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導演也暗搓搓的走了過來,盯着喬舒亞和諾蘭不准他們多廢話給辛西婭線索的同時,也好奇的看着辛西婭,十分好奇她是不是真的知道臥底是誰。
作爲總導演他當然有一點其他工作人員都沒有的權利,那就是知道臥底到底是誰。親眼目睹對方這麼淡定的活到了現在,他幾乎是以一種膜拜仰視的角度去瞻仰。越是到了結尾,他越是好奇是否真的有人能猜出來。
辛西婭斜睨了諂媚過度的諾蘭一眼,一聲不吭的先將小黑板上她的照片挪到一邊,再揹着手一臉嚴肅的緊盯着照片觀察。最後在萬衆期待中伸手拿起了藤野慄葉的,將照片又放到了旁邊。而此時出現最後的就是安朵和海蒂爾達的照片。
實話實說,無論是安朵還是海蒂爾達的確是最有嫌疑的兩人。無論是智商還是心機手段兩人都不缺,甚至有可能玩兒的手段讓你還沒察覺到就給人家套了話出來,這種情況下辛西婭將藤野慄葉的照片丟到一邊,着重在安朵和海蒂爾達之中選擇也不奇怪了。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緊緊的盯着辛西婭的手。只見她思考了好一會兒,才終於伸出手放到了兩張照片中間,左右搖晃猶豫了好一會兒,才選中了安朵的照片。
諾蘭挑眉:“你選安朵?”實話實說安朵也有點像是臥底,但總覺得還差些什麼。安朵在節目拍攝中一直表現得就像是玩遊戲一樣爽快慵懶,這種風格和臥底似乎有點不大相似。
“當然不是!”哪知道辛西婭突然反嗆他一聲,將安朵的照片直接放到了藤野慄葉那張照片旁邊,一把抓起海蒂爾達的照片,啪的拍了一下,堅定的大喊:“絕對是她!!!”
這下就連導演都好奇了:“我記得你在第一集中曾經說過會一直選安朵,你怎麼突然選了海蒂爾達?”
辛西婭輕蔑的哼一聲:“我要是延續之前的風格,不就被節目組牽着鼻子走了嗎,那也太蠢了,所以我當然要做出一些改變。更何況我收集的線索彙總起來,絕對是海蒂爾達的可能性更大。”
導演:“不換?”
辛西婭堅定:“不換。”
導演再問:“確認不換?”
辛西婭煩得不行的皺眉:“都說不換了,我肯定不換。”
“好吧!!!”導演一臉嚴肅的沉聲道:“那恭喜你答案!!!!!錯誤!”
話落,辛西婭臉上的自信滿滿瞬間碎裂一地,諾蘭心災樂禍的哈哈大笑出聲,喬舒亞同情的拍了拍她的肩膀:“節哀,你看着坐在沙發上那位大神都沒答對,就知道那個臥底隱藏有多深了吧。”
辛西婭被他拍得一個踉蹌,錯愕的喃喃自語:“怎麼會這樣?”整個人都快懵逼了。
喬舒亞笑得不行,緊繃着表情道:“就是這樣。”
而與此同時還存活着的安朵四人同時收到了來自攝像師的一句話:“辛西婭出局。”
“她出局了?”安朵不掩驚訝的挑眉。
攝像師眨了眨眼繼續通知:“鑑於只剩下四位嘉賓,而船上的線索也因爲各位造假而不再有用,而其中特羅尼又被排除出了懷疑名單,所以爲了增加遊戲難度和趣味性,現在規則改變,請四位嘉賓回到甲板上,進行最後的選擇和投票。”
“改變規則?”安朵將原本往下邁的步子硬生生停住,腳步站定後脣角勾起一抹笑:“有意思。”然後轉身朝甲板走去,一邊走一邊和攝像師閒聊:“辛西婭竟然會選擇錯誤?”實在是太讓她驚訝了。
攝像師暗暗吐槽,辛西婭選擇錯誤不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嗎?
安朵看出他的疑惑,但笑不語。
一行三人往頂樓甲板走去,在最後臥底遊戲的環節自然不會允許旅客繼續圍觀,周圍都被遮擋了起來。安朵剛走上樓,就遇到了同樣從拐角走上來的特羅尼。
“收穫怎麼樣?”特羅尼摸了摸鼻樑,笑問道。
“還不錯。”安朵眨了眨眼:“不過剛纔攝像師通知要換遊戲規則,所以也不知道遊戲規則變了對我們會有什麼影響,你呢?”
“我?”特羅尼雙手插兜,聳肩一笑:“還行吧,反正誰都不會選擇我就是了,剩下四人中我最安全。”
安朵抿脣一笑,的確如此。兩人一起走到了頂樓甲板,卻見到海蒂爾達和藤野慄葉早就到了。他們坐在節目組不知道從哪裡搞來的一張小圓桌上,正分成兩個方向坐着。見到安朵兩人上來,節目組的人也引領着他們坐到了圓桌的剩下兩邊。
至於已經出局的四位嘉賓則是重新被人捆綁了雙手雙腳封了嘴脣坐在沙發上,眼巴巴的看着這邊。在連續了一個半月的拍攝後,在這個謎題終於要解開的時候,現場的氣氛免不了有些凝重。
安朵看了看對面的海蒂爾達,又看了看左右的藤野慄葉和特羅尼,手肘低着桌面啞然失笑:“這個看起來還真有些圓桌會議的架勢。”
藤野慄葉忍不住撲哧一笑:“我也覺得。”
現場的氣氛因爲兩人的調笑緩和了不少,海蒂爾達端起一杯咖啡淺啄,一邊敲打着桌面,斜睨着旁邊蠢蠢欲動的總導演:“說吧遊戲規則要怎麼改?你們也太搞笑了,規則是你們制定也是你們修改,玩過去玩過來到底是我們玩遊戲還是你們玩我們?”
這個‘玩’什麼的實在是有些繞口,總導演輕咳一聲正眼無視了海蒂爾達的調侃,一本正經的走到了圓桌旁,在所有人的期待中宣佈道:“鑑於某些原因,遊戲規則進行一定的修改。”
安朵撲哧一笑,打趣:“導演,什麼叫某些原因,直接說您覺得遊戲規則太簡單、結果後面的信封線索還被我們搞砸了不就行了?”
“沒錯。”藤野慄葉點贊。
導演終於繃不住表情,翻了個白眼:“說得好像毀壞規則的不是你們?”
藤野慄葉無辜眨眼:“但您也沒說不準我們這麼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