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西婭鄙視的瞪他一眼:“蠢!”
海蒂爾達看了笑而不語的安朵一眼,這才聳肩一笑:“第一:第一集的時候安朵是我和辛西婭的重點懷疑對象,也就是說她如果搶在所有人面前拿走線索,未免也太過顯眼了,只會加深我們的懷疑。更何況節目組爲了這個遊戲能多玩兒幾個環節,肯定最開始給的線索不是多明顯的詞句,所以將第一個線索給你就很正常了。更何況,別以爲我不知道第二輪遊戲中,你還送給了安朵一個字母,也就是說她並沒虧就是了。”既可以讓自己擺脫嫌疑,又在第二局遊戲中免費得到了一個字母,還陰差陽錯的拿到了第二輪遊戲的勝利。
因爲那一個遊戲勝利得太過戲劇化,並沒人真的將它放在心上。加上安朵在後面幾集節目中的低調行事,更是洗脫了自己的懷疑,然後一路混到了現在。
思及此,海蒂爾達不得不感慨敬佩,怪不得安朵會贏。雖然節目有些戲劇化,但從她之前的佈局看,她不贏纔是奇怪了。
總導演笑眯眯的等她們說完,然後點開了播放器,只見大屏幕中播放的正是安朵第一集中在小黑屋的表現。從已經播放出去的猜測人名到沒播放出去的拿到臥底籤條時的錯愕,還有她很快收斂了震驚用最快的速度調整好了情緒走了出去。
大屏幕中的畫面明顯是集合剪輯,將這六集節目中安朵那些比較明顯的臥底舉動都截了出來,此時全都播放了出來。當播放到第三集某個片段的時候,喬舒亞懊惱的扶額:“所以說我這裡是被你坑了?”
安朵含蓄的優雅笑着:“這不能怪我,我的生存機率太小了,稍微不注意就能被你們抓到把柄,所以我只能在這些小細節入手了。”
大家繼續看下去,果不其然安朵都在一些小細節上誤導他們,不是十分明顯的舉動,但卻因爲一次又一次的細小誤導疊加,反而讓他們產生了偏移。比如說最開始緊盯着安朵的海蒂爾達也辛西婭到了最後反倒是放棄了選擇她,這就是潛移默化的緣故。
視頻很快播放完畢,節目組進行了最後的拍攝,在打板後就徹底結束了拍攝。
攝像機一關,安朵很快的坐在了沙發上,輕輕的錘着有些痠痛的小腿。鳳妃馬不停蹄的衝了過來,第一時間送上了熱水袋和溫水,看着她的表情,緊張追問:“感覺怎麼樣?”
安朵心知肚明她在問什麼,點了點頭:“沒事。”
鳳妃這才鬆了口氣,心中則是打定了主意。任憑《全員》再火、不管導演怎麼訴苦,下面六集的拍攝她絕對會給安朵拒了。今天的節目還好,或許有她和節目組打過招呼的緣故,運動強度並不高,但讓一個孕婦走來走去連續六七個小時,就算中間有坐下休息,這種拍攝強度也夠折磨人,更別提接下來的節目拍攝運動強度肯定更大。
羅曼狐疑的蹙了蹙眉,總覺得妃姐今天有些緊張過度的樣子,但她向來都不是喜歡追根究底的人,既然鳳妃不說她也不會追問,所以只是在腦中一過就丟到了一邊。
安朵坐在那裡喝水休息,鳳妃見她沒事很快的起身去和總導演寒暄,詢問是否還需要有補拍的內容。如果沒有,當然是趕緊將自家那個危險人物送回房間休息。
約翰擡步走了上來,因爲周圍人多又亂,所以只是遞給了她一個眼神。才從節目拍攝中緩過氣來的安朵心神一凜,抿着脣微微點頭,輕聲道:“稍後再說。”
鳳妃很快風風火火的回來,招呼衆人趕快收拾東西回房間。不止他們在收拾,其餘幾個嘉賓的助理團隊也都在忙碌。想到今晚還有聚會,也不需要現在多寒暄。所以都已經拍得疲乏過度的幾人只是隔着一段距離打了個招呼,就各自離開。
安朵一行人走的不緊不慢,走下樓梯、走到走廊踩在地毯上,讓才詢問:“發生什麼事了?”
“發生了意外,向婧在船上。”
約翰言簡意賅的將事情總結完,安朵舒懶得腳步一下頓住,瓷白的臉凝結成一片寒冰,猶如風雨欲來。幾秒鐘後撫摸着平坦的腹部,才輕聲沉沉問:“人在哪裡?”她並不問爲什麼在這裡,什麼時候發現的,因爲這些都太明顯不過。
向婧既然出現在這裡,肯定證明發生了什麼意外,比如她身邊的人還有約翰打電話過去明明聽到人還在那邊的答案,這些問題誰都心知肚明。而向婧被抓到的時間,大概是她身邊多了幾個保鏢的時候,就更不用追問。
鳳妃之前並不知道這件事,聞言神色大變。但這件事到底涉及安朵的家事,她無論是作爲朋友還是合作伙伴都不好再多提,只是問道:“你這是要過去看她?”
安朵搖了搖頭:“先回房間卸妝換衣服再說。”她今天的妝容雖然看着淡,但實際上也是塗塗抹抹了好幾層。在沒懷孕前,她對化妝並不排斥,甚至習慣了出門就帶妝,但現在不同。因爲知道得太晚,她的造型師團隊帶來的也都不是什麼孕婦專用的東西。雖然都是大牌貨、也都說純天然安全,但爲了孩子還是儘快洗掉最好。比起向婧那個腦殘來,她更在乎肚子裡的寶寶。
鳳妃瞭解她的意思,回了房間後,先安排了人給她卸妝、撤掉髮型,安朵用最快的速度清洗乾淨換了衣服後,面帶冷色和嘲諷的道:“走吧,去看看那位有病的向二小姐到底又搞出了些什麼來。”
約翰恭敬頷首:“是。”
因爲涉及家事,她並沒帶羅曼等人過去,只有鳳妃不放心跟了去,身邊剩下的都是保鏢。一行人頗有些明顯浩蕩的朝那邊臨時定下來塞向婧的房間走去,約翰則是低聲告訴安朵巧遇向婧的經過。在聽到竟然是在拍攝中無意撞到向婧後,她同樣詫異的挑了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