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祁東怨念得簡直無以復加,感覺電影劇情都無法吸引他的主意了。有個從小就碾壓他的表哥不說,現在又來一個回頭是岸好榜樣的小夥伴繼續碾壓,這日子還過不過了!
他正想嘀咕幾句,就聽隔了一個位置的小叔用他慣常的那種語調,不帶任何鄙夷但又很明顯的對他進行人身攻擊:“所以說我很懷疑你爸媽生你的時候是不是忘記給你安裝上智商這種東西,活了十幾年還蠢得不像話。”
媽了個蛋,是可忍孰不可忍啊。傅祁東悲傷逆流成河,簡直快爆炸了:“小叔!您是我親小叔啊!”
“正因爲是親的才和你說,否則誰願意搭理你。”封影帝彈了彈袖口,目光仍舊鎖定在大屏幕上。
“嗷~~”傅祁東抓牆的表示難以接受這種待遇,咬牙切齒的道:“小叔,我簡直爲你以後的兒子默哀。”擁有這麼個老爸,簡直是天上地下無比痛苦的悲劇好麼。
“謝謝。”封影帝終於轉過頭,在傅祁東渾身警報線都在翁然作響的時候,慵懶平淡的一笑:“我會記得你的提醒,以後絕對不會讓他和你接觸,以免和你一樣蠢。”
傅祁東:“……”
安衡配合的笑了兩聲,在好友怨念深刻的目光中,輕咳兩聲安撫道:“你只是還年輕。”
尼瑪的還年輕,我還比你大呢,ヾ(?`Д??)!
卻不知道這句話卻是安衡的真實想法,人有了壓力纔會長大。這種壓力或許來自內部、或者來自外部,從小接受繼承人教育的封重瑾自然會被教養得符合一個完美繼承人的樣子,曾經中二過的他在來自安家以及向家的威脅危險,還有用自己的肩膀抗住了所有壓力的姐姐面前,不可能再中二一輩子。而傅祁東雖然擁有一個兇巴巴的媽,但不得不說他卻是最幸福的一個,能任性的選擇讓自己不長大。
“你們夠了啊,在我電影首映式上還坐在第一排這麼明顯的位置給我這麼逗逼的吵架,真以爲我沒脾氣是不是?”安朵皮笑肉不笑的聲音從一旁傳來,坐在右邊的三位男士都不約而同的閉嘴,擺出一副正在認真看電影的架勢。
安朵掀了掀眼皮,就見封影帝握住她的手,淡笑着道:“看電影期間逗逗小孩子調節氣氛,其實挺不錯的。”
被逗弄的小孩子傅祁東在磨牙:“小叔我已經十八歲成年了!!!”
封影帝優雅微笑:“但你的智商顯然還處在十三四歲少年的階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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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了個蛋!!這絕壁是人身攻擊啊臥槽,但偏偏他說不過也不敢得罪自己小叔。抑鬱得夠嗆的傅祁東陰沉臉縮在那裡,表示在電影結束前不想和任何人討論任何話題。
安衡擡手摸了摸眼睛,彷彿局外人一樣在事情告於段落後認真的繼續看電影。
一場兩個小時左右的電影放映卻是在首映大廳內掀起了各種各樣的暗潮,不提那些心懷複雜的明星、導演、公司大佬們,那些純粹抱着欣賞電影來的衆人卻也的確在兩個小時內享受了一次酣暢淋漓的電影盛宴。
但當電影漸漸落下帷幕,安妮塔神色莫測的起身走到窗邊,當她寫下一封信,然後快遞猶如時間倒轉一樣送到了男主角手中時,全場還是響起了熱烈的掌聲。
無論他們是否在電影播放期間走神,所有人都得承認這是一部很好的電影,甚至可以在電影歷史上落下屬於自己濃墨重彩的一筆。白流跟着站起身來鼓掌,從正在鞠躬的安朵等人身上漸漸挪到了已經黑暗下來的屏幕上,眼中的戰意和興奮一閃而逝。
生活在這麼一個時代,有着一個和你如此相似的同行和對手,真是一件讓人十分激動的事。
首映落下帷幕,作爲今天的主人翁之一,安朵自然需要站在主人的角度送走今天特地趕來的這些大佬們。又在攝像機之下,和那些圈內好友以及今天特地來捧場的那些圈內大咖聊天擁抱告別。
“電影很棒。”帶着自己的女兒,看着女兒興奮激動的和安朵合影一張後,餘君才道:“你在裡面的表現也很出色。”
安朵牽起脣角微微一笑:“多謝。”
現場人太多,又是在媒體鎂光燈曝光下,饒是餘君想和安朵多聊幾句,情況也不允許,只是和安朵寒暄幾句後,就帶着自己興奮過頭的女兒離開了現場。
安朵在又接受了常嘉妮等好友的祝賀後,卻見走到自己面前的王笑面帶複雜的誇讚:“電影拍得很棒,恭喜你。”對方的笑容中有些說不出的苦澀和牽強。
安朵會以微笑,謝過對方的道賀後,王笑並沒多逗留很快的走出影院。
她明明還年輕,還能拍很多年的戲,甚至可以演二十多歲的年輕女孩兒,但站在安朵面前,她卻深刻理解了一句話,長江後浪推前浪。而她這個前浪已經被推到了沙灘上。她仍有前進奮鬥的機會,但遺憾而又讓人苦澀的是她正在經歷一個時代最奪目的那顆星星冉冉升起,而她們註定成爲那顆啓明星周圍黯淡的星辰。
首映式一如預期的那樣完美結束,傅祁東和安衡早已經趁着下面混亂的時候上去和蕭家人匯合,然後通過內部通道先行離開,不可避免的又被那些不可言說的大佬們擔當保鏢一路護送到車上。作爲今天最光彩奪目的主人翁,安朵當然是不可能跟着一起走,在應酬完畢以及首映式結束後,她還需要準備今晚的慶祝晚會出席。
封影帝今天擔當了一位完美的男伴以及紳士,隨時隨地陪在她身邊,直到送走了所有人,安朵回後臺休息室準備卸妝換衣服。
安朵正靠在沙發上閉目養神,腰身忽然被人從後面抱住。安朵眼睛都沒睜開的提醒:“大影帝,再過兩分鐘不到我的助理就會帶着化妝師過來,你確定要在這裡戳破男神形象和我這麼抱着?”
“今天的這身打扮誰決定的?”封景虞捏着她下巴,眯眼問道。