一歲不到的小朋友已經足夠了。六六睜大眼看着她,似乎理解了一會兒就兩隻小手抱着她的腦袋對着她眼睛呼呼吹氣,小臉蛋本來就胖乎乎的,這麼一鼓起來更像一隻白胖包子了。
安朵撲哧一笑,配合的眨了幾下眼,誇張的道:“寶寶真棒,媽媽一點也不難受了。”說完還熱情的親了他一下。
六六很享受這個親吻,咯咯咯的笑得開心。旁邊站着的封影帝覺得自己再次成了一家三口的局外人,他老婆從見到他以後就說了七個字就沒理他了,全幅注意力都給了又蠢又會給自己加戲的兒子。最重要的是,兩個月以來第一次見面的第一個吻他老婆竟然給了兒子。
封景虞黑着臉看着這對母子親熱,直到一個吻淺淺的落在他脣邊臉色這才慢慢緩和,抱着安朵又親了兩下才放開她:“終於想到我了?”
安朵無語望天:“你居然和兒子吃醋。”
六六配合的哼哼,封景虞嗤笑着彈了兒子腦門心一下,六六睜大眼猛地把腦袋埋到安朵肩膀上委屈的蹭蹭,明明輕輕的一下卻好像痛得不行,還一個勁兒的咿咿呀呀的告狀。
安朵和封景虞齊齊黑線的看着自己給自己加戲的兒子,大概是遺傳了父母的基因,這麼小就會演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